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昨日之事也开始被京城之人知道,原来严湛有龙阳之好,看上了新科探花郎。京城人哗然,严湛与江岚都是京城女子心中的意中人,现在知道这两人居然要成双成对,深受打击。但是,事情流传的版本颇多,有说严湛断袖,也有说明明就是仗义而言拔刀相助,却被泼了污水,两人都是朝廷栋梁,怎可随意诬陷。由于很隐晦地牵扯到了宁王司马连,大家的心里又渐渐倾向于后一种说法,一时之间众说纷坛。
这些谣言纷纷扬扬流传之时,和江岚一起参加了宴会的翰林院同僚保持了沉默,因为当时的情形很复杂,很不好说,摆明了是宁王看上了江岚,想要趁机强行霸占,而镇南将军救走了她,看起来很公理正义,但是细究来看,严湛为什么会冒着得罪皇族的风险突然闯进来救她呢?难道真是因为江岚有可能会是他的妹夫吗?反正此事不可深究,再加上翰林院近来很忙,谁也没有空去八卦,因此,翰林院里非常平静,一切如常。
江岚照常上班,刘峻听说昨日之事后非常气愤,“宁王爷实在是……你以后要小心,想不到昨日居然是这样的情形。”他今早就听到了各种版本的故事,什么断袖,什么英雄救美,事情涉及到了江岚,他也就详细打听了一下,一听就吓了一大跳。
江岚却不想多说昨日之事,事关宁王司马连,在背后议论皇族是大罪,于是就问他:“刘兄昨日何故缺席?家里有什么事吗?”
刘峻微有赧色,眉梢间却似喜鹊站了枝,有丝欣喜藏也藏不住,“家里妇人说是突发急病要寻大夫。原来是喜脉。”
江岚片刻后恍然,这是又要做爹了,看他这么高兴,估计就是袭人有孕,宝哥哥也就如此态度了,只不过现在没有林妹妹,只有薛宝钗。
江岚连忙恭喜,对古人来说,子嗣是一件大事,多子多福。而此事也就此揭过。
这时,江岚作为全书的提出者之一,也受到了司马堇的赞扬和重视。本来皇帝对这个新科探花郎就非常有好感。当日听得那流芳百世的计划自然龙颜大悦,于是便召见她入宫叙职,向他详细禀报具体进展情况。
江岚自此开始得宠,经常出现在皇帝的书房,偶然还会遇上司马蓉。也会小叙一番,这样倒是成了皇帝和长公主前的红人。大家隐约觉得江岚似乎有驸马的味道,谁也不敢再提那日在宁王司马连别院发生的事,再加上仔细观察严湛和江岚,似乎都没有那种倾向,这样京城的留言也就渐渐散了。就算严湛后来为了江岚的安全。坚持每日下午都和她一路回家,大家虽有奇怪也觉得只是同僚之谊了。
而司马连那日受了皇帝的斥责后,就被罚回王府思过。闭门不出,但事实上,他对严湛的仇恨值已经燃烧到极致。
夜色漆黑,弦月当头,某个别院的书房里。司马连端着茶,等候别人的造访。
不久。就有一身着黑衣脸蒙黑巾之人,推门而入,坐在了他的对面的空椅子上。
“王爷又有什么烦恼,深夜独坐书房?”黑衣人身高腿长,一双眼睛冷漠阴寒,嘴里说的话却又带着轻佻和不敬。
司马连放下茶杯,冷冷地说:“严湛此人,到底能否拉拢?”
黑衣人靠在椅背上,“能拉拢早就拉了,王爷还不死心?他深得我家老头子的真传,与他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人,不要抱幻想。”
“呵呵,”司马连笑了,“你倒是不一样,要是你家老头子知道你做了这些事,岂不是要被活活气死?”
黑衣人大笑,“他如何得知,三弟到死他也只是以为遇了劫匪,虽然他与二弟战场辉煌,却唯独不知道他三个儿子中有两个走了它路。”
司马连苍白的脸上泛出笑容,“你三弟到底做的何事?”
黑衣人摇头,“我们兄弟二人虽然同属黑衣阁,却是互不干涉,从不交底,我负责王爷这边,三弟令有任务在身,我也不知,可惜三弟两年前就死了,否则倒是一枚很好的助力。”
司马连惋惜,转而说道:“本王现在要对付严湛,你意下如何?”
黑衣人翘了翘腿,“他天生神力,本领高强,要他的性命,不太容易,而且他手里有兵权,皇帝目前看起来还是信任他的。”
司马连笑道:“信任是很微妙的事,听说他颇为孝顺,你说如果让他去娶司马蓉,他是娶还是不娶?”
黑衣人点头,“所以王爷要让皇帝赐婚?若是娶,就卸掉兵权,若是不娶,就抗旨杀头?王爷就不怕牵连了我吗?”
司马连看着他,大笑:“你怕了吗?”
黑衣人笑:“卸了身份倒也干净,只是连累了我家老头子,真是做儿子的不孝,所以还是让他娶了吧。”
司马连慢慢地喝着茶,这样一来,既夺了严湛的兵权,有机会把兵权留给他安插的人,给他找了个好老婆管着,让他做了驸马没法花花肠子跟他抢男人,还可以避免江岚娶了长公主,让他无法染指,一箭三雕,真是妙主意,世界上还有比这更一举多得的好办法吗?
司马连阴阴地笑了,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所想都成功了,片刻后他正色道:“这批人训好了吗?”
黑衣人也端正了神色,“现在来的人质量越来越差了,最后能用的人不多。”
司马连点头,“反正那些潜在各府的人已经发挥了作用,本王也从中掌握了不少信息,就算哪日本王登顶,也不怕这些人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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