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一个亲人,我爹和我已经找了二十多年了,直到我爹去世,依然没有遍访到,哎….时间太长了,物是人非了,”高大叔说到这里,不想再往下说,神色有些黯然的将话题改变:“豆子咱们在收购一些吧,这次又多了豆皮,需要黄豆的量更大。”
“高大叔,辛苦您了,您先回家休息一下,洗洗,下午咱们再商议。”方晴见他不愿意多说,就没有深问,看样子这个亲人应该很重要,要不连复仇都可以放下了。
“好吧,我先回去了,等申时我再过来,”高大叔站起,依然若有所思的走了。
悄悄打开布包,六个五十两的大银锭,发着闪亮的银光,将方晴心地照亮,她怕那几个臭小子看到,在无意中说出去,就没有敢多看,急忙又将布包包好。
银子很重,方晴抱起来很吃力,她只好一个一个的放到炕柜里,然后在炕柜里在包好。
现在家里已经有了快五百两的存银了,要是像高大叔所说的那样,两年战事都打不过来的话,那么自己家可就发大财了。
将炕柜锁好,钥匙挂在脖子上,心情愉快精神焕发,对那几个玩尿的小子表示原谅,冲着正撅着屁股玩的正欢的家伙们,小手一挥说:“小子们,咱们买糖吃起。”
谢芳草的命令此时已忘到脑后,几个秃小子更没长那记性,兴奋的鸡同鸭讲的乱喊,坐在炕沿边等着方晴给穿鞋。
方晴给他们穿好鞋,又帮着他们整整衣服,由于粗布衣服色彩单调,所以,几个小男孩都穿着花青色的短褐,长长的上衣齐膝将开裆裤遮住,从小就要留头,所以都扎着朝天髻。
虽然小脸都不胖,但黑漆漆的大眼睛,让方晴感到很萌,挨个搂着亲了亲,结果:“表姐,口水都抹到我脸上了,”最大的耀星用手擦了擦脸说。
耀明喊着:“我也要抹,”意思是他也要亲。
强儿嘻嘻的笑着,在旁边观望。
方晴轻轻的拍了耀明脑袋一下说:“好了,咱们出发,目的地邻居杂货店,任务买糖,”说完,很气势的先走了出去。
三个家伙兴高采烈的跟她后面一起走出屋子。
来到院子里,见舒庆堂哥正忙活着,就说:“舒庆哥,你还得回汹村去,县城已经将豆皮定下了,咱们这里还需人手,跟二祖爷商议一下,看看派谁过来,咱们还需六个人。”
豆皮的事舒庆堂哥已经知道,就等着县城那边的消息,他点点头,笑容满面的往后院跑去,他是换衣服去了。
“豆皮?是那天咱们吃的那个吗?”舒庆嫂问道。
“嗯,就是那个,娘那晚琢磨出来的,就等高大叔跟县城老板定好,咱们才开始做呢,”方晴神采飞扬的解释着。
“玉生婶真能琢磨,先是豆干这又是豆皮,看会全伯家怎么说?不会还要说豆皮也是他家技术吧?呵呵”舒丰提着豆浆往东厢房走去,嘴上说着。
舒丰媳妇刘小叶也笑着说:“她们那么贪得无厌,一定还会找借口的洪荒东皇。”
舒扬媳妇江三女鄙视的说:“别理她们,有本事再找大伯奶去,看这回还说什么理由?”
豆干的事情,方会全没有出面,从头至尾都是陈氏闹腾,看样子他又在幕后指挥,但是没有敢去二祖爷那说,只是陈氏跑到大伯奶那里唠叨唠叨,被厉害的五伯奶损了回去,为此又将怨恨加到谢芳草身上,镇上开始有了盗用方家豆干技术的传言。
不过还没有将此事哄起,严家就出事了,方会全他们的精力又都投向那里。
严家的事刚刚平息,方家和方玉生又都受到皇帝嘉奖,谢芳草成了官家家眷,自然不敢再胡说八道而有所不敬,所以,谣言在表面上慢慢的淡化下来,而有一些人,眼红方晴家突然发家,又成了官眷,背地里也跟着编排,可谓是暗流汹涌。
舒扬笑呵呵的说:“这回,要谣言不攻自破喽。”
方晴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舒庆嫂没有跟回去,现在手头的活太多了,要是慢的话,恐怕豆干就不够卖的了。
一会,舒庆堂哥换好衣服,同大家打个招呼就大步流星的往院子外面走去。
方晴带着三个已经等得焦急的小不点,也随后跟了出去。
还没有走到门口,三表哥从谢家小吃店走了进来,没等走近就喊:“晴儿,你们这是干嘛去?”
只有自家的铺面与内院想通。
耀星代表回答:“哥,表姐给我们买糖去,你也去吧。”
“晴儿,你哪来的钱啊?”三表哥不了解情况所以有些疑惑。
家里穷,孝身上很少有零花钱。
强儿说:“是姐姐的零花钱啊,这都不知道。”
三表哥吃惊地问:“晴儿,你有多少零花钱啊?”
强儿抢着说:“我姐有十文呢,我也有五文。”
“哎呀,十文啊,这么多哪?”三表哥激动的围着方晴转着说:“真的吗?我看看,我看看。”
“为什么要给你看啊?”方晴不情愿地说。
三表哥一挺胸脯:“因为我是你哥,你小就得听我的。”
“我听我哥的,”方晴边往外走边说。
“我也是你哥,再说你哥还听我的呢,好妹妹,你真有十文钱吗?不会是骗强儿他们的吧?”三表哥嬉笑着追了上来。
“没骗我们,表姐刚才还给我们看了呢,”耀星帮着解释。
一群孝说着无聊的话,走出大门。
只见军方的铺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