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将军近年来除了招兵买马便是光招贤才,与人交好。
说的好听点这样叫做惜才,说的不好听点便是公然和皇上抢人。
即使裴然心里再想除了他,可面上依旧是笑呵呵的对他。
这两朝元老了,他自然是不敢贸然得罪的。
夏侯霖本是夏侯将军的义子,此次成亲,裴然自然也是亲临将军府,前来恭候夏侯将军喜得儿媳。
除了一帮平时就站在夏侯将军这边的党派,其余的众臣子见裴然也来了,也是争先的要来贺喜。
故,宽大的将军府里在这喜气的日子里也是人满为患。
“桀,别喝了族之鬼。”弱言终是看不下去了,一手拉住了夏侯桀手里正要一饮而尽的烈酒。
她担心的望着他,自夏侯霖和费儿拜完天地后,他已经喝的不少了。
夏侯桀不应她,竟是看都没看她一眼,兀自的拿起身侧朱熔的酒杯继续喝。
婴孩儿的哭声传来,弱言心里急躁,复又看了夏侯桀一眼,终是双眸含哀的去匡抚襁褓中的孩儿。
夏侯霖远远的望见了猛灌着酒的夏侯桀,醉眼微醺,兀自的笑了笑,拿着手里的酒杯走到夏侯桀的跟前。
以前,二哥和费儿成婚的时候,他也曾像此时的二哥那般酗酒,当时他心里唯一存着的便是不甘,凭什么费儿要选二哥!
可现下好了,费儿终于成了他的妻,以后,谁也是抢不走他的费儿了。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年了啊!
待走到夏侯桀的座旁,夏侯霖将满满的一杯酒递到夏侯桀面前,道,“二哥。我敬你!”
夏侯桀微微愣神,面无表情的凝着夏侯霖,顿时两人之间就像是有着什么纠葛一般,气氛很是诡异。
良久,夏侯桀方才点了点头,拿着手里的杯子和夏侯霖手中的杯子猛烈一撞,复而倒入口中,便也算是承了夏侯霖的情。
“呵呵。”夏侯霖望着夏侯桀的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一阵傻笑,继续倒酒去敬他。“二哥,这第二杯,是我替费儿敬你的。”
夏侯桀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许久,终是拿着手里的酒杯去和夏侯霖碰杯。
洞房内
“费儿,你渴吗。”采兰端着一杯茶走到了费儿的床榻前。
费儿想起今早起来,还并未吃过什么东西,便老老实实的冲采兰点了点头。接过采兰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采兰拿过费儿手上的杯子,顺着将床榻旁被费儿仍掉的春宫图一并拿开了去。
费儿凝着采兰低低的道,“采兰,你真好。”
采兰一阵闷声,正当费儿困惑之时。却听采兰忽然惊呼肚子痛,接着便推门而去。
知晓采兰是要去寻茅厕,费儿坐在喜塌上。低低的笑了起来,暗自摇头,这妮子
过了好半响,采兰还是没有回来,费儿开始担心她了。毕竟采兰没有来过将军府,加上今晚人又多。更是容易出事。
门外一阵响动传来,费儿心里不安,伸手撩起了喜帕的一角,试探道,“采兰,是你吗?采兰?”
屋外没有人应她,可却又是结连着一阵‘嘭’‘嘭’巨响。
好像是重物直接摔在地上的声音.
费儿心里越加的不安,干脆把喜帕掀开,蹑手蹑脚的踱到窗栏出去观望。
屋外点着红色灯笼,把原本昏暗的一切照耀的一片光亮。
一个女人被一个身着大红色衣服的男人按到在了地上。
男人很是猴急,他跨坐在女人的身上,就开始亲吻她的耳根。
似乎是两情相悦,那女人竟是自己宽衣解带,十足的迎合之意战魔。
望着这一幕,费儿本是惊诧于这两人竟敢在人来人往的地方亲热,可待她看清了那两个人的身影时,她顿时瞪大了眼睛。
那个早已把一身的大红色衣服退尽,精赤着上身的男人竟是她今天即将要嫁的人,夏侯霖;而那个衣衫早已解尽的女人竟是她的好姐妹,采兰!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费儿不敢相信的椅着脑袋,眼里早已是水雾蒙蒙。
怎么可以,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
眸光里,费儿模模糊糊的看见,夏侯霖在采兰的身上冲刺了起来。
一阵恐惧袭上了她的心间,连脚上也是不断的后退着。
“不,不,不会的,三哥不会这样对我的。”她低低的絮叨着,心里惶恐不安,话语倒也只是想通过这不断的自我劝慰来安抚自己。
可她心里的恐惧非但没有消失,反是更加浓烈。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她以为就要接近幸福的时候,却什么都没了!
她明明有问过采兰的,她明明问过她愿不愿意同自己一起嫁给夏侯霖!
为什么,为什么!
采兰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窗栏离费儿越来越远,她虽是再也看不清窗栏外的一切,但,她的脑海里却依旧是夏侯霖趴在采兰身上的画面。
小腿肚上伴着床榻发出的‘嘭当’一声,传来一阵剧痛。
费儿低头去望抵在了身旁的床榻,猛的弯下身子,趴在床榻上低泣。
她哭的心伤,竟不知洞房之内的烛火是何时熄灭的,只觉得心底燃起了一丝莫名的燥热。
狠狠的咬着牙,忍住想要退去衣衫的冲动,手倒是死死的揪住了身下的床单。
‘嘭噔’一声,房门忽的被人打开了,接着来人关上了房门,歪歪斜斜的向她走来。
费儿忍住内心的躁动,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