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从小倚仗着的父亲的庇护,她没有了经济来源,除了一张漂亮的小脸和可以骄傲的身材,她真的什么也不是。她拿了楚乔的卡之后,一向大手大脚的她,又犯了花钱的瘾,卡上的几万块钱被她没出一个月就败光了。她买了高档的衣物,仍然出入高档场所,又过了几天奢靡的日子,这其间也勾搭上了一个公司的老总,跟那男人上床没几天就被人老婆发现了,男人躲了起来,她却被男人的老婆叫人暴打了一顿,现在,她又挨了徐长风一个大耳光,耳朵都快聋了,嗡嗡的响得厉害。嘴里有咸热的东西流出来,她捂着脸往前跑,一辆车子在她身旁停了下来,“伊爱……”
白惠吃过晚餐就睡下了,她睡的时候,徐长风还在房间里,而她,实在是身子虚得慌,就顾自地闭上了眼睛。
梦里头,伊爱对着她张牙舞爪地又抓又挠,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惊叫,身后有手臂伸过来,将她的身形揽进了怀里,接着是温热的手掌落在她的额头上,很熟悉的温热,她半睡半醒的状态又变成了纯睡眠状态。
她又睡了。感受着怀里那久违的柔软,徐长风轻叹了一声,额头慢慢地凑了过去,轻落在她的发顶上。她睡着了,太累了,所以不知道抗拒他。
又是早晨了,他起得早,去了外面买了早餐回来放到客厅里又过来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早上有重要的客户要见,先走了,早餐放在客厅里,你起来时凉了就热一下。”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白惠恶梦之后就睡得很沉了,此刻半睡半醒地却也是嗯了一声。
徐长风离开了,白惠还睡着,大约是九点多的时候,手机响了,她那时还躺在床上,把手机拾过来接听了,里面出来的声音让她一下子几乎叫出来。
“水晶姐……”
徐长风到了公司先开了个会,就在小北和一个秘书的陪同下去见法国的客户了。
接近中午的时间,那位法国客户在中方几个代表的陪同下正手擎着酒杯,低低交谈着什么。
徐长风到来的时候,那个人对他轻抿唇角,轻举了举酒杯,以示招呼。
他也勾了勾唇走了过去,法方代表的手背上一只纤纤玉手搭了上来,却是一身明艳的楚乔。
徐长风轻敛了眉宇。楚乔一双靓眸耐人寻味地看看他,就对着那个法国佬笑语如花,用法语说了句什么,两个人低低笑开。
徐长风神色不动,这次的法国项目仍是这个男人做代表,这个人是楚乔的朋友。他知道。
上次就在楚乔的授意下暗中使了绊子,现在他还得防着他。他走过去和那个法国佬寒喧。几句话过后,楚乔似乎是不经意之间,手里的杯子晃了一下,杯中的酒液便波到了徐长风的西装上。
“哟,真不好意思,我手有点儿抖。”楚乔一双眼睛亮亮的,睐过他。
旁边那个法国佬微勾着唇角,一脸等着看笑话的表情。徐长风微敛了眉,却是伸手将上衣兜里的白色手帕抽了出来,轻轻地拭过衣服上的酒渍,然后手指一张,手帕掉在地上,“没关系,如果你抖得实在厉害,尽早去看医生。”
他神色不变,眼神却是咄咄地睐了楚乔一眼。
楚乔的神色僵了僵。
而徐长风已是转身,“小北,拿杯酒过来。”他对着随站一旁的小北说,就是这么一抬眼的功夫,他看到了一双美丽却清冷的眼睛。
他怔了怔,那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他不认识,却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女人的眼睛里涌满了深深的鄙夷让他心头涌起一阵说不出来的别扭。而那女人却是已经转身,留给他一个柔美却冷冰的背。
*
白惠听到水晶回国的消息,十分兴奋,她飞快地梳洗过后,穿了暂新的大衣从家里出来,打了辆车就奔着水晶所说的酒店去了。水晶此来就是为了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婚礼过后,立马飞回英国去。
是以,白惠匆匆而来。她来到水晶所说的楼层,有轻柔的音乐飘进耳中,她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是以,边走边找。
一个转角处,有道高挑的身影,穿着黑色抹胸的紧身礼服,颈间钻石的光芒闪烁,她走过去的时候,那身影正好转过头来,指间夹着一根女士香烟,嫣红的嘴唇吐出一缕烟雾出来,漂亮的眼睛里已是嘲弄。
白惠心神一紧的同时已是喊了出来,“是你!”
“怎么了?不是我,还能是谁呀?”楚乔扭动着俏臀向着她走近了几步,漂亮的眼睛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一下说:“恢复不错嘛,还那么苗条!”
白惠冷声道:“托你的福,我还活着。”
楚乔又是一笑,“哟,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的孩子们怎么样?是不是都还健在呀?”
“你!”白惠的眼中一瞬间闪过怒火,右手已然颤颤地捏紧。
“玲玲。”有声轻唤传过耳膜,她腰间一紧,已是被人轻揽进了怀里,接着眼前皓腕一闪,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楚乔的脸颊已是歪向了一边。
白惠惊呆地看着楚乔那张刚才还满是得意和高傲的脸,耳旁已然又有声音响起来:“楚乔是吗?很好,徐长风不舍得打你,我可舍得!”
林水晶的右臂又是扬起,手起干脆,又是啪的一声重重地落在了楚乔另一侧的脸颊上,“这两个巴掌是替我妹妹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