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把蓉姐儿记到夫人名下这件事,不就只有咱们几个知道而已?她怎么会知道?”永宁侯不解地道。
“咱们不跟她说,难道三殿下也不会告诉她?我看你是越活越胡涂了!”太夫人不悦地喝斥道。
“母亲教训的是,儿子一时胡涂了。”永宁侯见太夫人脸色不虞,连忙弯腰赔罪道。
“我叫你们来,就是要好好把这件事给处理妥当,苓姐儿是我们侯府唯一的嫡女,我从不奢求她将来进那道高墙,去那个深宫里受罪,偏偏蓉姐儿有这个志向,她又已经自己谋得一条青云之路,我自然也不会去阻挠她,可是她想拿苓姐儿来做踏脚石这种事,我是绝不能纵容的。”太夫人绷着脸,说道。
“儿子明白母亲的意思,左右平南侯那边也不敢再吭声了,这件事咱们当没有发生过就是,不过三殿下的心思,儿子不好强加干涉,若他自己向圣上请旨的话,咱们该要为蓉姐儿打算的事也不能落下,否则万一被三殿下在心儿他们将来的前途总是有碍。”永宁侯见太夫人话里话外都已经说明她对韩语蓉记到罗氏名下的事情是不同意的,便也主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能想明白最好,不是我不顾念你的前途,相反的,正是考虑过许多之后,才会有这个决定,毕竟蓉姐儿的出身摆在那里,她自小不愿与我们真心亲近,虽说侥幸得了三殿下的青睐,可是若没有永宁侯府的帮衬,她能给三殿下多少助力?三殿下如果当真心怀大志,总有对她心淡的一日,倘使长此以往,她不但无法帮着侯府更上一层,说不定侯府还会因她而受累。”太夫人见永宁侯还算颇为识趣,免不了又真心地劝慰他几句。
“侯爷,这朝廷上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虽然不懂,可是这后宅琐事自认管得颇佳,偏偏一直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一件事。”罗氏突然开口说道。
“夫人有什么疑惑,不妨说来听听吧。”永宁侯想着罗氏既然选在这时候开口,自是有希望他与太夫人解惑的意思,于是欣然问道。
“这三殿下怎会和蓉姐儿熟识的呢?我记得昱哥儿说过他们平日出去参加聚会之时,蓉姐儿并不像苓姐儿那样会仗着自己年纪小就和他们几个公子哥儿玩在一起,而是很有规矩的和一些世家小姐坐在一处谈天说地,我总想着如果今日三殿下看中的是苓姐儿,或许还能够叫人相信几分,但…为何是蓉姐儿呢?”罗氏一脸百思不解的神情,说出心中的疑虑。
“恐怕那个丫头瞒着咱们的事还不少呢,也罢!日后她自有她的造化,你们只要小心些,别叫她拖累整个侯府的前途,其他的事就不必管了,再说咱们也未必管得了。”太夫人听完罗氏的话,她沉吟片刻之后,便对永宁侯和罗氏叮嘱道。
“母亲是说叫我们只要去查探一二就好,至于她打算做什么都不用插手吗?”永宁侯皱着眉头,说道。
“就算要管,你能管得了?人家现在有三殿下帮着她呢,咱们自然是不用管了!”太夫轻哼一声,嗤笑地瞟了儿子一眼,似在笑他还没看明白他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
永宁侯羞惭地低下头,他原以为平南侯的突然示好,三皇子的频频造访,是表示永宁侯府将要时来运转了,没曾想只有他一个人被表面上的好事给乐昏了头,而母亲和妻子才是真正看明白事实的人,亏他还是浸染朝政多年的人,又哪里知道前朝与后宅的情况差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