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先不要急,我有一样东西要给殿下瞧瞧。”说着便打开柜子,将五花大绑的云裳展示给云霁瞧,云裳配合的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涕泪横流,清惜将云裳口中的破布扯下来,云裳哀哀戚戚哭道:“太子哥哥救我,我好几天没吃饱饭了,呜呜……她还给我喂了十日离魂散,而且只有她才有解药,她要什么你就给她吧,你一定要救我!呜呜……”清惜又将破布毫不客气的塞回云裳嘴里,又刷的一声关上了衣橱的门。
云霁一动不动的望着清惜,面色丝毫未变,清惜心内不由紧张起来,却故作镇定道:“看到了吧?云裳公主现在在我手上,殿下是想要人呢,还是要东西?”
云霁冷眼瞧着,嘴里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东西!”
“什么?”清惜有些不敢置信满唐春。
“我说,我要东西!至于她……”云霁一记掌风,那柜子的门便应声而开,云霁冷眼瞧着五花大绑卖力表演的云裳:“至于她,就随便你怎么处理吧!”
云裳眼眸里闪过的恼怒大过恐惧,无奈嘴巴上堵着破布,只能唔唔叫着,表示自己的愤慨。清惜则身上起了一层寒意,这个人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冷血无情!
局势瞬间逆转,原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清惜,顿时没了主张:“你这个冷血的怪物!她是你的亲妹妹啊!”
“废话少说,快交出来吧!”云霁冷笑着:“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我给她吃了十日离魂散,已经过了九天了,到了明天便要发作了,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清惜一字一字的说着:“她的身上会慢慢的一开接一块的腐烂,发臭,尸体丢到山上,连野狗都不会吃!你确定,要亲眼看着你的亲妹妹如此不得好死吗?”
“我已经说过了,我要东西!”云霁仍是那样冷笑着,眼睛里寒意森森,仿佛魔鬼一般无情。
云裳憋不住了,使足了劲用舌头将嘴里的那团破布顶了出来,破口大骂道:“呸,云霁!我的命连三万两银子都不值吗?我可是大辰嫡亲的公主!你不给钱,我就让父皇砍了你的脑袋!唔唔……”
清惜一瞧这阵势就傻了眼,慌忙又将破布狠狠塞进云裳的嘴巴里,由于塞得太用力,云裳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清惜不顾云裳的抗议,将柜子门‘唰’一下又关上了。
“三万两银子?”云霁眉头打结,瞬间又了然笑道:“哈,你倒是比我想的还要聪明一些!别再演戏了,东西给我,以后咱们路归路桥归桥!”
“你,你是堂堂大辰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什么宝贝没有,为何偏偏要我的悬黎?”
“悬黎?这是那宝贝的名字吗?”云霁有些怔然。
“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悬黎,你还要强抢!呜呜……”清惜再也忍不住,索性也学了云裳,放声大哭起来。
惜君阁虽然是在黎府最偏僻的角落里,却也是在黎府的保安范围内的,平日里也有打更的,守夜的等来回巡逻,经过云裳的怒吼,再加上清惜的痛哭,终于还是惊动了院子里的人,隐约的便有脚步声传来,隔壁的吕姨娘也早就听到了声响,披了件衣服,拍了拍清惜的房门:“惜儿,是你在哭吗?快开门!”守夜的小厮也进了院子高声道:“吕姨娘,出什么事了?怎么好像有声音?”
“该死!”云霁眉头紧皱:“黎清惜,今天本太子就先放你一马,你要记得,你欠我的!”说罢便从后面的窗户上,纵身跃了出去。
清惜收拾了脸上的泪痕,忙起身应道:“娘亲,没事,我做了个噩梦而已。”
“什么噩梦,要不要我陪你?”吕姨娘关切道。
“没事没事,我一个人可以。”
外面终于没了动静,清惜才又打开柜门,将云裳拉出来,松了绑,云裳夸张的揉着胳膊:“看来,银子还真是不好挣啊!我以为我自己很值钱呢,其实跟你也差不多!咦,这是什么?”云裳自桌上拿起一张纸,仔细一看差点蹦起来:“喂,黎清惜,这是银票,三万两!谁说我不值钱的,看到没,我值三万两呢!”
清惜愣愣的接过那张银票怔了怔,刚刚跟云霁对峙时,实在是太紧张太害怕了,一时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银票留下的。
想起云霁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清惜竟真的觉得自己欠了他的一般。至少欠他三万零一百三十六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