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齐齐暗道:那刚才你还喊那么大声。
方玉生摸摸强儿的小脑袋笑着说:“舒怀舒展也来了?”
舒怀舒展没有说话,跟这个三叔不太熟,其实,是方玉生走了一年,他们有点忘记了。
“他们在咱家住了好久呢,他们回家就被欺负,所以,姑姑不让他们回去,”耀星解释说。
这时大牛走进来,对韩师爷说:“赵大叔同意见您。”
韩师爷有些激动,搓搓手说:“久仰大名今日得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然后跟着大牛去西屋拜访赵老将军。
强儿他们没有太听明白韩师爷的话,只是好奇谁这样了不起,让韩师爷这么激动呢?
于是,几个家伙心有灵犀的从东屋溜了出来,开始去西屋侦察。
韩师爷跟赵老将军说了一会话,怕他过于劳累就告辞退了出来,大牛代送出屋女人,乖乖让我宠。
几个家伙趁大人不注意之际溜进西屋一看究竟。
赵老将军正闭目躺在床上想:这个打铁匠见识不凡啊,要不怎么培养出这么出色的弟子呢,看样子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刚想到这,就觉得炕边上窸窸窣窣的,他以为是老鼠,就张开眼睛往炕边看,结果看到一堆小脑袋,正张着好奇的大眼睛望着他。
他有些发懵,怎么这么多的脑袋,难道是老了眼花不成。
其中一个孝开口问:“老爷爷,你是谁?为什么躺在我家炕上?”
赵锡华还没说话,另一个也长着相似的漂亮大眼睛孝说:“我奶奶说了,赖炕是个坏孩子。”
“老爷爷你不能做个坏孩子,”一个孝瞪着同样的大眼睛很严肃的教导说。
“老爷爷你是坏人吗?”胖乎乎的圆脸孝傻乎乎的问。
“坏人都是大灰狼,”鼻梁很挺的孝皱着眉头郑重的说。
“老爷爷长得不像大灰狼,不是大灰狼变得,”最小的家伙望着赵锡华的脸探究着下了定语。
赵锡华一头冷汗望着小豆丁们,感叹说:这么一会,差点从老爷爷变成大灰狼。
“老爷爷,你是不是想吃糖?”赵锡华心想:看样子要吃糖就赖炕已经成为某人恶习。
“给爷爷糖吃爷爷就该起炕了,”大人的方法孝学得很快。
“强儿,咱们用你的零花钱给爷爷买糖吧,要不爷爷总赖炕。”
花别人的钱真理直气壮啊。
“嗯,姐姐常说姥姥是个老孝,孝就得用糖哄。”谁用你哄!
“那咱们去我家买,我可以让爹爹多给几块,”真不是奸商的料,胳膊肘毫不犹豫的往外拐。
“我也想吃,”最小的肚里的馋虫被勾出。
“咱们得先哄爷爷起炕,等老爷爷起炕后咱们在吃啊。”
赵锡华用鼻子冷哼心道:敢情用糖哄骗人,根本没打算给我吃啊。
还没等他想完,几个家伙一阵风跑了。
赵锡华心情很愉悦很轻松,有孩子在身边闹真是幸福啊,同时又一次为谢家方家子嗣多而感慨万千。
大舅带着姨夫大姨高梅高兰一起来到后院,这是要与方玉生认亲。
由于方玉生伤重,所以不好去二进院,只能在这里见面。
当高保全走进屋,抬头见到方玉生时,他惊呆了,虽然时过境迁这么多年,虽然高叔的脸已经很模糊,可是,高叔那温和慈爱的双眼在他的心里扎下根,这双眼常常很耐心的教导自己,观望自己,看着自己背书写字,满眼的赞赏和鼓励,所以,高叔在他的心里留下这双眼。
眼前的这双眼是那么的相括眼里蕴涵的微笑,包括浓浓的温情,要不是周围环境不一样,高保全几乎以为高叔又重现在自己面前。
他心潮澎湃地冲上去,抓住方玉生的手颤抖地问:“这位兄弟您今年贵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