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波,千里马在身下驰骋,二人日夜赶路,不日就到了白水城。舒殢殩獍

“没想到你堂堂公主,居然一点都无娇骄之气,一路陪我到这里,一声苦都没叫过。”白璱忍不住对缨络另眼相看。

缨络冷哼一声:“我早就说过,你那瞧不起女人的毛病得改改,我跟着哥哥行军打仗,动不动便有急行军,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我何曾叫过一声苦?就这三四天的快马又算什么?”

白璱一时无言,却听得有人叫道:“太后要斩那亡国之君呢,快去看。”

白璱吓了一跳,赶紧拉过一个路人问:“你们要去看什么?甾”

“御世国国君要在皇陵被杀了,大家都在传说。”路人匆匆抛下一句。

缨络不知该哭该笑:“我们来的还真是时候。”

“不知道锦绣姑娘能不能拦下来。”白璱有些急,“我们赶紧去找你四嫂要紧。廷”

缨络不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的姑奶奶,你要怎样啊?”

“白公子,白大人,你好像忘记答应我什么了。”

“什么?”白璱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了,“等救下了皇上……不,裴澧夜,我让你骑着绕整个白水城三圈好不好,我们现在先赶紧去找你四嫂。”

“不行!”缨络斩钉截铁地回答。

白璱无语地看着她。

“你再看下去,就只能见到你哥哥的尸体了,还不去爽爽快快赶紧让我骑着,牵着你去找我四嫂,说不定还来得及。”缨络双手抱胸一副悠哉的样子,“反正急的是你,又不是我,你看着办吧龙尊。”

也是,与其僵持下去,不如就答应了她,到时候自己爬得快些,也就到了。

“好,快点吧。”白璱蹲下身子。

“这还差不多。”缨络将马交给宫门口侍卫管理,亮了身份,找了根粗麻绳将他的脖子和栓了,跟马缰绳似的,往他背上一坐,直接叫了一声:“驾!”

少女柔软的身子就坐在他的腰背之上,白璱没来由地感觉心跳加速。

这分明是一种奇耻大辱,可他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周围的宫人们都投来异样的目光,有怜悯,有嘲讽,可他居然浑不在意。

他只在意的,是身上的少女居然这般近距离地接触着他,这让他甚至感觉到了一丝涟漪。

这是在他亲生哥哥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居然心中还有心思去对一个女人产生好感。

想到这里,白璱自己都忍不住鄙视了一番自己,为今之计,是要以最快读速度往皇陵行宫而去。

西凉皇宫他不熟,还是必须听缨络的指挥才行。

这几日他按时吃药,身体恢复了一些,虽然武功不能算是完全恢复,但是体力还是比常人要好一些了,爬行速度自然也是飞快。

后来索性站了起来,背着缨络健步如飞。

好在缨络倒也没勉强他必须爬着走,只是到了皇陵行宫之后忽然把绳子一抖,将白璱从头到脚捆了个严严实实,让他只能跳着或者像蛇一样匍匐前行。

白璱选择了前者,不过他是看在裴澧夜还在刑台上站着,旁边还站着一群黑衣人,那黑衣人中有他最熟悉的人——他的父亲。

意料之中,他会来。

两个人眼神交流一下,对方几乎冲过来想帮他解开绳索,却被他用眼神拒绝了。

但既然大家都还活着,那就说明一切都还来得及。

白璱被缨络牵着跳进去,看到锦绣和赫连珏都在,地上跪着的有常非晚父女和裴母。

看来他们是来说明情况的,他们一旦肯自首,就能将所有的前因后果说清楚,相信宛若卿心中已经在考虑饶了裴澧夜一命了吧?

这个时候,他要做的就是再添把火。

所以他决定把自己的身世告诉对方,而事实上,和缨络交谈过以后,他觉得似乎自己确实也做得过分了,只因为对方是个女人,对方是别的女人,所以她做了什么就变得不可原谅。

其实让他觉得错误的人,显然宛若卿这几年其实根本没做过什么,一直都是裴澧夜一厢情愿。

这真的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白璱觉得这么多年,因为自己的不成功,因为裴澧夜的沉迷,而导致自己迁怒于眼前这个女人,似乎确实也不合理。

所以他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和裴澧夜的身世告知,也将这么多年,自己和常非晚父女俩做下的事情毫不讳言地都承认了。

有些事情他是心中有数的,虽然也是不屑他们的作为,不过一直也都是有推波助澜,不能完全逃脱了干系。

说完以后,宛若卿的神色依然是不动,甚至在裴烈出现求情以后,依然坚持要将裴澧夜关入大宗正院,不过白璱看她的眼神还是微微有了一些变化校园修仙。

白璱最善于观人于微,所以他觉得,裴澧夜的命大概是保住了,至于以后的事情,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至于他自己……

虽然最后宛若卿对着缨络说了一些令他毛骨悚然的话,但他知道自己大概会长留在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身边的时候,心居然是雀跃的。

也许他该去看病了,心是病了吧?

而裴烈,最后也在两个儿子之间选择了跟他走。

白璱不敢去看裴澧夜知道一切时候的眼神,倔强骄傲如他,并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受伤,可白璱心中清楚,他的心早已伤痕累累,恐怕这点伤痕都打动不了他了。

白璱苦笑,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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