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低嘶了一声。
白惠很担心,以前没有过这样的时候,他生病那次,她担心来着,但没有现在这种揪心。不知为何,就是揪心。
“潇潇,你去看下医生吧?”她说。
楚潇潇看着她,神色间满是愧疚,“我没事,对不起,白惠。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还差点害了你。”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我相信你。”
白惠的眼睛里泪盈盈的,楚潇潇的大手一下子落在了她的手上,轻轻地攥住了。
“谢谢你。”他说完,那往昔漂亮阳光的眼睛又涌上失落,他又轻轻地松了她,车门关上,黑色的车子缓缓地滑动,离开了她的视线。
白惠站在那里,一直看着那黑色的车子远去,她忽然间觉得一片怅然若失。
楚潇潇开着车子,一阵阵的虚弱感传过来,他有一种要晕过去的感觉。他在想,为什么会发生昨晚的事?是谁做的?是谁要害他?
他的车子驶进院子,也没上锁,关了门就脚步虚浮地进了屋了。这是他自己的宅子,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喜欢独自一个人睡在这里。他躺在床上,看着那精致装修的天花板,他的思绪浮浮沉沉的。
良久之后,他睡去了。
白惠一个人走进自己所住的小区,脚步如坠了石头般沉重,她埋着头默默地走着。是谁给她和楚潇潇下的药,她自然是疑惑的。这个世界谁是最不希望她好的人,自然是楚乔。可那是不可能的,潇潇是她的弟弟,他再恨她,也不可能连带着自己的弟弟一起害。那又会是谁呢?
这个世上还有谁看不得她好呢?
她和楚潇潇一样,包括徐长风,他们都不会往楚乔的身上想,因为楚潇潇是她的弟弟呀,她害白惠,难道会连着自己的弟弟一起吗?
白惠慢慢地开了房门,房间里没有开灯,但却有烟味扑鼻。她不由伸手去按亮了电灯开关,客厅的沙发上果真坐着一个人。他一身黑色冷肃冰寒,眉眼深沉,慢慢地吸着烟。
白惠的身形在门口处定住了。此时此刻,见到他,她的心头已经平静如水,只把一双郁郁的眸子望了过去。
而他仍然那么吸着烟,眉眼未斜。
白惠在门口处站了一会儿,便脱下了脚上的暖靴,换上棉拖向着里面的卧室走去。
她有点儿累了,不光楚潇潇脸色苍白,她也同样是。她想躺一躺,但他的的身形走了过来,在她想要躺下的时候,他的身形已经从她的身后逼近。
她不由惊呼一声,他的大手已经握了她的肩,他凛冽的气息瞬间已是压顶而来。白惠的眼瞳里冒出惊慌来,“你想做什么?”
他却是一手握了她的肩,一手执起了她的右手,五指钳子一般捏住她柔白皓腕。就是这只手给楚潇潇擦过鼻子上的血,她的白皙的指腹上,还残留着一丝血痕。
他的眼中阴鸷隐隐闪烁。
他捏着她细细的手指,似乎再一用力,那纤细的手指就能咯吱断了。白惠感到了手指上传来的疼,她吃惊不安地瞪视着他,“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呵呵。”徐长风勾唇,讥诮浓浓。
“我是你丈夫呢,你竟然护着那个男人后,还问我想怎么样?白惠,我儿子倒底是怎么死的?”
白惠倏然间倒吸一口凉气,“你知道的,还问我做什么!”
“我知道?我只以为孩子是死在医院的,却原来是被楚潇潇抱了出去。一个早产儿,不是呆在保温箱,却被他抱出去,为什么!”徐长风眼中犀利的神色迸现。
白惠的脸色登时更白,几个月前凄惨的一幕在眼前浮现,“你还有脸问我,都是你的乔乔,是她说,要把孩子抱走,我怎么可能让她抱走!”
“所以你就让楚潇潇抱走,对吗!”徐长风厉声地吼了一句。
白惠的心神登时一阵恍惚。
徐长风的大手捏紧了她的肩,用力地摇,“你让他抱走了我的儿子,所以我的儿是死在他手上的对不对!”
“不对!”白惠厉声地吼了一句。“不是……”她不知该怎么说,她不能告诉他事实的真相,她该怎么办呢?
“那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他的眼中流露出殷殷期盼,和更加犀利迫切的神色。
有那么一刻,白惠真的心软了,她想告诉他了,他的儿子没死,他的儿子就是小晨晨,她在林家健康的成长着。可是在这一刻,他却松开了她。
他的身形后退,嘴里讥诮出声,“急着想做上校夫人了?我还偏就不会成全你!”他说完,竟是走了。
白惠呆呆地怔在哪儿。
此后两天里,白惠没有再见到徐长风。而她有一种心神疲惫的感觉。这几天里也没有出门,直到第三天的时候,她的房门被人叩响了,她把门打开,看到门口处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漂亮女孩儿。
那女孩儿梳着长长的发辫,一双大眼睛里全是怒火。
白惠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儿。
厉诺言一脸的怒色,“你就是白惠是吗?潇潇哥被停职了,有人写了举报信给部队,说他生活不检点,试图染指有夫之妇。那个有夫之妇就是你吧!你怎么还呆得这么安然呢!潇潇哥已经停职接受检查了,弄不好是要开除军籍的,你都快害死他了……”
白惠的脸色当时就惊白了,她的声音有些哆嗦,“你说什么,谁做的?”
“这还用问吗?一定是你男人呗,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