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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京城里为自己的小妾请封的男人不是没有,若是排个队那能从紫禁城一路里到后海去。只是这男人是谁?是冷面四贝勒呀!
更何况,那李侧福晋生子有功,如今尸骨未寒,四贝勒爷便让人顶了她的位置,是不是有点儿……而且那钮钴禄云曦虽然怀有身孕,但是到底能不能生下来还是两说的事情,怎么这就母凭子贵了?有猫腻!这四爷府的事儿可甚少传出来,这事一出,众人的眼光便跟那聚光灯似的,全集聚在那四爷府。
这钮钴禄云曦格格真真是有个好手段儿。
清雅瞧着一旁说得活灵活现的夏芒,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夏芒,我倒瞧着你在咱们九爷府可是屈就了,就你这口齿伶俐的劲儿,那茶馆的说书先生正适合你。”
夏芒一听,越发得意了,做了个打竹板的手势,说道:“竹板那么一打啊,听我来给你夸。那四爷新侧福晋啊,真真是貌美如花。上助福晋查小人,下帮奴婢洗冤情,那小算盘那么一晃啊,还能给四爷赚钱花。你说这么个贤内助啊,到底值不值得夸!”
这一下子,整个念德堂的人都笑了个东倒西歪的。这丫头你给她个梯子,她还上房揭瓦了。
不过那夏芒倒是也没有说错。听说此番那钮钴禄云曦是抓着了李侧福晋对四爷嫡子弘晖下手,对小阿哥有了那救命之恩,再加上又怀有子嗣,一下子便入了四爷的眼了。康熙爷这次也对她有所嘉奖,爽快的准了四爷的册封请求。
只是那李侧福晋到底是真害人了,还是被冤枉了,如今人死灯灭,谁也说不清不是。
清雅正在这厢笑着,突然谷雨在一旁说道:“福晋,郎格格来了。说得了些新鲜玩意儿,送来给福晋尝尝鲜。”
清雅精神一震,她正疑惑这郎格格背后站的到底是不是云曦,她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这躲在暗处的敌人最可怕,频频动作的敌人方才教人安心不是。且看这郎格格玩什么花样儿。
这郎格格身穿明黄色的旗装,七个月的肚子已经突得老高了。可她那光滑的小脸蛋儿硬是一点儿瑕疵都没有,水嫩得能照出人影儿来。她走路一步三摇,手里的娟儿随着步伐起舞,带来一股甜滋滋的香气。
身后大丫头手里正端着一盘哈密瓜儿,那托盘晶莹剔透,跟水晶似的吸引眼球。
清雅一见这物事儿,便了然于胸了,这郎格格背后之人果然是钮钴禄云曦。这哈密瓜儿是肯定没有什么问题的,有问题的是那玻璃盘儿。如今大清烧制玻璃的水平还相当的一般,任何人得了这么个稀罕盘儿,都想着留着装装水果用儿,不然摆着欣赏也是好的。
只是那钮钴禄云曦在烧制这个盘儿的时候,加了些不该加的东西。用不了多久,那毒物便会沁入到果子当中去。这药十分厉害,吃了之后,便跟得了风寒似的,没多久便一命呜呼了。这钮钴禄云曦在镜子里那一世便是用这玩意儿,害了那四福晋。这盘儿烧制不易,真没有想到,她居然舍得用到自己身上。看来这钮钴禄云曦真真是把她当做敌人了。
“福晋,完颜格格那事,多亏了福晋为妾身洗刷冤屈。前日里妾身得了些新鲜瓜果儿,便想着送过来给福晋您尝尝,聊表心意。妾身这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还望福晋不要嫌弃。”郎格格说着,那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清雅笑了笑,说道:“郎妹妹说的是哪里的话。这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人在做,天在看,哪能经得住妹妹这声谢。我这瞧着满屋的辣萝卜儿,正是没胃口,妹妹这哈密瓜儿可真是及时雨。”
郎氏一听,面露欣喜,说道:“福晋喜欢便好。妾身瞧着福晋这儿事物繁多,便先告退了。”
“不知道郎妹妹可认识我元雅姐姐?如今她在四爷府里听说过得还不错。”
郎氏身子一僵,“自是认识的。不过虽然她是郎姨娘所出,但是毕竟身份有所不同,妾身不敢高攀。”
“噢,我还想这过两日是四侧福晋的喜日子,若是你有什么话儿想对元雅说,可给你捎上一捎。”清雅走上前去,拍了拍郎氏的肩,说道。
郎氏笑了笑,“多谢福晋了美意,妾身无话可说。”
“那你且先退下吧。”
郎氏一走,清雅便冲着春嬷嬷招了招手,说道:“嬷嬷,且将这果儿盘儿一起砸了,埋得深远些,这些害人不浅的东西,还是不要存于世的好。这云曦姑娘给咱们送了这么大的礼儿,明日若是咱们不去回礼,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
春嬷嬷仔细的瞅了瞅那盘儿,看不出什么端倪。不过福晋说的话,那就是圣旨,照办就是了。她也不多言,端着那盘儿便下去处理了。
这钮钴禄云曦也真是的,自己在四爷府里混得风生水起的,却还见不得老情人对别人好。这九阿哥待九福晋如珍似宝的流言一出,她便沉不住气儿了,真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若说那完颜格格落胎之事,她还只是想让清雅坏了名声,与九阿哥暗生嫌隙,那这水果盘儿,可真是想要清雅的命了。
只是光她一个人出招,那事情怎么会变得有意思呢?明儿四爷府为钮钴禄云曦册封摆下的喜宴,那她是非去不可。
想到这里,清雅冲着夏芒招了招手,对着她耳旁密语了一番。
夏芒一听,两眼直放光儿,嗔道:“福晋,真没有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