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风看着女儿和老人亲昵的样子,心头阵阵难受。从医院离开的时候,白惠还沉浸在一种悲伤里难以自拔,为什么好人总是不得好报,坏人到处嚣张?
她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上了车子一路上她都郁郁的。小安安在她的怀里,脸上还挂着泪花,不时地扁着小嘴要哭的样子。而徐长风,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要想告倒楚乔,他明白,那将是十分不容易的事。
将妻女送到林宅,徐长风匆匆地开着车子就走了。
靳齐也得到了楚乔被带进警局的消息,他心头噔的一下,但还是第一时间赶往了警局。
楚乔虽然人在拘留所里,但是神情仍然高傲,楚远山没有亲自出面,因为他正在主持一个会议,直到会议结束,他才立刻打电话到了警局。在他的眼里,他的女儿,那是骄傲的,是聪敏的,更是美好的,绝不会是故意伤害人的凶手。
他只是一个电话已然让他的女儿得到了特殊的照顾。楚乔可以安静地坐在那个小房间里,靳齐进来的时候,楚乔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阿齐,他们想整死我……”
靳齐一听,脑袋又是嗡的一下,“你先别哭,乔乔,他们不会得惩的。”
“阿齐,怎么办?他咬定了是我要害他的孩子。”楚乔呜呜咽咽地说。
靳齐感受着怀中那具娇躯的颤栗,不由心疼不已,“乔乔,你别哭,相信我还有你爸爸,我们不会让你呆在这里的,我们不会让他们得惩的。”
楚乔便在他怀里嗯嗯出声。
离开时间到了,楚乔十分不舍地从靳齐的怀里出来,靳齐也是十分不忍地离开。
楚乔坐在那里,美眸里恨意重重,徐长风,我出去以后,决不会让你好过!
靳齐从警局离开,越想越郁闷,越想越愤怒。他不想想为什么徐长风要告楚乔,而只是想着楚乔有多委屈。那么好的一个女人,不过是气不过,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而已,你们便抓着不放了吗?
他很气愤,他这个人,用他母亲的话来说,一根筋,便是真的一根筋。楚乔在他的眼里是女神,光亮耀眼,即使现在经常耳鬓厮磨,女神仍然是女神。他很是气不过,便开了车子直奔着徐氏去了。
路上边开着车子就边给徐长风打了个电话,“徐长风你出来!”
徐长风听到靳齐的声音,无疑是凛了眉心的,这个男人,当然是来为楚乔出气的了。
“抱歉,我在忙。”徐长风懒得理他,而且从心里升出一种厌恶的情绪来。
靳齐便低吼道:“徐长风你是男人,就给我出来!”
徐长风长眉凛得更深,却是理都不理地扣了电话。
靳齐得不到徐长风的回应,一股子火又冲了上来。他也是三十岁的男人了,早过了毛头小子的年龄,可是他却是禁/不住楚乔几句话。只要楚乔在他面前一委屈,一掉眼泪,他就会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此刻,他根本就不会想想,为什么徐长风会说懒得理他,为什么会把楚乔告上法庭,他就只当是徐长风恶意地要整楚乔。
他开着车子在徐氏的大厦面前停下,正好徐长风和黄侠从大厦里面出来。身后还跟着徐长风的私人律师。
靳齐一身冷面肃沉就挡在了徐长风的面前。
“徐长风你简直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乔乔只不过是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你就想让她进监狱!你还是不是人呢!”
徐长风看着靳齐愤怒的样子,听着他单方面自以为是质问,只是想笑,“靳齐,我懒得理你,你躲一边儿去!”他说完就想走,但是靳齐一把将徐长风的衣服领子扯住了,“你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靳齐,你不觉得好笑吗?你来质问我为什么把一个心肠歹毒差点儿害死他妻儿的女人送进监狱!”徐长风深眸一凛,讽刺毕现。
靳齐道:“没错,乔乔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你也不能这么绝情,这么睚眦必报!”
“嘿!”徐长风是真懒得跟他说话了,他大手将靳齐的铁腕一攥,冷笑道:“靳齐,我很忙,真没空跟你胡搅蛮缠。”
徐长风甩开了靳齐的大手,眸光讽刺地道:“阿齐,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太执迷不悟了。珍惜你自己眼前的人,别等着老婆孩子都没有了,才知道后悔。”
徐长风说完,便是收回眸光大步走向自己的车子。而靳齐则是眸光阴鸷得厉害。还想跟过去,黄侠已经大手拍了他的肩,“阿齐,我怎么说你才好呢?放着家里那么温柔美丽的妻子不要,偏要天天跟一个蛇歇心肠的女人缠在一起。阿齐,快点悬崖勒马吧,不然你会后悔的。”
黄侠说完,唇角勾出嘲弄的弧来,也跟着徐长风一起走了。靳齐站在那里,气血翻涌着,气愤地一脚踢在了自己的车子上,而后,钻了进去。黑色的捷豹嗖的一下开走了。
黄侠在车子里轻叹了一声,“这个阿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靳齐是顶着火回家的,脸色自然是不好的,铁青铁青的,一进家就扯松了领带上楼了。
婉晴在院子里陪着小开心玩球,小家伙玩了半个小时了,满头大汗的,她疼爱的用手帕给儿子擦了擦汗,温声说道:“开心,休息一会儿吧?”
小开心玩兴正浓,当然不依,“不嘛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