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惜听那人自称太子云霁,不由好奇的望过去,却见这太子云霁果然如传闻中一般,身形略有些瘦弱颀长,说话的声音虽高,却气短微喘,一听便知有不足之症北洋1917。由于距离较远,一时看不清他的相貌,可是清惜却觉得他长得一定不好看!
太后早就命人将云霁搀扶起来,心疼的说:“不是让你好生歇着,怎么又来了?身子可还好吗?”
太子云霁声音低沉悦耳,极富磁性道:“霁儿今日好多了,谢老佛爷挂怀!因前几日听闻北疆拓跋族,有天降祥瑞异兽,霁儿特命人驯服了,送进宫里,恭祝老佛爷万寿无疆!刚刚霁儿已经前去御花园看过了,果然威风凛凛不同凡物,等会儿宴毕,老佛爷可前去御花园一观!”
黎广修此时趁势起身恭贺道:“臣也曾听闻过这异兽的名头,端得是勇猛霸气,拓跋族将其供若神明,无人敢靠近半分,太子殿下竟能将其制服,真乃咱们大辰之福啊!臣以为,这祥瑞奇兽入宫敬贺,乃天佑我大辰,意头极好,这北疆之乱或可平矣!”
一众百官听了这话,纷纷点头应和,太后连声赞叹:“好好好,一会儿哀家便随你去瞧个新鲜!”皇上更是大笑道:“霁儿越来越能干了!一会儿,朕也去瞧瞧这麒麟兽,众爱卿亦可随朕一观!”
轮到百官进贺时,黎府的礼单,因那副空智大师的卧佛图,终是拔得头筹,太后欣喜非常,更是表示要把那图挂到她的云慈宫里,每日上香膜拜,皇上更是大赞黎广修忠义。
礼单唱完后,众人便觥筹交错起来,黎清惜此时却紧张无比,因为早有小太监呈了各府嫡女准备献演的才艺单子给太后点派,太后则更是头一个便点了云岫和清雅二人同做一曲菊舞花飞!
黎清惜看到黎广修频频向她使眼色,黎清惜却定定的看着黎广修一动不动,黎广修的面色便微微有些僵硬,清雅求救般看了清惜一眼,却见清惜并不动,全殿的人此时都在看着她和云岫,云岫早就起身走到大殿中,清雅面色微白,犹疑着正要起身时,黎清惜才突然灿然一笑,深吸一口气,端然起身,走到大殿正中,款款拜倒:“臣女黎清惜,愿代姐姐黎清雅与云岫姐姐同舞一曲,恭祝老佛爷寿比南山,肯请老佛爷恩准!”
大殿里一时间寂静无比,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清惜的身上,有不屑,有讶异,有嘲弄,有了然,清惜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正觉煎熬时,却听太后赞道:“难得你如此大方,想必定是舞艺过人,哀家准了!”
太后的话让清惜的心彻底跌入了谷底,她伏在地上沉寂了片刻,心却慢慢落了地,既然是躲不过,便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云岫此时也已经起身来至大殿正中,清惜能感觉到她的眼神冰凉如刀刃,狠狠的划过自己的肌肤,似乎要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看个明白,可是清惜此时已经没有退路了。
云岫和清惜一起向众人福了一福,随着乐声缓缓,云岫当空一甩如云般的薄纱水袖,已经率先舞了起来。
黎清惜怔怔的看着云岫的舞姿,众人则怔怔的看着她,黎清惜闭上眼睛,脑子里闪现出她唯一偷偷看清雅给学舞时做过的一个动作:旋转!她舒展开腰肢,双手的兰花指高举过头顶,原地旋转了起来。
黎清惜完全不知道云岫在做什么动作,也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旋转在别人眼中是多么的笨拙可笑,她只是闭着眼睛不停的转啊转啊,直到她头晕目眩,直到她以为自己再也支持不住时,却听高台之上,有人一声惊呼,似是凌空坠落下来,那丝竹乐声便戛然而止,云岫更是一个飞跃未完,便收了势,险险摔在地上!
黎清惜踉跄着止住了舞步,抬眼望去,却见竟是云朗自那三米高的高台之上跌落在地,此时正躺在青石地砖上哀声喊痛,太后惊异起身问道:“是谁?可曾摔着?”
云朗咧着嘴大叫:“老佛爷莫慌,是朗儿!刚刚看舞入了神,不想竟摔了下来!幸好没伤到骨头,不然把自己弄成了瘸子,岂不让人笑话!”
云朗的话引来一阵哄堂大笑,太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你小孩子家见过什么世面,可摔疼了哪里?”
云朗从地上爬起来:“回老佛爷,别的倒还好,只是这臀部,像是摔成了两半似的清穿之坐享其成!”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皇后和一众夫人们更是掩嘴嗤笑不已,太后一面命人传了御医,一面又查问了云岫有没有摔着,云岫却偷偷瞥了黎清惜一眼,躬身福道:“回老佛爷,岫儿还好,只是刚刚岫儿做菊舞花飞时,不知清惜妹妹为何一直旋转,是妹妹标新立异呢,还是......根本就不会呢?”
众人听了这话,又都把目光聚到了清惜身上,又听永安王妃起身,向太后笑着说:“我们岫儿平日里练这菊舞花飞时,我也曾看过,真真是不曾见到似黎三小姐这般,像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的!”
众人听了便是一阵掩嘴偷笑,太后亦是皱了眉头道:“黎家三小姐这舞,哀家也没看明白!你究竟是在转个什么劲儿?”又忽然语气一沉:“你可知,殿前失仪是个什么罪名吗?”
黎清惜心里一阵狂跳,面上亦是火辣辣的烧着,额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整个大殿一片死寂,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
黎清惜静静的跪在大殿中央,别人看着她,她也仰起头看着别人,环顾四周,父亲黎广修和太太徐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