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是在说不能原谅臣弟么?”黄云天的脸色铁青,一副随时要与人拼命的样子。
这哥儿俩没一个省心的!萧潇真是恨不得给他们各扇一个响亮的耳光。
站在一旁的李福看见黄云天如同燃料盘一样,变幻多端的脸色,心里那叫一个爽啊:谁叫他敢多自己的主子不敬呢?
啧啧,看着黄云天那副穷酸样,李福一脸鄙视的在心中想着。虽然自己只是一个阉人,但也比他这个落魄的皇子强多了,想到这里,李福眉飞色舞,神采奕奕,高兴极了。
“臣弟求太子高抬贵手,宽恕我的母亲还有族人……母亲只是喝醉了,才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断然没有不敬皇后的意思!”黄天云低头服软,实则暗暗咬牙。
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的他就是这样的状况,只好放低自己的姿态了。
“哦,可是我听见有的人没有喝醉也说了一些大不敬的话,甚至是侮辱了我的萧潇。”夏侯天桓一脸戏谑的说着,他似乎有看穿人内心的本领。
黄天云诧异的抬起头来看着夏侯天桓,他竟然这么无耻的监视着自己。想到这里,黄云天恨得咬牙切齿,但表面上装作波澜不惊。
“没有啊,谁敢对你说不敬的话呢?”黄天云立刻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脸无辜地对着夏侯天桓说。其实,他不愿意这样做,但是为了还在清冷的宫殿中受苦受难的母亲,不得不这样做。
夏侯天桓看着黄天云这个模样,心中惆怅不已:他并非想要这样的结果在别人的心上撒盐,看着别人痛苦的模样。王者风范虽让他居高临下,藐视天下苍生,却也迫使他远离一切既定的正常情感。
“这是我特意挑选来向大哥赔罪的……” 黄天云苦笑着,拿出手中的礼物递给夏侯天桓,补充介绍道:“晶莹剔透,色泽均匀,是上好的翡翠。”
夏侯天桓随意的看了一眼,但萧潇却双目放光。太子府世间奇珍异宝有的是,更何况区区一个翡翠呢?
上好的翡翠他见得还少吗?她可少见!
夏侯天桓示意李福收下礼物,旋即客气道:“我正好有样东西要送予十殿下,是父皇开春赏得一幅字。李福,一会儿差人给送到宫里德嫔宫里去!”
虽说夏侯天桓一点也不稀罕这块翡翠,但是也不好不顾黄天云的面子,毕竟他是一个皇子,就算不受宠,也是武德皇帝的儿子,况且他没有恶意。
“你先回去吧,我会尽力的。”夏侯天桓眯着眼,慢条斯理道。
“是,臣弟告辞!”黄天云不知道夏侯天桓会不会帮自己,但现在他的心稍稍的放松了不少。至少自己已经尽力,其它的只能顺其自然了。
看着黄天云离去的背影,李福一脸迟疑,颇为不解道:“太子爷为什么要助他?”
“谁说我要帮他了?”夏侯天桓重新拾起卷轴,翻到上一回看到的内容,忽然想起自己刚才许诺了给黄天云回礼,即说:“父皇那幅字应该还留在妩媚夫人那里,一会儿你去拿来,就说是我的意思,回头再补给她别的字画……”他索性让萧潇搬了张脚几,横腿放了上去,懒洋洋的说着,倒让李福不知所措了。
“喏,奴才记下了。”李福满怀忐忑。
一直站在屋角砚墨的萧潇听见夏侯天桓说不帮黄天云的时候,她抬起头来盯着他。这个男人还真是让她捉摸不透,本来以为他收下礼物就打算帮黄天云的忙了,想不到他竟然不打算帮自己的亲弟弟!
真是无耻,萧潇在心中暗暗的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