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憬天吁了一气。回复正色,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不过这样做,仍然是给自己留下后患。你可不要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而误了以后的大事。因为相国府的事本来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办法避乎。”
乐风铃心头一紧,没想到心里想什么都瞒不过他。遂不好意思的索性一头倒在他肩上, 嘟着唇指戳着他胸膛道:“既然瞒不过你就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相比之下,在他面前比起来,自己就是一块逊色的顽石。而他便是一块顶级的和氏璧。
世子憬天用额心顶了顶她的额心,淡无情采的道:“告诉你一件事。知道我这些天去干嘛了?”
乐风铃感到欣奇,眸子不由的亮起来,“你去哪了会跟我说?真是一大新闻咧。你说吧我确想听听。”
世子憬天捏了捏她的鼻头,“我去关外的‘普烛寺’调查送你一对坠子的那和尚去了。”
乐风铃全神贯注的听着,兴趣的点点头。
世子憬天继续道:“结果打听到两个和尚。”
“两个和尚?”
“一个法号‘心庭’,一个法号‘智禧’。据普烛寺住持所言。这两位都是游方僧人。而心庭和尚要先到普烛寺,智禧和尚后到普烛寺。两个和尚都分别向普烛寺住持讲述过阴阳坠的事。智禧和尚还留下一副阴阳坠的卷轴给住持。但我猜,送你阴阳坠的和尚大概就是智禧和尚。
我向他们索要卷轴,可住持却说,必须要戴着坠子的一对情人去取。否则一切免谈。
于是我就回来直接在池塘里寻找了个遍。结果硬是没有找出来。
你不是说那块坠子就掉在池塘里面吗?”世子憬天有些烦闷起来。为乐风铃办事就有这么累,只怪她的事都是无头绪的。
乐风铃吐了吐舌,“辛苦你了啊老公。不过鹰白当时是说那块坠子在池塘里呀。谁叫你们家的池塘这么大呢。”
世子憬天指头摁了她额心一下,“你就是那个你说的‘拉不出屎来怪茅厕,雷扯下来往树上指。’这两句用在你自己头上正合适。”
乐风铃嘻嘻的窘了窘,脸蛋还厚颜无耻的在他气呼呼的脸上蹭了蹭,这时想到一个最不能用的办法。不过这不也是无可奈何下。当然也知道一说出来,又是要挨他的骂的,“说实话,这对坠子自从降临在你我心中后,就是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了对不对?”
世子憬天才不像她说一句点点头。讶根就没有半点色彩,还多了一份阴险斜睨着她。乐风铃咧嘴再次吐了吐舌,如履薄冰的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弄几条狗来帮我找坠子好吧。”
世子憬天恼哼一声,“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连鹰白我都让你藏起来,你怎么会想到用狗来找玉佩呢?你怎么不干脆说让我把整个池子里的水放干了来寻。这我也过意的去多了。
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乐风铃会兽语的本事,你这么一来,不是不打自招?何况父王不久前才下令不准任何人养宠物,你就忘了?”
乐风铃沉吟了下,笑道:“你别把这件事看的这么严格不就行了。没有人知道我是假姬孀孀的。看到我牵着一群狗还和它们说话,不可能立刻就站出来指着我说‘你是假的’吧,何况狗本来就是很通人性的。在我们那边还有人给狗军训呢。”
说到哪去了。咱们谈正经的,你不是要跟我聊天吧?世子憬天严厉的嗯了两声,乐风铃这才顿住,一笑,“噢不好意思,扯远了。回到正题,我把狗带回来后找回了玉佩再立刻放逐王府,这不就不违犯父王的条规了?”
这种事情恐怕只有你乐风铃才想的出来吧。每次都是心存侥幸。世子憬天只是懒懒的点了点头。
乐风铃却反而来了劲,“其实每次我说的话可能都是很有道理的。你却都不让我说完,现在觉得可行了吧。”
世子憬天忍不住开金口了,眉心一纠道:“本来就很牵强,你好像还很得意似的。
这个办法是可行,不过也要看你操纵的优不优秀。好啦准你去办了。”外在褚妃的灵位前多加了一句,“母妃,您看看您的儿媳有多难缠。今儿算是长见识了吧。”
地室里的褚妃,打坐的闭月之貌不由起了两个小波纹:臭小子!
两人的话她刚才是听得一清二楚,是谈着一对阴阳坠,还要拿一副卷轴,而且两人正在想寻找坠子的办法。可这些都不关她的事,她只觉得这是年轻人闲来无聊没事找事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