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妃立即撇清关系:“妹妹怎敢跟姐姐争宠,把她要来荣华宫,不是立即派人去请姐姐过来商议了么?”
凌妃抬手,招海棠近前给自己揉肩,不紧不慢道:“妹妹已经占了先机,本宫晌午跟皇上要人,他可没给呢!”实际上,武德皇帝同意放人之后才去的东陵阁。
闵妃不知内情,面有愧色道:“妹妹僭越了,还望姐姐赎罪。”
立在闵妃身后的阿武,握紧了拳头,但碍于凌妃的位阶比自家主子高,她不敢轻易表露出来。萧潇与阿武视线相交时,阿武摆出一副罗刹的凶态,瞪得萧潇心里发虚。
“妹妹遮遮掩掩,这个蠢笨的丫头怎么会知道你心里所想,就由本宫来说吧!”凌妃一本正经地拿了茶案上一张纸牌,笑道,“你既然有法子哄那些太监,自然也有办法哄皇上开心。莫要狡辩,九曲水廊那件事,就是你办的,对不对?”
认命吧!萧潇默默地点了点头。
见萧潇坦率承认,凌妃态度坚决道:“东暖阁那个贱人,多少年没见过皇上了,你都有办法让她一鸣惊人,夺了本宫的宠爱不说,还连带那个不成气候的十殿下也敢站着跟本宫说话了!”
萧潇一头黑线,黄天云好歹是个皇子,难道之前他都是跪着跟凌妃说话的么?面前凌妃继续数落着萧潇的不是,最后话锋一转,竟要萧潇帮自己和闵妃夺宠。
“姐姐若不嫌弃,就把她带回宫去吧,妹妹只求清静,并未奢望皇上恩宠。”闵妃口是心非。
凌妃低蔑道:“妹妹,姐姐可不会把人带走,皇上都已经把人赏给你了。我带走可不像话。”
“两位娘娘,萧潇只是误打误撞,教了莺娘娘一次,没想到皇上真的路过了九曲水廊……真的,只是凑巧而已。”这趟浑水趟不得,萧潇告诫自己。
凌妃和闵妃却不愿轻易放了萧潇,一口咬定萧潇帮了黄莺,就一定有法子想出新奇的玩意儿留住武德皇帝的心。萧潇推辞不了,只好暂时把三国杀纸牌的玩法教给了她们。二妃都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学玩牌一点就通。
闵妃掌握了一半人物的玩法,沾沾自喜。
“这个,本宫已经会了。你还需想想有什么别的法子。”凌妃可没那么好打发。她步步紧逼道,“想不出来,今晚就别想睡了。海棠!”
一旁静默不语的海棠应声站了出来,俯身道:“娘娘有何吩咐。”
“准备鞭子。”凌妃凝着萧潇惊恐的眼眸,笑道。“你放心,不是打你的。今晚你在这里慢慢想,每过一个时辰,本宫就会让人去司仪局收拾一个公公……直到你想出来为止。”
好毒的女人,不打自己却打跟自己有关的人。萧潇旋目一想,担心木公公就是凌妃下手的第一个目标。
“慢着。我有话要说。”萧潇咬了咬牙,顾不得其他,绷着脸道。“我和太子有约定的!”
凌妃蓦地心头一震,想起自己整个欧阳家族的男儿几乎都跟随夏侯天桓去了边陲征战。贵为太子,自然不用亲自上阵,稳坐中军帐即可。大军出征前,凌妃与夏侯天桓有过约定。会保证萧潇平安无事,如果萧潇通过六皇子或者十皇子传了一些胡话到夏侯天桓耳朵里。难保这个太子会对她的族人做出什么。征战沙场固然是有功之臣,但夏侯天桓故意要败阵,损兵折将,伤的都是她们欧阳家族的人。
“你说。”凌妃做出退让。
闵妃却不知其中缘由,疑声道:“姐姐,这丫头的胡话不听也罢。为何?”被凌妃冷冷扫了一眼,她才住口。
“太子说,将来会封我为妃。”萧潇厚着脸皮撒谎。要是不跟夏侯太子搭一点关系,凌妃想弄死自己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胡说!”闵妃笑得花枝乱颤,上下打量着萧潇的模样,她嘲讽道,“本宫还以为你跟太子约定了什么,竟是一个笑话,就凭你……你也配?”
萧潇扁了扁嘴,明白闵妃嘲笑的是自己的长相和圆滚滚的体型,但抬眸睨着一脸凝重的凌妃,知道还有些希望,继续胡诌:“娘娘既然废了心思调查萧潇身世,一定知道萧潇在宫外就和太子、六殿下等人结识了……凌妃娘娘,你说是么?”
凌妃醒过神来,揉了揉额头,不做正面回答。
“既然是约定,太子总有信物交给你吧。”闵妃不屑地起身,迎着萧潇走来,忽然架起她的双臂,叫她原地转了一圈,轻笑道,“太子是许了你什么位份呢?”
萧潇不敢丢了气势,抬头挺胸,一字一句道:“盘龙玉坠,太子给了我这个!”想想,自己除了夏侯天桓的剑,只认得那个藏了好多个地方最后藏在了肚皮上的玉坠。
“盘龙坠?!”凌妃骤然出声,她黛眉一挑,不可置信道,“你见过那块玉坠?”
闵妃显然不知情,她比凌妃晚几年入宫,并不知道威武皇后把传国宝物盘龙玉坠交给了夏侯天桓,盘龙玉坠即代表皇权。
萧潇是在什么情况下见到盘龙玉坠的呢?凌妃大骇。
“嗯,在通州,我救过他的命!所以他就把玉坠给了我……”萧潇这次实话说的有些发抖,她不敢迎着凌妃锐利的目光。
“姐姐,休要听她胡说,我看这丫头是不见丫头不落泪。”闵妃伸手勾起萧潇的下巴,啧啧道,“你该不会说太子答应纳你为妃吧?”
凌妃心绪烦乱,她将萧潇的话仔细回想了一边,忽然记起通州郑东流在书信中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