一众人纷纷跪地行礼。皇上行入殿中,发现状况不对,皱眉问话:“怎么回事?”
便有原本在殿内的侍卫上前,与他一番低语。皇上听完,一挥衣袖,朝着殷同甫斥骂道:“你就不能安分几天?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是女人女人女人!”
殷同甫气焰立时消了,跪地叩首:“儿臣有罪,儿臣有罪……”
皇上冷笑一声:“你惦记美人是吗?好!好!好!滚回去陪你的美人!”
殷同甫苦着脸,四望求助。可众人见着皇上恼怒,加之他到底不对,所有人都默契地眼观鼻鼻观心,没人出声。倒是皇上见他还不走,抄起一旁桌上的酒壶朝他砸去:“还赖在这干吗?!等着我请你的美人过来,让你好好快活?”
那酒壶碎在地上,殷同甫被酒溅了半身,不敢再留,急急告退。
事情发展到这里,还不算出乎丁夏的意料。皇上既然别有用心将她放在殷永瑜身边,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事责罚殷永瑜。只是他怒斥殷同甫的模样……也着实有些暴躁。丁夏暗想:或许是,恨铁不成钢?
可下一秒,丁夏就不这么想了。皇上转向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的太子殷承平,骂道:“我让你好生主持,你都在干吗?!看着你弟弟这么胡闹,也不知道管一管?!就这么站在边上看笑话?!”
他抬手指着殷承平,玄色衣袖晃动,袖口的镶金丝线在灯火中一闪一闪:“你还等着我来收拾局面么?做监国这些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皇上一边斥骂,一边走去正中的主位坐下。殷承平躬身垂头陪在他身边。丁夏看着,总算知道殷承平这“模范儿子”的名声是如何来的了:累死累活操持秋狩,换不来一句赞赏,倒是莫名其妙被老爹骂了,偏偏还得唯唯诺诺赔不是。可不是模范儿子么!
皇上骂了一会,似是累了,总算大发慈悲,挥手放殷承平去下方坐下。殿内一时没人出声。敬酒毕,歌舞起,众人也只敢不痛不痒闲话几句,除了四皇子仗着宠爱与皇上嬉闹了一番,其余人都是如坐针毡待到了散席。
皇上离去后,殷承平本能也想离开。他心情很糟糕。今晚他又被父皇责骂了。明明是三弟的错,父皇却也能扯到他身上。可有人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殷承平扭头一看,原来是太子妃祝江雪。女人幽深的眸子平静看他,仿佛在提醒他,不要冲动。
殷承平生生咽下一口气,挂上微笑,有礼有节与众人告辞。待到长辈都走后,这才离开。
可回到房中,他的怒气却无可抑制爆发。他不敢摔东西,这里有天昭府的人,动静太大,可能被发现。他看见墙壁上挂着一柄宝剑,猛然冲去抽出,跑到床边,朝着被褥一通乱砍。一时间,破碎的棉花如柳絮纷飞。
祝江雪推开门,就见到殷承平在发泄怒气。她静静站在他的身后,待他砍累了,才行上前,温柔将他手中的剑抽走。
因为运动及愤怒,殷承平的脸色通红。祝江雪碰到他的时候,他恶狠狠一眼瞪去,却没有说话。
祝江雪将剑插回剑鞘内,又动作平缓斟了杯茶,送去殷承平手中:“承平,消消气。”
殷承平双眼通红,压低声音讲话的模样就如受伤的狼:“消气?”他咬牙切齿道:“他在那么多人面前骂我!我如果把府中下人全找来,然后这么骂你,你能消气?!”
他突然躬身抓住被褥,用力砸去地上:“你看看!他对四弟笑成那样!可对我呢?除了责备就是责备!他根本就是喜欢那小子——”
祝江雪猛然抬手捂住他的嘴,低低道:“殿下,慎言。”
她缓缓收手,将茶水放去一旁:“殿下,情势如此,你只能忍。”
殷承平没有表情看她。他的脸还因为刚刚的发泄而泛红,可神情却如冰山一般冷硬。这让他看起来有几分诡异。然后没有预兆的,他突然抄起女人的腰,将她甩去了床.上!
祝江雪撞在床架上,正觉头晕,殷承平却双手用力,从后撕烂了她的裙子,坐去了她的腿上。男人的手高高抬起,狠狠打在了她的臀上,那瓷白上立时现出了五个红手指印。殷承平脸色好了些,又用手去拍打另一边,房中回荡着清脆的“啪啪”声。
祝江雪任他摆弄。她已经习惯。她只是微微偏头去看房门:所幸她进来时,还记得把门关上。
殷承平玩了一会,拖住她的腰抬起,命令道:“跪好!”
祝江雪被他拖起,跪趴在床上。男人一掀衣摆,毫不留情冲了进去!
甬道依旧干涩,这让抽.插时阻力重重。可这种阻力更让殷承平兴奋。他一边奋力冲刺,一边拍打女人的屁.股,口中喊着:“驾!驾!”
祝江雪双臂支撑着摇摆的身体,低垂着头,看着破碎的床褥,隐约能听见门外的侍卫在说话。麻木之中,她忽然想起了殷承平的问话。
能不能消气?答案是肯定的。她比他想象的更能忍。
——不过是被斥骂,那算什么?总好过太子府里人尽皆知……她堂堂太子妃,床第之间,却要被毫无尊严的玩弄。
正在思量之间,男人兴奋起身,站去床边,将她一个翻身,再次进入。他抓住她的双.腿脚踝,时不时将祝江雪提起,就像勒马一般“吁——”一声。祝江雪看着他终于有了神采的脸,心中一声叹息。
罢了,这就是报应。谁能料到,这个翩翩温雅的如匪君子,在床.上竟然有如此癖好?可是,既然当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