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时的姿势。

微垂着眉眼,不知此刻在想着什么。

感受到一种说不出来的锋芒,白惠站了起来,秀气的眼眸清灵而明亮。徐长风的手缓缓地伸到了衣兜里,那张眦着大牙,咧着嘴笑的仿照着qq表情印制的大兔子被他掏了出来。

白惠的唇角勾了勾,眼神之间,颇有几分得意。徐长风的一只手臂轻圈了她的腰,那只大兔子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告诉我,为什么?”

他深黑的眼瞳神色意味深长,唇角眼角,却有浅浅的几不可见的笑靥,耐人寻味。

白惠轻勾了勾唇角,“活该。”

徐长风长眉一敛,气息微灼,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轻拈了她的下颌,微微戏谑,“嗯,你这个小脑袋在想什么?我的驾照被扣了,十二分全都被扣没了,满意了?嗯?”

“哼,自找的。”白惠在他的怀里恣扭了一下身子,却被他的手臂圈紧。

“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害我,嗯?”

徐长风的眼神温和却咄咄,神色里没有恼怒。拒驾照被吊了,分被扣光了,罚款也挨了,脸也丢没了。他的心里却除了意外和疑惑,再没有别的

堂堂上市公司总裁,财经头版人物,连驾照都被人吊了,可是他就是没有怒意,反倒是很意外,很意外。

“你活该的!”白惠在他的怀里伸了小拳头,砸向他的胸口,“让你包养路曼曼,让你养小三,让你捧嫩模……”她没好气地一通骂,秀气的眼睛里满是气恼。他却是微微吃惊地轻攥了她乱挥的小拳。

“没有的事,我没有包养过她。”

他将她的身形往怀里纳得更深一些,让她的身体紧贴着她的,“我捧过她没有错,我是商人,自然是利益第一,我觉得她的形象比较符合那个角色,所以就让她演了。她出名,我赚钱。嗯,你这女人,你怎么又提起她来了?”

白惠仍然鼓着嘴,十分不氛,怎么提起她来了?她哼了一声。她一把将他的身形推开了。转身顾自往着楼上走去。

徐长风拧眉也跟上了楼,“喂。”进屋之后,他一手关了门,一手就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的身形再次带了回来。两只手臂牢牢地圈住她的腰,声音温和却不容抗拒,“告诉我,怎么了?”

白惠用一双愠怒又幽怨的眼睛瞪着他,“徐长风,你这人,你还有多少桃花债啊!”

就在昨天上午,她遇到了路漫漫。

原想给孩子们添置几件衣物的,可是才走到商场门口,就见有人从里面走出来,身量高挑,一身名牌的行头,手中时尚大牌的限量包包。她和那人走了个碰头。

路漫漫脸容艳若桃李,比之于刚出道那会儿,多了几分自信和成熟,还有在看到白惠的那一刻,那双漂亮的杏核眼里露出的一种又冷又傲的光。

四目相对,路漫漫漂亮的杏核眼又一点点地抿进一抹叫做挑衅的意味。

她就那么微勾着那双珊瑚珠似的嘴唇,冷冷地睨着她。

白惠微微敛眉,这个女人,她不可能忘掉,也忘不掉。当年的嫩模,如今已是红透半边天的影视名星。

“漫漫,怎么不走啊?”路漫漫的身后走过来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长相一般,走过来挎了路漫漫的胳膊,路漫漫又盯了一眼白惠这才从她的身边走过去了。

“哎,这就是徐夫人吗?长得不如你吗!怎么就有本事让徐总死心塌地!”是那个长相普通的女子在说话。

白惠的身形一紧,不由微微侧头。路漫漫高挑的身形踩着及膝的长靴正走向前面停放的红色小跑。

“这就叫母凭子贵。一对儿呢,龙凤胎。”路漫漫的身影隐没在红色的轿车里时,丢下了一句听似漫不经心的话。

白惠当时就捏紧了手袋,她想转身过去,把那车门拉开,把路漫漫揪出来的,但是她更明白,让路漫漫有话可说的,是她的男人。

思绪拉回,她的白皙的脸,慢慢地浮出了红红的颜色,出气也粗了。她的眼睛咄咄地盯视着眼前的男人,徐长风又敛紧了眉。

“去你的母凭子贵!”她气愤地对他吼了一句……

清早,白惠还在迷朦状态,她的男人已经走床了,他在她的鼻翼处吻了一下,又走到婴儿床边,亲了亲那两个熟睡的幸伙的小手,这才向外走去。

白惠睁了眼看着他离开,然后也坐了起来。

徐长风像往常一样拿了车钥匙下了楼,向着院子里安然停放的宾利走去。车门打开,他正想钻进去,却又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额上有青筋跳了跳,“该死的新交法!”

他恶劣地骂了一句,又啪的关上了车门。

驾照没有,他自然是不能开车的。而且说不定还得去交管部门接受交规培训。

他有些烦躁地掏出手机来,找到了小北的号码拨了过去,“马上过来接我!”

手机挂断,他站在车子旁高大的身形一身肃杀。路漫漫,嗯,好。

小北是打车过来的,到了这里,跟徐长风打过招呼就钻进了黑色的宾利中,将车子发动起来。徐长风坐进了副驾驶,车子缓缓滑动,驶出徐家的院子。

二楼的窗子处,白惠隔窗看着那人烦躁地拍车门,又打电话,她嫣红的唇角勾了勾,今天应该是个好天气呀!

她慵懒地伸了个腰。

老板今天的脸色貌似不太好,嘴角那么沉,眼睛里还透着隐隐的一股杀气,小北不知道是谁惹了他的老板,只是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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