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的一颗心不停地发颤,小豆豆,她的小豆豆。
“玲玲你怎么了?”惜然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不由问了一句。白惠颤颤问道:“妈妈,他身体可好?”
“嗯,刚来的时候不好,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呢,现在没事了,能吃能喝的大胖小子。”惜然又低头喂晨晨奶,边喂边道:“也不知道这孩子的爸爸妈妈怎么那么舍得,不就是早产身子弱吗?送医院治好了不就得了吗?干嘛要把好好的孩子扔掉!”
惜然无心的话让白惠的全身阵阵发颤。她但分有一点儿办法,也不会狠心扔掉亲生骨肉。
小家伙咕咕地吃着奶,半天之后小嘴一扭,饱了的样子,小手扬着舞来舞去。
“妈妈,我可以抱抱他吗?”白惠心跳得厉害,满怀期翼地说。
惜然笑道:“当然可以了。”她说着,就把小家伙递了过来。白惠接过那小襁褓,搂在怀里,低头看着怀里的那小人儿。他有着黑亮亮的眼睛,圆呼呼的小脸,连小手都胖呼呼的。是一个十分健康的小宝宝。白惠一将他抱过来,他便用黑亮亮的眼睛看着她,小嘴一翕一合地发出啊啊的声音。
似在和她说话。
白惠的眼睛里一瞬间就热了。
她低头瞧着怀里的小人儿,多少个夜里,她整夜难眠,可却不敢有过来看他的念头。孩子就是她心底不敢碰触的伤。可是真的见到了她的孩子,她的母爱的柔情便再难抑制,她把小晨晨地紧紧地搂在了怀里,一滴泪不知不觉地就滚了下来。
“白惠,你不舒服吗?”惜然又问了一句。
白惠忙将怀里的小人儿交到了惜然的怀里,“妈妈,我只是想到了我死去的女儿。”
她抹了一把眼睛。“她也是这么大,我夜夜都梦到她,她总是哭着喊我妈妈。”
“哎,我的孩子。”惜然的眼神里满怀了心疼。
林若谦回来了,他的身形一出现在客厅里,白惠便站了起来,“爸爸。”
林若谦便笑着对着她伸了伸双臂,白惠便过去将自己埋在了林若谦的怀里,“爸爸,你好吗?”
“嗯,爸爸很好,就是有点儿老了。”林若谦笑。
白惠嗔道:“爸爸不老,爸爸永远都是我记忆里的样子。”
“嗯,那样子爸爸不成了老妖精了?”林若谦打趣似的说。
他又搂了搂白惠,伸手解松了领带,低头瞧了瞧惜然怀里的小家伙,轻勾了勾唇角,“嗯,这小东西。”
他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宠爱,看样子对这小家伙也是喜欢得不得了的样子。
白惠感受着惜然和林若谦给予的温暖,她的心在温暖和激动中度过着。到了傍晚的时候,管家进来说道:“太太,有位徐长风先生来访。”
惜然眉心一敛道:“叫他哪凉块哪儿呆着去。”
管家怔了怔,但还是转身出去了,白惠的心弦在听到徐长风几个字时而咯噔一颤。她的眸光向着外面望过去,但见大门口处,一道玉树临风般的身影正站在车子前,好像在等着让他进来的样子。
管家走到门口对徐长风歉意地道:“对不起,徐先生,我们太太说不想见你。”
徐长风顿时一哑。“那个,麻烦你再进去跟你们太太说一声,我……”
“徐先生,我们太太说让您哪凉块哪呆着去。”管家讪笑。徐长风心里头这个郁闷。他还想说什么,但终是没说,转身上车走了。白惠看着那辆银色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一颗紧捏着的心才重又放下。
“玲玲,跟徐长风离婚吧,离了,妈妈帮你找一个比他好一千倍的。”惜然道。
白惠的眸中顿时闪过异样的诧然,离婚,她天天都在想,可是再婚,她却是没有想过。但来自于母亲的温暖还是让她心动。
当晚,白惠睡在了水晶睡过的房间里,隔壁就是婴儿房。白惠睡在水晶的床上,感受着那种来自于姐姐的温暖,心情说不出的激动,当她听到隔壁间婴儿的嘀哭声时,她的心弦又揪紧,她下了床,轻开了门,走去了婴儿室。
现在是午夜三点,那小家伙饿醒了在找奶嘴。保姆在急忙地给小家伙冲奶粉。
白惠过去将婴儿床上的小家伙抱了起来,“哦哦,乖哦……”她耐心而温柔地哄着。保姆将奶粉冲好,歉意地走了过来,“麻烦你了,玲玲小姐。”
“叫我玲玲就好了。”白惠边说边坐下来,伸手接过保姆手中的奶瓶小心地送到婴儿的嘴边,“小豆豆乖哦!”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口中说了什么,而那保姆则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小家伙吃完奶,又尿了一泡才睡着,白惠认真地看着保姆给小家伙换尿片。
“玲玲小姐你回去睡吧。”保姆说。
白惠不舍地看看那熟睡的小家伙,哦了一声,半晌才离开。
转天的上午,管家又进来说道:“太太,那位徐先生又来了。”
“让他走。”惜然冷漠地道。
那管家犹豫了一下道:“太太,他不走。”
“让他进来吧。”是林若谦的声音。他正从楼上下来,整理着西装。
管家便转身出去了。
惜然瞪了她的男人一眼,林若谦则笑道:“你不能总不让他进来。”
徐长风进来的时候,白惠正从楼上下来,她刚跟保姆一起给小晨晨喂过奶。
看到迎面进来的男人,她心神一跳。
徐长风对林若谦和惜然很客气地叫了声“伯父,伯母。”
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