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儿自采兰的房前离开,就越加坚定了她想要离开齐都的决心。
她也是越加的着急,越加的希望她和夏侯霖离开的时间快快的到来。
来到医坊,师父正坐在里面一如既往的把脉。
费儿忙进去帮忙,师傅看到她的那一刻,似乎很是惊讶,继而问道,“不是要嫁人了吗?怎么也不回去准备准备?”
她冲他笑了笑,拿起他写好的药方,一边抓药,一边回道,“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来医坊了。”
他投放在桌上的药单上的视线忽的转到了她的身上,仿佛是听出了她话语之中透出的不舍一般。
她忙晃了晃手里握着的单子,道,“我的意思是出阁之前。”
师父了然的点了点头,复又把目光转向了他身前的药单上都市女茅山道士。
她凝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一种不舍,她不舍说出离别之话。
休息的空档,师父对她说,宫少已经派人把她往日小憩的那个屋子给修理妥当了,她笑了笑,却没有进去看。
没必要了,既然都是要走了,看了,也只会徒增不舍而已。
医坊里来来往往的走了很多病人,直到夜色昏暗,师父和她才关上了医坊的门。
她陪着师父往宫少的府邸走去,想要和宫少道别。
一路上师傅和她研讨着上次她为了躲避裴然而发明的药水,师父告诉她,那个药水的解药还可以用来治疗烫伤打伤之类的伤痕,而且,效果很好。
她笑着听他讲,连连点头。
好一会儿,她们才走到了宫少的府邸。
府内一片寂然,她转首问他,“师父,为什么府里会这么冷清?”
他正欲回答她,宫少就迎了上来。
费儿被宫少拉走了,转首去看师父,却迎上了他慈慈的笑意。
“今天怎么想到来我府上了?是不是你爹不让你见夏侯霖,你一个人无聊就寻到她府上了?”宫少的话响起在她的耳边。
费儿转身看他,讶然道,“你怎么知道?难道是你在我爹爹面前提的那些劳什子习俗?”
宫少一脸的失望,嘟囔道,“看来,你还真的是因为见不到他,你才来我府上的,唉,若是你现在不来,待你成婚之后,你想来也来不了了。”
他这话什么意思,她为什么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总觉得这个府里没有看到一个下人。
宫少见她沉思,补充道,“唉,我的意思是只有没有嫁人的女子才可以来我的府上,这是我的规矩。”
“真的吗?”费儿一脸的不相信,“为什么你的府上这么冷清,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宫少的眼眸闪了闪,道,“我就是因为猜到你要来,才故意让他们回避的,我知道,你不喜欢人多。”
她更加的疑惑,不管他怎么解释,也总是觉得怪怪的。
“想不想要上房顶去看看?”宫少笑望着她。
“房顶?”费儿惊呼之间,已经被他拉着往种满了梅花的院子里走去。
漫天的梅花花瓣絮絮的坠落下来,他拉着她走过落满梅花的院坝,看的出来,这地上的梅花似乎已经好几日没扫过了,铺的满满的。
任风一吹气,就会卷起地上的梅花瓣,飞向她的裙裾处。
她凝眉,想问他为何这地像是几日没扫过了一般,却被他拉着走过一段通往房顶的石梯。
她好奇的盯着脚下的石梯,也忘记了问他,梅花的事情。
宫少顺着她的目光往去,脸上有着一丝落寞,一丝笑意,问道,“喜欢吗?这时我前些日子专门为你而建的,不过,可惜了,自从建起以后,你就没有来过我的府上,更别提是来看看这个石梯了。”
费儿点点头,想起前些日子,却是没怎么往他的府上来,也没多言。
他拉着她坐在了房顶上,她双手放在裙裾里,道,“你真的找到老夫人了,她还好吗?”
宫少点了点头极品护花邪王。
“那,那采兰的阿爹阿娘还好吗?他们什么时候回来?”问着话的时候,她感觉到了自己话语中的紧张,或许是因为采兰是自己好姐妹的缘故吧。
宫少望了望她,不羁的脸上突的滑过一丝失落,他低低道,“看来,你今天还是为了采兰的阿爹阿娘才到我府上来的。”
费儿忙摇头,正欲解释,却听他道,“他们都很好,过不了多久,拉多就会送他们回来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安然。
想着采兰就要和她的亲人团聚了,也是打心底里的高兴。
“费儿,你就要和夏侯霖成婚了,我希望你一辈子都能够安好,不被世俗所扰,也希望你能够笑的像这几天一般开心。”宫少望向了她,用一种她从没看见过的认真目光对她说。
她笑着应允,却是久久的不能忘怀他的目光,良久,她才想到了已经多日不见子俊了,便随口问道,“子俊呢?”
宫少转眸望向了院坝里开满了的梅花,回道,“跟着拉多去我娘哪儿了。”
她以为子俊是要去接老夫人,也没再多问,跟着他望向了满园的梅花。
她和宫少静静的坐着,有一种惬意流淌在她们之间,她们就仿佛是一对知音一般,用着从没有发现的默契望着那抹梅花。
这是,她和宫少就这么坐着时间最长的一次,长到她都以为他不会在和她说话了,却听他道,“费儿,你是何时爱上夏侯霖的?”
她转眸看他,不明白像他这样的放荡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