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冷峻道:“原来是郡王爷驾临,请恕奴才有眼无珠。不过这也因为人口太多,以前都是凭着令牌进出。所以没有留意到谁是何种身份。不料现在一时间三年内又加了这么一个规矩,奴才们起初也不适应,但‘王爷’有令,必须得这么做。还请郡王爷配和。别让奴才们为难。”
确认是王爷下的命令吗?你们唬谁呀?
二郡王吁着闷气,背起的两手不耐烦的又插在了腰板上,瞪了两人好半晌焦灼道:出第一道门就这么麻烦,后面还有七道门呢,那本大爷不是没指望了?娘的!
二郡王沉吟了一会儿,骤然心生一个最无奈的决策,“本郡王本是突然想起一样宝贝,想要回去找一找,找到之后再回到这里去瑞祥府送给过世的褚妃,和世子。
听你们这样一说。都扫了本郡王的雅兴。算了本郡王还是不去了。明日晓时再寻,不过要是明日本郡王忘了此事,你们就一个个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侍卫遂想起主公说的“不论郡王郡主怎样花言巧语,都不要忽视了自己本份的职责。一旦有疏露,你们可就招架着。看本公的心情了。”
主公的母妃亡故,这等心情谁还用说。即使他心情高兴,大家伙也得麻着头皮交待任务。
侍卫冷淡无情的道:“这是郡王爷的事。”
二郡王暗笑,你们以为我想用激将话让你们放走我吗?不是。本大爷做事当然要做有把握的。
二郡王故作冷漠的离去,步到一个无人之处,窘涩的对着一佞文俊秀的画像道:“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一张普通的纸画卷筒,竖着又被他一卷卷成一个拳头大小的卷筒。但画卷筒经这样一卷后不仅变小了体积。也变得厚实起来。放在其它的地方都容易被检查到,唯独夹在两腿“栖根”之下是最安全的。二郡王使劲用腿杆夹着,红着脸去了。
侍卫见二郡王一脸窘态,还以为二郡王是后悔刚才回头的举止,在奴才们面前感到难堪的神色,贼笑了笑问:“郡王爷怎么?还是要出去吗?那就得接受检查。”
二郡王气愤道:“检查就检查!快检啦!”
侍卫们偷偷的坏笑起来。立时在他肩膀上、手臂上、腿肢上、以及鞋子周围摸索了一遍,然放了他出行。后来七道大门依依如此。
天御城往东,未出东城门三十里,有一家整日整夜都不熄灯的小家户。这一小家户看起来极不惹眼,靠山角下住。房外是个墙上长了许多青苔的废旧土屋,四周围还摆放着破不破的大小酒坛子。这个小房子外面还挂着一面,破旧的青衣招牌,上面写了三个字的怪名“杰作面”。店主是一个胡渣邋遢的左撇子中年男子。
就是这个奇怪的名字,老让别人以为这里是煮面条的店,可是煮面的店废旧成这样,难想店主煮出的面条是怎样的不堪入眼,有许多人根本就不敢往这看。
二郡王却就是来了这里。
回到宏亲王府的时候,二郡王就在自己的晋清府里,随意挑选了一对下臣贿赂奉上的,两只一模一样的镶金红宝石眼睛的翠色玉兔,返回宏亲王府。没办法,面对混球,什么都得像样一点来真的。
前七道门侍卫一样在二郡王身上检查了一番,轮到最后一道门时,首个和二郡王打交道的两个侍卫再次检查完,透过黑暗中白色灯笼以外,明亮的烛光,再次回神又看了看他手掌上,不屑的猜:难道就是这两个宝贝,这可能是一对吧?二郡王竟然将它说成是两个,太会蒙人了。“郡王爷请进。”
二郡王嘲讽道:“怎么?这回记住本大爷了?”
侍卫躬身婉伸手臂,微笑道:“记住了。下回再不敢忘记。郡王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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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眼下。
听了二郡王方才的回忆,姬孀孀再也不敢否定,现在王府里看管的有多严格。
而杀憬天不像是平日里杀死一些小奴婢小奴才,也不像杀死一个一般的官宦,世子憬天在天御城在朝庭里的名声都很响亮,据说在替三郡王伸冤之后,名声又一下子更加轰动起来,至经未平息。他的安危是会引起众视的,没有精心良策,根本就不用提出动他的脑筋。
不然有心人只会趁此机会,挖空心思的去使坏,弄不好自己会成为他们的牺牲品。像二郡王在朝庭里早也因三郡王的事,与赵钦宗闹的格外仇意,同他一档子的人,还不乐乐和和帮他出点子使坏。
姬孀孀仔细思忖着四郡主的话,她虽然哆哆逼人,可说的话也自有她的道理,这一点重见她的成熟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