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云霁握的有些紧,清惜皱眉道:“你弄疼我了!”
云霁仿佛没有听到清惜的话,只恼怒道:“你们当年没有双宿双飞,你很遗憾是吗?所以,你现在才这么讨厌朕,连朕碰你一下都不许,黎清惜,你要搞清楚,朕才是你的夫君,咱们是拜过天地的!”
“你在说什么?”清惜用力挣扎着:“什么双宿双飞?是你与你的芙妃,还有茉贵人才双宿双飞吧?”
“你不敢承认么?朕已经问得清清楚楚了,你们每晚都在黎府外的杏边幽会,你,你甚至还亲自将那枚玉佩栓在他的腰带上……该死!”云霁用力踢倒了旁边的凳子,结实厚重的椅子竟被踢得粉碎,巨大的声响让门外的弄墨和小顺子唬了一跳,忙隔门高声道:“皇上,娘娘,可要奴才进去服侍么?”
云霁吼道:“滚,谁都不许进来!”
清惜惊愕的看着那堆粉碎的椅子,颤巍巍落泪道:“你,你在做什么?你简直莫名其妙!”
云霁望着清惜无措的样子,闭目喘息道:“黎清惜,朕可以既往不咎,朕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所以,你不必急着离开,不管你做了什么,你永远都是朕的皇后!这样你安心了吗?”
清惜不置信的看着云霁,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现在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如果你认定我是那种女人,何苦还要留我?”
云霁深深看着清惜:“黎清惜,如果你像朕一样深爱,你就会知道,朕为何要留你!”
“深爱?”清惜落泪道:“如果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何谈深爱?”
清惜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却让她心中一动,忽然想起前一世时,泽瀚也说过这句话,那时候自己怀疑泽瀚和嘉语有私情,当时的泽瀚便是这般痛彻心扉的说了这一句:如果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何谈深爱!清惜一时都有些怔怔的,如果前一世的自己能够及早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是不是就没有后来的悲剧了?清惜抬眸看着面色憔悴,双目红肿的云霁,似乎看到了前一世的自己,那时候自己也是这般被嫉妒和猜疑蒙住了双眼,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泽瀚千般挑剔!那时候,泽瀚也如这一世的自己,倔强的不肯解释一句,他们之间的嫌隙和伤害也越来越大,终于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难道这一世他们之间还要如此互相伤害么?清惜呆呆看着云霁,心思百转千回,忽然又想起她入宫前,玄白对她的谆谆告诫:“情之一事,最能害人,你要吸忍训,那前者之鉴,可不能尽数忘了!”
云霁听了清惜这一句,也不由呆了呆,半晌方叹道:“朕……朕没有不信你,朕只是嫉妒……嫉妒你们曾经那样的亲密……”
“你亲眼看到了么?”清惜挑眉道:“你亲眼看到我和别人,那样的亲密?”
云霁心里一紧,有些张口结舌:“可是他说你们之间……还有那枚墨玉佩……”
清惜平复了自己的心绪,擦了泪道:“有些事情,是需要你自己去看清楚的!不管是我,还是别人怎么说,你自己总要清楚啊!”
云霁怔怔看着清惜,心里忽然有些不安,近来发生的事太多了,尤其是清惜和夏逸的过往,让他完全措手不及,他甚至都没有亲口问一问清惜,那些是不是真的,他太嫉妒了,嫉妒的几乎要发疯了,可是如果那些不是真的……云霁开始有些后悔,甚至有些惶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