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来,她改变了自己的人生,也期望能够改变她前世的结局。这些日子她们偶尔相见,倒是装作无意的样子,言及过几次绵宁侯府的状况。让她在未见到柳贺声之前,就已经先生了几分不喜了。
若是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她将来所嫁之人,应当不会再是原来的那个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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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们姐妹互相打趣的时候,外面传来小太监尖利的传报声:“圣人驾到。”
语音未落,兴庆帝已经兴致冲冲的走了进来,面上微微带笑,很是和蔼的样子。
众人立刻起身行礼,好一番折腾之后,才各自坐下。
与皇后并肩端坐首位的兴庆帝笑道:“老远就听见你们的笑声,在说些什么,也说来叫朕乐呵乐呵。”
“父皇。”见着两位姐姐羞红了脸,扭捏着不肯说,连瑷坏笑着露了她们的底。“姐姐说清儿姐姐喜欢孩子,干脆早些成亲自己生个孩子来玩儿,不要总跟咱们抢岷儿。清儿姐姐说姐姐比她还大两岁,该选驸马了呢!”
“哈哈……”兴庆帝也笑了起来,打趣道,“咱们瑶瑶和囡囡年岁确实不小了,也是该嫁人的时候啦。跟朕说说,都想要什么样的夫婿?”
“当然是文武双全的,瑷儿要文武双全的姐夫!”连瑷抢答,看向连瑶和白清的眼神里,充满了笑意。
兴庆帝却笑道:“看来咱们瑷儿也长大了,想嫁人了。”
“父皇~~”昭悦公主连瑷跺了跺脚,不依的喊道。“人家才没有!”她也是十来岁的大姑娘了,性子再大大咧咧,牵扯到自己的婚姻之事,也不由得羞红了脸。
“圣人也真是的,明知道女孩子脸皮薄,还尽逗趣她们!”皇后疼yòu_nǚ,赶紧将连瑷拉过来好一顿揉搓,嗔怪的对兴庆帝说道。
兴庆帝也好脾气,连连摆手向女儿认错,连瑷则不依的在她父皇母后身边笑闹着。一时之间,翊坤宫中倒是欢笑连连,一片喜乐。
嬉闹间,太子领着态度恭敬,目不旁视的白济远白澈父子二人并肖肃一起来了后宫,丰盛的宴席也在太子妃顾氏亲历亲为监管下次第的传了上来。
当年兴庆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时常带着妻儿奔赴白府,两家人如同一家一般,围坐共餐。这些年他登基为帝,宫中规矩较为森严,这般“两家人”共进晚餐的时光,倒是少了许多。因宴席摆在后宫,白澈因在幼时偶尔陪着妹妹在宫中留宿倒也罢了,白济远心中却是有些不太自在的感觉。
不过女儿生辰帝后赐宴这是隆宠,而他也不乐意独自回家,在接到圣人宣召之后,到底还是没有推辞,跟着儿子和学生一起来了。顺便,还带来了肖肃这块黏住了就死都不肯松开的狗皮膏药。
看着他不着痕迹的借由翊坤宫中的宫女太监对着自家女儿献殷勤,偏偏圣人太子这两父子还不遗余力的给他打起了掩护,百般纵容,就连原本被他说服了的儿子,如今也倒戈了。
眼看着一切顺势而成,指不定过不了多久,圣人就要下旨赐婚了,如今他也不再过多坚持。肖肃此人,若是略过他那复杂的家庭背景,倒是真没有半分可以挑剔的地方。而女儿的开心和幸福,于他而言才是最为重要的。但是面对要抢走自家宝贝女儿的臭小子,他却是做不出欢欣的表情来,怎么地也要多为难为难他,叫他晓得他白济远的女儿即使曾经退过亲,也不算那么容易求娶到的。
不提白济远这种女儿将要出嫁心中万分忧虑纠结的心情,众人在兴庆帝的带领下,齐齐朝白清举杯贺寿。觥筹交错,言笑晏晏,气氛好的让人将一切不快都忘了。
偏偏好气氛总是不能长久,就在这时,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宫女,通报道:“圣人、娘娘,淑妃娘娘求见。”
未及帝后出言召见,身着烟罗色云锦衣裳,长长的裙摆逶迤拖曳在地,手臂上挽着金黄色银丝罗翠软纱的淑妃就领着一串丫头嬷嬷走了进来。薄衫易飘,她便在腰间系了一串压裙的玉叶组佩,走动之间,片片玉叶相撞,发出清脆灵动的声音,煞有韵味。
进到殿中,瞧见其间虽分了男女两桌,中间却连一架屏风都未放的情况,淑妃的眸中不由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早知圣人皇后与白家三口关系自二十多年前就颇为亲近,却不想他们竟是亲近到如此地步。
心中虽惊,她面上却是半点都未曾显露,只垂下-身盈盈拜道:“臣妾参见圣人,见过皇后姐姐。听闻今日皇后姐姐在翊坤宫中为白小姐庆生,臣妾想着许久未曾见过白小姐,心中也颇为想念,便备了一份儿小礼物,不请自来了,还请姐姐原谅则个。”一言一行,倒是都温婉恭敬,可她这种不请自来和未得允许便擅自闯入的行为,却还是叫皇后心中十分不悦。
就算赐宴是在靠近翊坤宫宫门的侧殿,离宫门不过几步之遥,宫妃不得传召,便如此擅入皇后宫殿,也太过了些。
不过今日有白家人跟肖肃在,她也不好发作,只冷着脸将头偏到一边,任由兴庆帝处置,完全当什么都没听到。
淑妃乃从一品,按理而言尚在太傅正一品之下,可皇家是主官员是臣,且是外臣,因而淑妃一出现,白济远当即示意儿子和肖肃起身行礼,然后率先迅速的退至殿外,太子也随之福了一礼,跟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