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感觉赏心悦目,不忍打搅。

最重要的是,自妹妹从玄慈观受伤归来之后,就再也没露出过这么发自内心的甜美笑容了。

曾经的她,无忧无虑,单纯而欢乐,一朵路边采来的野花,一件随手买来的小礼物,或是一句寻常无比的关切言语,都能够让她为之而欢乐。那时候的她,没心没肺,仿佛全天下,就没有一件烦恼事情。而后来,那些曾经所有的欢笑,完全被前世的磨难所掩盖,她好似再也寻不到一丝一毫快乐起来的理由了。

那样哀恸绝望、了无生机的样子,那些伪装出来的故作活泼和单薄笑容,让他看着就心疼。可不管他想了多少法子,都再无法让她恢复到以往的样子。

这些日子以来,他虽每日里奔波忙碌着,也一直再想着新的法子,下意识的搜寻她可能喜欢的东西。

只为了,能博她真心一笑。

今日,他什么都来不及做,却意外的见到了她的笑容,发自内心,毫无掩饰,也没有任何的伪装。

而这缕微笑,这份快乐,却是子传带给她的。

兴许,他真的可以给她他们无法给予的幸福。也许,他们可以试着放开保护着她的手,让他带着她走出前世阴影,去为她营造一个新的幸福家园。

可是,她才刚刚及笄,不过十五的年纪,虽历经两世,性子也还依然似小姑娘一般稚嫩,他真的舍不得她这么早就嫁出去呀!

“少爷回来了!”到茶水房新冲了热茶的清歌回转,见白澈倚在门边,一脸无奈纠结的看着厅内相谈甚欢的二人,惊喜的喊道。

大成的男女大防再宽松,似小姐这般与陌生的男子对坐相谈,也有些过了。可是自伤好之后,她很久没看见小姐这般快乐的样子了,实在不忍心上前打搅。想着能让她高兴一时半会儿也是好的,便替她支走了司嬷嬷,可内心里却一直纠结挣扎着,实在难熬。现在少爷回来,有他在,小姐想留下,也无碍了,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想到这点,她招呼的声音便特别的响亮。

这一声,却好似平地一声雷,震醒了屋中谈至兴处的二人。

白清回过头来,看见几日不见的兄长,当即从座位上跳起来,蹦到白澈面前,惊喜的喊道:“哥哥,你总算回来了。我有好些日子,都没看到你了。”后面的话中,委屈之色尽显。

白澈微笑着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柔声解释道:“你知道的,爹和哥哥,这些日子都有些忙,顾不过来。怎么样,最近天气冷了,有没有让人做几件新的皮子大衣,前些日子圣人赏了几张好皮子,你吩咐针线上的人,给你缝一件新样式的衣裳,除夕进宫时好穿。省的到时候,比不过昭悦公主,又该不开心了。”

“我才不会。”白清挽着兄长的胳膊,嘟嘴撒娇反驳道。

她如今又不似以前那样了,怎么还可能会去跟连瑷比那些穿衣打扮的事情啊?哥哥也太小瞧她了。

兄妹二人,旁若无人的亲密着。一旁立着的肖肃看着那挽在一起的胳膊,眼冒火光,羡慕嫉妒不已。

什么时候,白清才能够像对师兄这般对待他啊?

终于再看不下去了,他沉下声音,招呼道:“师兄。”

这一声,总算打破了他们兄妹的亲密。相携走进,白澈淡笑着,语气里却带了一丝促狭,道:“子传回来了,如此风尘仆仆,怎不曾先回家休息一晚?”说这话时,还斜过头,看了立在他身侧的白清一眼,其中的意味,十分的明显。

肖肃被看破了心思,内心稍窘,却不曾像方才面对白清时情绪外露的明显。只耳朵根儿稍有些热,强忍住不去管它。抱拳道:“师兄托我的事情,我回来了,总要来通秉一声才好。来的时候,恰好遇见伯父出门,便让我先行进府相侯了。”这话,也顺带也把他为何不去衙门里寻他的问题,提前的堵了回去。

白澈眼睛微眯了起来,抬手轻拍了一下妹妹搭在他胳膊上的手背,问道:“妹妹,这位就是哥哥跟你提过的救命恩人,肖肃肖子传大人,方才可有感谢过他了?”

“啊,我忘了!”白清惊呼一声,过后才惊觉,抬手捂住嘴,然后又红着脸,窘迫的福身行礼,感激道,“多谢肖大人当日的救命之恩,白清无以为报,只曾自圣人处得了一把宝剑清风,宝剑赠英雄,今日便送与肖大人,还望笑纳。清歌,你令人回去,取了百宝架上那柄清风剑来。”

“是!”清歌领了命,转身向外走去。

“不必了!”肖肃赶紧拦阻,抬眸瞪了白澈一眼,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哪里称得上什么救命之恩。况且伯父与我有相救相扶之恩,师傅又费心教导我数年,你是他们的女儿,外甥女,我救你,也是理所应当,哪里需要什么谢礼。”

看着他面带窘态,忙不迭推拒的模样,白澈心中暗爽,嘴里却好不饶人的损道:“你别不识好歹了,那清风剑自妹妹带回来以后,我讨了几次,妹妹都没舍得送给我,今日倒是便宜了你。”说着,还一脸委屈的看着白清,好似真的伤心她的厚此薄彼。

“哥哥手里明明有了傲月,又哪里需要清风了,给了你,不一样束之高阁么?”白清翘起嘴,直截了当的揭破了兄长伪装的情绪。

“子传也有无名了呀!”白澈辩驳,“那可是舅舅赐予他的佩剑,从不离身的哦!你的清风送了他,他也不一定会用,一样束之高阁。”

“不!


状态提示:第044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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