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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京城已有秋日的凉意,一场细雨过后,满树的丹桂洒了一地,像是一层厚厚的毯儿。清雅躺在已经铺上薄毛毡的贵妃椅上,悠闲的看着书。
嫁进九爷府已经半年了,各项事务都有了个章程,倒也没有多大的事情要劳烦到她这个嫡福晋。完颜氏日日进补,企图调理好身子,再一举得男;周氏的禁足还没有解除,也无力出来蹦?;陈氏还沉浸在被太子妃当做过河棋子被抛弃的怨念里……这后宅一下子竟然愈发的清净起来。
“福晋,刚才绿叶来报,说她们家主子发动了。”清雅瞧着惊蛰的脚步,轻柔淡定,几乎每一步的跨度都不差分毫,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丫头看来长进了不少,越发的稳重了。
“稳婆可准备好了,为了以防万一,去太医院传个太医候着吧。郎格格是第三胎了,按说应该生得很快。爷与十爷一同出去了,你也派人去通报一声。”虽然说得镇定,清雅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她到底也没有生过孩子。
惊蛰点了点头,缓缓地退了下去。一旁的谷雨备好了早膳,盈盈笑道:“福晋,且多少用些再过去吧,这妇人生产没有那么快的。”
清雅戳了戳她的额头,打趣道:“你怎么知道,你可生过?”
谷雨是个黄花大闺女,哪里经得起这个,一下子便红了脸,嗔怪道:“我不是担心福晋会害怕么,早就问有经验的接生嬷嬷打听过了。”
真是一个好丫头。清雅感动的拍了拍她的手,“我这可是真离不开你了。今儿个爷不在,你且陪我一起用些吧,一个人没有什么胃口。”
待主仆二人用过膳,去到郎氏所在的春华阁时,稳婆已经在那头忙进忙出了。
见清雅一进来,便有人上前禀道:“福晋,郎格格已经发动了,胎位很正,应该可以母子平安。”
清雅点了点头,这郎氏既聪明,又有经验,自然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只是可惜了,她运气实在不怎么样,一连怀了三个丫头,肚里的这个虽然尚未落地,但是太医的诊断多少还是有个那么七八分准的。
坐在谷雨搬来的椅子上,清雅悄悄地打量了下四周。这春华阁庭院颇大,院里种了好几棵柳树,那细细的纸条,随风飘荡,倒有几分柔若无骨的味道。
院子的一角,有个木制的秋千儿,看上去比正常人使用的要小了不少,那横木的中央磨得甚为光亮,想来是郎氏所生的大格格暖玉经常玩耍的地方。
看不出,这郎氏倒是一个不错的额娘。
“福晋,郎妹妹如今怎样了,我们得了信儿,就立即过来瞧瞧了。”清雅闻声一看,只见那朱格格、陈格格以及完颜格格三人竟然像是约好了似的,齐刷刷的站到了她面前。
那朱氏倒还是以前那般风骚的模样;陈氏竟然越发的瘦了,见着清雅望过来,那小眼神儿四处飘忽;变化最大的是那完颜氏,活脱脱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那标准的鹅蛋脸,如今圆得跟面盘似的,真真有些福气过剩。
清雅原本以为她经历了那事,多少能够长进一些,也好做周氏的对手。没有想到,居然还是烂泥扶不上墙,越长越回去了。
懒得和她们多言,清雅微微地点了点头,冲着这春华阁的小丫头说道:“给几位格格端凳子过来。”她舒舒服服地坐着,可不能让妾侍们站着,落了个不贤惠的名声不是。
突然之间,哇的一声哭声响起。
可是生了?那怎么郎氏的尖叫声还没有停止?清雅转目一看,只见郎氏产房隔壁的房间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那门墩上正坐着一个一岁多的小姑娘,哇哇大哭。在她身旁站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孩子,拿着帕子给小姑娘擦着泪儿。那小孩紧紧地咬着唇,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
清雅皱了皱眉,厉声问道:“奶娘呢,怎么让大格格与三格格在这里哭。若是惊着了怎么办?”
话音刚落,从那人群里便钻出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胖胖的妇人,跪在地上直哆嗦,“福晋……奴婢瞧着适才两位格格还睡着呢,便出了趟恭。”
清雅撇了她一眼,也不言语。站起身来,走到两个小孩身旁,笑了笑:“暖玉,暖言,且莫哭了,你们要做姐姐了,一会小弟弟出生了,看着姐姐在哭,可是会羞羞脸的。”
暖玉到底年纪要大一些,扶着妹妹从门墩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冲着清雅点了点头。说道:“暖玉暖言请嫡额娘安。”
她长得唇红齿白,正是惹人疼爱的年纪。九阿哥是人中龙凤,郎格格也是婀娜多姿,生出来的女儿,可不就是个美人胚子。虽然平日里清雅与她接触不多,但是看起来郎格格还是教女有方的。
而暖言,却与暖玉是完全不同的。
她容貌普通,连九阿哥十分之一的风姿都没有继承到。暖玉全身上下干干净净,教养良好,而暖言却邋里邋遢,鼻涕眼泪儿糊了一脸,也不知道擦上一擦。
清雅轻轻地叹了口气。说起来这真是郎姨娘造的孽啊。自打那日她为元雅出了主意,元雅便将她们母女掌握的郎格格的把柄告诉了她。
若不说蠢人专出蠢主意呢?做了这样的事,郎格格哪里还会为她们卖命,不狠狠的反咬上一口,都不错了,难怪她会在暗中转投云曦,想来扳倒元雅便是她的条件吧。
这郎春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