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吵什么啊?这点东西值得争么?那些汉人之间的争斗,利用我们,把我们当枪使,你们却在这里为这点少的可怜的耻辱的黄金而争斗,试问一下,这是我们阿纳家族应该有的行为么!”阿纳乌可汗声音阴沉,头上青筋躁动。

“就是,只要打进中原,打进天府,那里的黄金和女人便都是我们的,何止是眼前这些的千倍万倍!”说话的正是阿纳乌可汗的三儿子亚库泽勒。他很清楚他们虽然现在是被西韩军利用,但是他这柄利剑,恐怕不会乖乖的听西韩军摆布,他有他的计划,借助西韩军之力拿下出云,然后便拜托西韩。

一个头人缓缓的站了起来,向阿纳乌可汗弯腰行礼之后,这才小心的说道:“大汗,不是我们莫拉部落胆小怕事,只是我们今年收成不够,而且羊群得了一种怪病,冬天的储备不够,所以我们只是想要一些补给而已,并不想去进犯什么出云或者西韩。”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其他一些部落的头人的附和,他们自然是什么都先考虑自己的部落和族人,虽然归顺阿纳家族多年,但是如今阿纳家族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叱咤草原的阿纳家族了。他们很清楚,派兵协助西韩时什么结果,自己的人肯定是第一批冲锋陷阵和出云大军对峙的,而来年冬天,男丁少的部落被别的部落吞并是很正常的事情。

草原上课不讲究什么同盟之谊,什么兄弟亲情,这里只有弱肉强食,只有适者生存。

亚库泽勒不屑的看了那个头人一眼,说道:“这就是为什么你们莫拉部落永远无法强大的原因,你尽管自守你那一亩三分地,你别忘了,前天夜里,是谁和我带兵踏平了东头的杨村。这笔账,出云大军可不会算到西韩军头上,他们迟早会知道是你们莫拉部落干的。”

顿了顿,亚库泽勒又说道:“你现在分钱的时候不惜和别人吵的面红耳赤,听说我们如今要同出云大军作战便龟缩不前,哼,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他日若是出云大军攻打到你们莫拉部落,可别怪我们袖手旁观。”亚库泽勒冷哼了几声。

那个头人听到这么说,顿时脸上铁青,愤愤道:“当初只是说给出云大军点教训,谁知道那些村子里并没有埋伏,一开始可没有说会同他们大军作战啊。就我们那点人马,凭什么去和几万大军对抗啊。”

亚库泽勒悠悠的说道:“所以现在趁还有西韩愿意帮助我们的时候,给出云大军重重一击,他日若是出云大军战胜了西韩军,再来找我们的麻烦,那就无力回天了。”

阿纳乌可汗知道他这个儿子心里在盘算什么,但是他说的确实有道理,现在他们已经骑虎难下,只怪当初他轻信了西韩军,不该没有任何调查的就去屠村。

“为什么乌石那哲思没有来?”人群中有人问道,乌石那哲思和他的族人如今是草原上最强壮的一支,如果他也决定对抗出云,那么他们定然跟随他。

“他已经受命西韩军去突袭出云大军了。”亚库泽勒说道,却在别人没有察觉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阴笑。不错,乌石那哲思确实受命于西韩军,却不知道他亚库泽勒和西韩军之间的协议。

他动员草原所有部落帮助西韩军,而西韩军则帮他除掉乌石那哲思。现在乌石那哲思的族人已经都成了死鬼,可是乌石那哲思却把这件事情算在出云大军头上,他会奋不顾身的去杀敌,等到事成之后,他自然还是死路一条。

亚库泽勒狠狠的想,乌石那哲思,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张扬,我若是不除掉你,事成之后,这些头领恐怕都会归顺与你。

看到他们这样,阿纳乌可汗心中一阵恼怒,身为他阿纳家族的归属部落,却问道乌石那哲思,这些人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大汗放在眼里。正要发作,却突然感觉到大地似乎在震动,不对,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而且那些头人们也感觉到了。

阿纳乌可汗皱了皱眉头,急忙派人出去查看,但是脚下的大地却震动的越来越厉害,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中泛起一阵不安,他有强烈的不好的感觉,但是想到自己的大儿子扎西龙不带兵看守着粮草,二儿子脱别塔哈正带着人马在草原上巡逻,想到自己还有退路,便又稍稍的安了心。

看到进来报告的人马惊慌失措的神色,惊惧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阿纳乌可汗心烦意乱的一把推开了那个人,然后紧几步走到了帐篷外面。

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涌起一条条棕色的细线,紧接着变成了本用了潮水,大地在狂风中有节奏的震颤着,阿纳乌可汗脸色大变,但是竟然夹杂着几丝惊喜。

朝他们这里奔涌而来的,竟然是数不清的野马群,是了,每逢草原上起了风暴的时候,这些成群结队的牲畜便会这样大规模的在草原上飞奔。

而眼前这些数不清的野马,正卷着漫天的黄沙朝叱咤大帐奔涌而来。

野马向来难驯服,但是只要拿下了这个马群,便可以拿去中原卖个好价钱,这样,他们到了冬天,便有足够的钱买到过冬的物资了。

野马虽然之前,但是却不好驯服,尤其是这种自傲风暴中狂奔的野马,阿纳乌可汗看了看这些惊慌失措的头人,脸上露出了一丝讥笑的神色,然后下了几个命令,让他的侍卫将这些头人保护起来。

虽然他对这些家伙很是心烦,有时候恨不得他们全部死光,但是毕竟他们是同根。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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