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贵妃把温小暖列为头号情敌的时候,温小暖犹自不知,正和那体内的剧毒拼命的斗争着。
中这个毒,从晕倒开始,温小暖便一直是昏昏沉沉的。偶尔清醒了,也是只能听床边的人在叽叽喳喳的,听不清说些什么。而她自己,则更悲摧,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和那所谓的植物人一样,除了生活不能自理外,连杀死自己的能力也没有。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清醒的时候拼命的去对抗那种梦魇一般的感觉,用力下命令去动手,去睁眼,去张嘴。可是,醒了十多次了,依旧没有成功!
这一回,迷迷糊糊中,她和往常一样,和自己那不听使唤的身体奋战了一番后,隐隐竟听清楚了几句话。
是两个陌生人的声音,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贵妃娘娘,您的话草民听不懂,草民既然应了皇上,自然不会出而反尔。”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好大的胆子,你往本宫身上洒的什么?”女人的声音从细细柔柔变和惊恐尖锐。
“贵妃娘娘,您快走吧,这次草民洒出的只是痒痒粉,您回宫沐浴一下就没事了。若您还待在这儿,草民不保证下次洒出去还会是这种没有害的东西!”声音不卑不亢,带着丝不耐。
“算你狠,你最好祈祷,你不要落在我的手上!”女人声音嘎然而止,然后是仓促的脚步声。接着是那中年男子的大喊声:“贵妃娘娘,应该是您要祈祷不要让我落在您的手上,不然,你会很惨的,你旁边的人都会被人而累的!”
这是哪里?又是贵妃娘娘,又是皇上的,难不成自己又穿越了?
身子还是动弹不得,眼睛也还是睁不开,温小暖费力的挣扎了一会,思维再次的变和不灵活起来,渐渐的感知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她再次的晕了过去。
皇上站在婉亭宫一处树木遮掩的亭阁里,一大清早远远的看见阮贵妃来,没多一会,又见她逃一般的离开婉亭宫。不用猜也知道,她定然是得罪了屋里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了!以阮贵妃那小心眼的性子,跑到婉亭宫来,他不用脑子想都能猜到是为了什么?其一,是因为亭妃,其二,那便是温小暖。
若是因为亭妃,他倒不怪她,她越小心眼,越会吃醋,那便是越爱他。而对于温小暖,昨日他都说明了,温小暖是他的救命恩人,也仅此而已。若是说她连这点容人的肚量也没有,那只能说明她这个贵妃当得太不称职了。
对于阮贵妃,**其它寻各种借口到婉亭宫来的那些妃子,甚至皇太后都认为他对温小暖有男女之情,这一点他是很无语的。他承认,温姑娘是个很另类的女子,非常的有主见,胆大心细,又很聪明,又是个倾城绝色。可是,很奇怪的,他对她没有那种男女的情欲,如果一定要说清楚,他更像是把她当成晚辈。这个感觉,是从她冒死去土匪窝中救他喊他二叔的时候开始明确的。
走下亭阁,出了树林,便向婉亭居走去。一身白裙的亭妃从婉亭居二楼小心的下来,脚刚沾到地面,便向着皇上奔过来,小嘴儿跟蹦豆子似的,一刻也不闲着:“皇上,臣妾一时贪睡,居然连皇上您起身都不知道,臣妾该死。”
“朕不过是醒的早了些,出来散散步,说那些死不死的做什么?”皇上佯装生气,脚步却并未做停留。早晨醒来,就惦记着温小暖是否醒了,进屋看到毒医陆刚在为给温小暖头部施针。怕扰了他,便悄悄的出了屋,到附近散了一圈步。
亭妃很年轻,最多二十多岁,长得倒不是多么的倾城,比那阮贵妃要差上好大一截。可是她身上却有让人不由自主想亲近的亲和力,用皇上的话说,便是真诚,单纯,自然,让人没有压力。这也是皇上为什么特别的宠幸她的原因。
亭妃虽然单纯,但并不是说她就是傻子。皇上和她说话的时候,眼睛瞅着哪里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心里着实是不痛快,但所谓的天子哪里是她一个人能拥有的,而且,话说回来,这个温姑娘很投她的眼缘,她第一眼看到,便很喜欢。若是以后做成了姐妹,同住在婉亭宫,那也就不愁没有和她玩了。
想到这个,亭妃倒有点期盼了:“皇上,臣妾陪您一起去看温姑娘,您快一点,想必她的气色要比昨天好上很多了!”
“如果其它妃子都像亭妃你这么大肚,没心眼,朕的**定然会安静很多。”皇上亲昵的牵着她的手进了婉亭居。
温小暖还是没有清醒,仍在床上躺上。脸上的青黑之气去了不少,却依旧不是正常的颜色。而那陆刚则是坐在床边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一手端着茶水,另一手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连他二人进屋都没察觉。
皇上松开亭妃,走到陆刚的对面坐下。亭妃忙跟了过去,从一旁的柜中又取出两个新杯,给皇上和自个儿倒了茶水。然后又从柜子下层取了一盘子糕点,才坐在桌边的红木椅上,吃着糕点,扭着头望着床上的温小暖。
“她怎么样了?毒可有办法解?”皇上语气有些焦急。
陆刚一改和阮贵妃说话时的神态,长叹了一口气,似在回答,又似在喃喃自语:“看来,草民和那册《医毒神篇》没有缘份呀!”
“这毒连你都没法子解?”皇上的声音有些发紧。
陆刚点了点头,又缓缓的摇了摇头:“要解这毒,也不是一点点法子也没有。不过,这配制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