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薇自那日从顾家回来之后,便不时地想到顾若彤和顾若寒那天的亲腻劲儿,总觉得怎么看怎么有问题,她思前想后,就是想不出来从哪时候开始大姐和二房的六妹变得那么要好了,还有那日上门恭贺的临川郡主和冯文卿,他们又为何与二房那样亲近?

许多问题盘旋在顾若薇的脑海中,硬生生地扰乱了她的思绪,就连借口出门到酒楼喝茶放松心情时,依旧在心里想着那些问题。

“薇儿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杨元德一进包间就看到顾若薇无言轻叹的模样,自是一番关切地询问缘故。

“我在想汝国公府的人似乎和我二叔父一家走的很近,可是往日却没见他们对我们长兴侯府的人有多热络,到底是为什么?明明大姐曾经是冯大哥的妻子,冯大哥应该与父亲大哥比较亲近,不是吗?”顾若薇下意识地脱口说道。

“为了一点小事就烦恼成这样?其实这并不难猜想,只是妳一直不晓得而已,妳二叔父的长子与冯表哥在两家尚未定亲之前就已经认识,不过因为两个人向来不聚在一起,所以甚少人知晓罢了。”杨元德不以为然地解释道。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所以汝国公才会出面替二哥牵韩国公府的那门亲事?那该不会也是冯大哥请托的吧?”顾若薇一阵恍然之后,又不解地追问道。

“那倒不是,请托之人确实是韩国公,冯表哥可不会管到这种事上头,不过…妳怎么突然关心起他们的事来?”杨元德摇摇头,然后纳闷地反问一句。

“二叔父一家刚搬进皇上赐下的宅邸,前两日还举办了一场宴会请一些亲戚朋友去贺喜,我们做为二叔父最亲近的亲戚,自然是都要去参加的,却没想到那日临川郡主也出席宴会,让我好生纳闷,以前不是没见过郡主与二叔母同坐一桌,相谈甚欢,可是我以为那是因为有侯府这层亲戚关系在,两个人不得不做做表面功夫,但是二叔父他们分府别住后,郡主竟出席他们办的宴会,那种意义就不一样了,毕竟能被邀请的人都是二叔父认可的朋友,也是看在二叔父的面子上才去的,临川郡主肯前往不正能表示她把二叔父一家当成朋友吗?不过若像你说的,他们以前就认识的话,有些事也能解释得过去了…。”顾若薇说出心中的苦恼,可是眉间的皱折却没有减少几分。

“那不就结了?冯表哥也不是个锱铢必较的人,不过对于他不喜欢的人或事,他是从不接受任何人的说服,这一点让堂姑姑一直很头疼呢。”杨元德心中了然,便故意说出冯文卿的一贯作为,希望顾若薇能想明白人家不要便是不要,强求也求不来的。

“只是我还有一件事觉得有点奇怪,那天郡主看到大姐的时候,居然对大姐的态度是一脸的和颜悦色,连半点恼怒之意都没有表现出来,可是我明明听说当初郡主可是气极了大姐的,怎么才一年多而已就忘记了吗?还是说郡主其实并没有对大姐的事很生气?可如果她没有生气,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顾若薇大约是想到那日临川对她们姐妹几人的态度,明显的就是不待见她一个,这才是真正叫她感到不舒服的地方,她想会不会是冯文卿把那段日子因她所作所为产生的不满都告诉临川郡主知晓,使得郡主以为她是一个厚颜无耻的姑娘,从而对她感到不喜?

“是吗?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一个侄子也不可能去问她老人家对前任媳妇的想法,不过…因为事过境迁之后,堂姑姑突然解开心中之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她向来是个大而化之的人,确实不会把这种已经成为过去的事放在心上,除非当初冯表哥没和妳大姐和离,这种事才有可能发生。”杨元德想了想,倒是很快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他的那位临川堂姑姑本来就是很大度的人,这顾大小姐已经摆明与汝国公府没有任何关系,她才不会再为了以前的事去气恼一辈子。

“哦~。”杨元德的苦心劝解并没有让顾若薇释怀,她默默地又呆坐一会儿之后,就起身说要回府去了,丝毫不管身后杨元德那张略显不悦的脸色。

顾若薇坐在马车上,透过被风吹动的窗帘看着窗外的景色,当马车走过一个路口时,她突然喊道:“阿民,我要去二叔那里。”

外面的车夫闻声应声是,接着马车就转了方向,彩霞不解地看向顾若薇,问道:“姑娘怎么突然想去二老爷那里?”

“不是刚刚想到大姐还住在二叔家吗?我算了算时间,大姐应该也打算回府了,我们既然要回去,直接过去接大姐回家不是正好吗?”顾若薇不自然地笑着回道。

“可是大姑娘肯跟咱们一道回去?”彩霞有些不确定地反问一句,毕竟自家姑娘和大姑娘已经很久没有像以前一样友好相处了,她也看得出来,大姑娘对姑娘暗藏着许多的不满和厌弃。

转眼间,顾若薇就来到顾家大门,门房听彩霞报上自家主子的名头,虽说貌似是自家人,还是按规矩进去禀报给王氏知道,王氏纳闷地皱皱眉头之后,才让门房请顾若薇主仆入内。

“薇儿见过二叔母,冒昧打扰了。”顾若薇随着婆子来到偏厅,向王氏微微福身行礼问安。

“薇姐儿怎么忽然想到要过来这里?可是想要寻妳大姐回去侯府?”王氏想着大约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驱使顾若薇主动上门。

“是啊,那日听大姐说只住几天就回去,我算着大姐已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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