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祎贾被冤枉时,是三郡王四郡主帮忙求情的,苗妃也说了不少好话,今时今日我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姜妃思忖着,步到苗妃身边一把将她抓住,对王爷道:“云妹妹是被死去的亲情冲昏了头才会这么做的,望王爷不要怪罪。儿子死去自然是做母亲的最大痛苦,也只有我们这些女人才能够体会,求王爷体谅一个做母亲的苦,以正常情理去考虑这件事情,王爷饶了云妹妹吧。”
王爷注视着她愣了下来。
乐风铃闷心点点头,那妃是谁来着,说的在理不过,可王爷却似乎并不打算接受她的意见,这么看王爷根本不是明事的人物,倒像是刚愎自用。那天我听三郡王的口气,洗劫什么罪名根本就不是他所为。
长房夫人不爱跟着别人说话,见这种情势,她想要替苗小云说情也只得见机行事。见姜妃出了面,便才上前帮话道:“姜姐姐说的极是。何况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彼此多年的情份上就饶了云姐姐吧。不然您让颜儿一下子如何承受的了?”
王爷一想到童颜做为晚辈,却用‘虎毒不食子’的语气来骂他心狠手辣,吁了一气不由道:“承受不了就趁早嫁出去,府里不少她一个!”
“呜呜父王……孩儿不嫁,孩儿要陪着娘亲,不能让娘亲一个人呆在僻远之境呜。”四郡主纵然平日蛮横无理,可在遇难时却是最懦弱最不经风吹雨打的。只因一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惯了依赖的日子,然不能自力更生,更谈不上坚强。
安琦公主正心想,三郡王罪大恶极,听说当场有证物的。看着都惨不忍睹,告发人且有三郡王临事的线索踪迹,无论如何都说明三郡王是有罪的,可他们却在这里拼命的叫冤,难道不怕被我父皇知道了怪罪下来吗?安琦公主不悦的观察着这一家人。但见王爷始终没提出三郡王有冤情的说法,也就放下了忌讳。
“苗妃这样看待本王,还不知在她心里将本王置于何地。我以正常情理来考虑此事,苗妃可会以正常情理来面对此事?本王如何能留下她?即使留下她,她又能否好生对待本王?”
苗妃苦笑道:“我苗小云一惯直来直去,很少思考什么。可不见得蠢到自己的骨肉枉死,夫君意不同,自己还有心思fēng_liú快活的。可刚才王爷是这意思吗?
你口口声声说赟昀罪无可恕。那您自己有证据吗?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要跟王爷打赌。”
王爷不屑道:“打赌?”
打赌?
打……赌?
众人耳目一新,苗妃这么直来直去的人也学会绕弯子了。
苗妃继续道:“我本是想让王爷为赟昀洗刷冤情,但既然王爷执意不肯就算了。这件事我自己来做,但我要与王爷打个赌。如果赟昀是冤枉的,王爷便要送我一样东西。”
王爷似乎预感到苗妃意欲何为,却故而道:“那就随便你,你能翻案是你的本事,也证明本王确实错了。到时候你想要‘拿什么’尽管拿吧。”
明事之人都能感受到两人话中深含的份量,苗妃死了亲人又如此气愤。难能想象她所指的赌注会好到哪去。乐风铃一震,苗妃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要王爷拿人头给她不成?
但一般人都认为她如何打算也不会狠到伤及性命的地步。因为觉得她这人少根筋。
这件事到此算已结束。乐风铃也想同大伙一块离去时,突被王爷唤住:“小铃子……过来。”
这时福清堂已只剩王爷,连那义兄也都离去了。而苗妃最后被留在自己的绮云阁。
乐风铃回过神,还以为他要责怪自己回来太迟,谁知他竟是问到:“小铃子你认为赟昀的事情是冤枉的吗?”
也许他是被苗妃的事情转移了视线。才会这样问吧。但想到三郡王临死前对乐风铃说的那些话,直白的对王爷道:“不管父王为什么相信小铃子。但小铃子只能告诉父王,今日我去天牢里看过三哥了,看到三哥含冤而不得志的面貌,尤其他对小铃子说的每一句话,给忻兰姐姐留下的血信,只字片语都意味深长感天动地,小铃子想,三哥为了和忻兰之间的爱情,怎么也不会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的。
这场赌局,其实现在就可以判定,云姨娘肯定是赢的。”
王爷不知为何,自从乐风铃要求他对她毫无约束的条件后,看到她祈求上天救治他自断的手指后,什么事都信赖于她。直觉这整个府里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让他信服,然而他不仅什么事不怪她,连每件事情都会听一听她的看法才做打算,因为在他心里她是善良无比的,她说的才是真的。
听她此言,王爷一震,“你真的这么认为?或许是赟昀不想含恨而终,故意想在临死之前得到大家的同情才故虚做假呢?”
乐风铃冷淡的点点头,继道:“因为忻兰姐姐为了三哥的死去,差点得了精神病,小铃子会助云姨娘查清三哥的冤案。父王你错大了。等到真实现象揭晓,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查是要查,但苗妃要对付王爷,她也是不赞同的。因为给三哥翻案,根本是为自己的好姐妹。
“小铃子凭什么这么确定?”
“才说了,凭他俩感动天地的爱情。自古以来,爱情的真谛是破灭一切障碍的最高境界。所以小铃子认为,迟早三哥的冤案会水落石出的。”
“你这么说,是直接肯定父王今日这一事全都是错的了。”
“在还没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