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问完,她就有一种想要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
她那是什么话,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裴然带着诧异,意味深长的望了她一眼,道,“你看见的。我都看见了。”
“所,所以。”她结结巴巴的问道,“所以,你,你知道,知道太后的事情了?”
裴然点头不语,径直的往前走去。
费儿连忙跟上他的脚步,不依不饶的道,“所以,你准备如何处置徐愧。”
裴然挑眉。似是没有想到她会那样问他,“你为何要这么问我?”
声音很是清冷,并没有一点愤怒之意。这样的裴然到时让费儿越发的看不懂了。
“我,我”费儿绞尽脑汁的搜索着用的上的理由,最终,没头没脑的问道,“你可不可以放过徐愧。”
待一问完。她又暗自后悔。
见裴然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她的心里暗暗的嘲讽起了自己,是不是这些年重生后,过得都是没有尔虞她诈的生活,所以才会忘记了窥测人心终极农民工。
就单论她对裴然提出的这个要求不像要求,问题不像问题的话语。就可以看出其中显示的天真。
她不再多问,自知裴然是不可能告诉她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但让她放心的是从方才他的态度来看。他应该没有想要立即对付徐愧的冲动。
因为,若是他想杀了徐愧,他方可直接大叫,自然会有人来,到时候。他再来一个捉奸在地,岂不更好?
裴然莫名的凝着费儿。半响才道,“你和徐愧是什么关系?”
裴然的话忽然响起在她的耳边,唤回了她的思绪。
费儿抬眸望他笑道,“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好奇罢了。”
她没打算过要和他认亲,自是也没打算把小时候的那段回忆搬在他的面前。
至于他想要如何处置徐愧,她也只得见机行事,适当的时候,暗暗帮助徐愧一把既好。
裴然并没有相信她的话,蹙眉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她愣愣的跟上,待她回过身来之时,她已走到了她的寝居之处。
裴然停住步子,“就把你送到这里,有什么事情就派人只会我一声。”
她哑然于他的话语,方才惊觉他只是为了送她。
裴然不等她应他,转身便走。
“等等,”她唤住了他,询问道,“你方才就是为了送我的?”
裴然点了点头,“听人说你很晚都没回去,我便去寻你,谁知,你躲在一旁听墙角去了,现在也好,快回去吧。”
费儿愣愣的点了点头,心里对于他为何按奈的住自己,不让人将徐愧就地抓仔到了困惑。
裴然越行越远,费儿望着他的背影,竟觉得他越来越像一个谜了。
他是继二哥之后,她最看不懂的人了。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裴然停下了脚步,心不由的布满了复杂之色。
当初,她用了金蝉脱壳之计,苦苦的骗了他整整两年,而如今,他终于寻回了她,可为什么,他更是在意她的看法了。
他怕她知道那些不堪的过往,听怕她知道那些让他难以启齿的秘密,她怕从他的眼里看到那种神色!
或许,现今的她对他而言,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被人预言能够帮助自己保资位的女子了,或许,他想让她回宫也并非全是为了自己的皇位了。
转首,他带着一丝困惑,渐渐离去。
“费儿,你可回来了,刚才皇上来找你,还没寻着你的影儿呢。”湘君从屋内走了出来。
费儿转身迎了上去,笑道,“我看见他了,他刚把我送了回来。”
湘君的面上闪过了一丝喜悦和羞涩,道,“皇上人呢?”
费儿朝远处努了努嘴,示意裴然已经离去。
“他已经离开了呀。”湘君垂下眼眸,很是失望,半响,复又拉着她往屋里走去,“费儿,我给你做了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