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的男人从外面进来了,他的俊颜带着淡淡俊朗的笑,走过来,从她的身后就将她的身形搂住了,他的下颌抵着她漆黑的发顶,在她的耳畔吐出温热的气息,“你不知道,楚老头有多震惊,他一直都不知道他女儿所做的事,他一直以为他的女儿有多么的单纯,呵呵,这下子,可算是丢尽他的脸了。”
白惠摇摇头道:“我有时候就想,同是一母所生,为什么潇潇会有那么善良的心,而楚乔却心如蛇蝎。”
徐长风轻叹了一声才道:“谁说他们一母所生,不是呢!”
“啊?”白惠登时回了头,一双明亮的美眸望向她的男人,她眼睛里的震惊藏都藏不住,“你说什么?”
“我说,潇潇和楚乔,他们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徐长风说。
白惠的眼睛瞪时就直了。竟然会不是亲生的,这件事情太过震惊了,她久久地呆在那里。
潇潇曾说过,他的生日一向都是自己一个人过,他的父亲从来只会给他的姐姐过生日。
白惠喃喃地道:“那么,潇潇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长风轻扳了她的小脸,眼神似在回想,“听妈说,潇潇的妈妈是军人出身,但是在潇潇两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后来再无消息。”
潇潇和楚乔并非亲生姐弟,及潇潇母亲的身份,是极少有人知道的,这是楚远山的禁忌。当年他还和楚乔在一起的时候,听楚乔说过,她说她父亲不让任何人提起潇潇的亲生母亲,对外只称,潇潇是她的亲生弟弟。
是以,潇潇和楚乔并非亲生姐弟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而知道的人,莫不讳莫如深。
白惠心头是越发的震惊无比,潇潇的母亲竟然是一个军人,那么她为什么会置年幼的儿子于不顾,却狠心离家出走,一去不回呢?她就不想念她的儿子吗?
白惠是做了母亲的人了,她深深地知道,孩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有多么重要。即使是离家几个小时,她也会对两个孩子牵肠挂肚的,更别说是一去不回头的二十多年,他的妈妈就真的那么狠心吗?
见他的妻子痴痴呆呆地一副模样,徐长风轻叹了一声,大手轻抚了抚她的头发,“我们自己的事情都还忙不过来呢,就不要想别人的事情了。”
“潇潇不是别人,我把他当哥哥一样呢!”白惠郁郁地低下了头。
徐长风的眉眼变得很深,“我知道你把他当哥哥,可是他母亲的事情,我们是琢磨不透的。所以,不如留下时间来,想一想我们的事情。”
“我们什么?”白惠再次抬眸。
徐长风轻勾了唇角笑道:“我们什么时候补套婚纱照。”
“去你的!”白惠白了他一眼。
徐长风笑笑道:“那个时候,我们的婚纱像册不都被你用剪子剪了吗?我一直想着等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我会带你去补一套回来。现在应该是时候了。”
白惠听着他温醇的声音,眼睛里当时就晕染了一种忧郁的神色。
徐长风,我的一生一世,将永不会再有你!
耳边恍似还回荡着她心碎的声音,颗颗的泪珠伴着那散了一地的碎片,她恍然看见那个心碎的自己。细雨纷飞中,她执着大铁钳将那象征着他和她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的同心锁亲手砸掉,那哐的一声响,好像还震颤着她的耳膜,她的心却已是颤栗不停,眼泪晶莹顺着眼睛滴下,“长风,我曾经发誓,今生今世永不会再和你一起,可是我,违背了我的誓言……”
徐长风的心同时震颤了一下,手指颤颤抬起,轻轻地拭落她两腮上的泪滴,深邃而疼痛的声音道:“知不知道当我听说你亲手剪碎了我们的照片时,我有多心疼你。而你和林水晶同赴黄山砸碎我们亲手系下的同心锁,我又是多么震惊!白惠,我不是不疼的,我的疼不比你少,真的。”
他的神色间似乎已是柔肠百结,眼神里的伤痕那么地明显,深深地映进了白惠的眼睛。白惠深深地沉默着。
徐长风想,这段时间过了,他一定要带着她再赴黄山,再锁同心锁。
这段时间以来,楚远山可谓是压力山大。他的宝贝女儿一次次地上了视频门,让他丢尽脸面的同时,他也感受到了来自于上面和对立一方的重重压力。他为官这么多年,摸爬滚打到了今天这个地位,行事一向算是谨慎,可是他的女儿,一次一次地在公众面前为他的脸上抹黑,他恼怒的同时,又是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挫败。这些年,他宠爱楚乔的同时,对她的教育也确实是缺失了。
眼下,楚乔又跟靳齐搞在了一起,靳齐是个有妻有子的人,她这算什么呢?
“乔乔,爸爸送你去法国吧。”楚远山坐在女儿的身边说。
楚乔一听,脸上就露出诧然的神色,“爸爸,我不想去。”
“在那边我就只是一个人。”楚乔的眼圈一红,样子更是楚楚可怜,楚远山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眼前恍忽就浮现了一张依稀相似的脸。
“山哥,你要好好地待我们的女儿,她最可怜了,从小,你答应我,要用你的一生来爱护,来保护我们的女儿……”
他心爱的女人临终之前的话又响在了耳边,他的心头不胜感慨。“乔乔,靳齐说他会离婚娶你,你可愿意?”
楚乔怔了怔,似有所思,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