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怕什么?难道她欺负妳了不成?再说三皇子将来要娶的正妃又不是她,除去宫里那些有品级的娘娘们,妳见过谁家的妾是尊贵的?都教过妳多少次了?少那么没志气地丢我的脸!”韩语蓁气呼呼地说道。
“姨娘平日总爱那样说,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对呀。”韩语蒨胆怯地缩着脖子,嚅嚅地回道。
韩语苓看了看韩语蒨,却没有多说什么,韩语蒨是三房庶出,然因自己的父亲早已承袭爵位,三房自然得按例降为旁支,不过如很多人家一样,高堂尚在,并未分府罢了,所以韩语蒨在身份上又比韩语萍低一些些,将来的亲事能进高门大户为妻的机会极渺茫,最好的情况也只是为妾,她记得韩语蒨后来确实做了保恩郡王的妾室。
“妳呀!”韩语蓁见韩语蒨这副模样,真真觉得恼极了,只是碍于在韩语苓的屋里,她才仅仅怒瞪了韩语蒨一眼,便不再说话。
“好了吧!妳就当是人各有志嘛,说不得将来三婶婶也会有这般打算的,只是少不得要替她找个性子好的主母才成。”韩语苓这话可不是无的放矢,保恩郡王朱瑁是那些宗室子弟里少数与朱瑾亲近的其中一个,她想着如果按原主的记忆推敲,韩语蒨许给朱瑁为妾,怕也是不得不为之的考虑吧?况且按韩语蒨的软弱脾性,确实担负不起做当家主母的责任。
韩语蓁她们挂记着韩语苓还需要多休养,所以没敢在这里打扰太久,仅是陪着用过午膳后就又一道离开了,不过她们前脚刚走,韩修昱后腿就跨进院门,而跟着他身后的是清晨才离开的姚振荣。
“果然气色看起来已经挺好的,妳这没良心的丫头,怎么说倒就倒?一点预兆也没有不说,还昏醒得不知人事,妳可晓得咱们这一整个府的上上下下单为了妳的事有多着紧?便是刚回来时,孙二表哥还拉着我问妳到底怎么了,孙表妹听说妳突然一觉不醒的事,本来想要过来看看妳,可惜被宫里派来教导规矩的嬷嬷给阻止了,说是离大婚虽还有几个月,可也不能因此大意,只好求孙二表哥先来问我,晚些或许还要请表嫂来探望妳呢。”韩修昱只是站在那里打量了妹妹几眼,然后才语带埋怨地说道。
“怎么好劳驾她们呢?我这才醒来不到一天呢,个个紧张地跟什么似的,又不是哪个名牌上的大人物,还是赶紧让他们别这么费时间了。”韩语苓没想到她这一觉是睡得恍恍惚惚的,醒来又得应付这些上门探望的亲朋好友,怎不想想她怎么也还算是个病人吧?
“先让伯母和嫂子替苓儿接见那些客人吧,她好不容易醒转,哪里能又这般劳累?”姚振荣见韩语苓听着韩修昱的话之后就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便对韩修昱说道。
“哧!你心疼啦?这种事哪还用得着你说?我娘老早就吩咐过门房,最多只见孙表妹家里来的人而已,其他那些人和大妹又不熟,也不知道到底想来巴结谁呢,我们怎么可能叫他们轻易打扰到大妹休息。”韩修昱鄙视了姚振荣一眼,却也好歹念在他是为了自家妹妹着想,并未让他太难看。
“怎么…很多人想来看我吗?我几时这么受欢迎了?”韩语苓纳闷地看向自家兄长,问道。
“哼!还不是因为圣上已经透露口风,说是同意再封二妹为诚王孺人,而且等明年及笄后就立刻迎娶过门,想必这旨意再几天就会下了,不过呀~听说这段时间,定远侯和诚王正为了到底要不要先迎周孺人入皇宫而争辩不休,大家都在看着谁会赢呢。”韩修昱一脸幸灾乐祸地道。
“哦?”韩语苓不解地转头又看向姚振荣,她不懂皇室的正妃与妾室进门有没有什么规矩,但正妃未娶之前,侧妃先进门的情况并不是没有,却也仅仅属于少数的特例罢了…想来这位定远侯似乎有些…急切呢,难道他还怕圣上会反悔不成。
姚振荣略带深意地笑一笑,却没有多作解释,两人又与韩语苓说了几句话之后,韩修昱便拉着姚振荣匆匆离开,大约心里还有着其实不想妹妹太快被人拐走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