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儿望向他的眸光顿时溢满暖意,低低道,“以后,你也要小心你费贵妃肚中的孩儿,她的胎像不稳。”
裴然转身望向了擦紫嫣红的御花园,不语。
她道他已然明了。低道,“我该走了。”
“朕何时说过要让你走了?”裴然威严的声音响起,才让费儿想起,他还是一个皇帝。
费儿垂下眉头,躬身道,“皇上,微臣有事,先行告退。”
说罢,她转身离去,却听裴然冷呵。“回来!”
费儿顿住步子,掉转身来,困惑的望向他。
团花之前。静静的站立着的裴然,竟是那么的挺拔伟岸。
曾几何时,他还只是一个备受宫人欺凌的可怜人,此时,他已然变成了齐国最强的男人。
若是夏侯桀不夺了他的皇位。他应该会是这全天下,永远最强的男人把。
风吹在裴然的身上,他的发丝也带动着挥舞了起来。
费儿突然觉得裴然好孤独,那是他在最落魄的时候,亦或者是他在冷宫之时,都不曾有过的孤独都市女茅山道士。
费儿缓缓的向他走去。搅着脑子的想要做些什么能平抚他内心当中的孤独,却在走近他的时候,听沉声道。“费相摔坏了。”
费儿闪神,不可置信的道,“那日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摔着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严重吗。不行,我得出宫一趟。”
她的嗓音泛着急切。手也没注意的捏在了一起。
裴然缓缓转身,凝向了她,道,“你很在乎?”
他虽是在问,可却是很肯定的望着她。
费儿稳住心神,惊觉他话语中的可信性,不语。
裴然依旧盯着她,重复道,“你很在乎?”
他的语气很是平定,就连他的表情也依旧是那抹不咸不淡。
自从她跟裴然进宫以来,她还不曾告诉过他,她和费相的关系,也不曾告诉过他,她是如何进花楼的。
她一直相信,他只知她是费儿,那个他一心想要留在身边的人,却不曾知道她的来龙去脉。
此时,他又为何为问这个问题?
“你不说?就由我来告诉你吧。”裴然冷笑,“你在乎,因为,你顶替了蝶媚的身份混到了宰相府,你做了他两年的女儿,你感恩于他,所以你更是担心于他。”
费儿怔愣的望着他,怒道,“你竟然派人查她!”
裴然不应,转过身去,她顿时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了。
费儿深吸了一口气,道,“所以,方才,你口里所说的话,都是假的?费相并没有摔伤?”
裴然哼了一声,可她却是明了,他说的话确是假的。
他说那话,不过是为了引出她的话,不过是为了为他的话语做铺垫罢了。
心下气恼,她愤愤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你是不是该放我出宫,你是不是该让夏侯霖来接我回将军府,你是不是该担心我的到来,或许,会让将军府加快行动。”
既然已经扯开了脸皮,她也没必要在遮遮掩掩。
但,她说这些话,也确是为了气裴然,她怎么可能做回以前的蝶媚,她更是不可能随夏侯霖回府的。
一切都已经成了往事了,她也不须那般的执着,夏侯霖,她该弃,而裴然,她该帮!
裴然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粗粗的青筋暴露,骇人不已。
他恼她今日还记挂着夏侯霖,他恼她竟在这不明当中便触动了他一直介怀的事。
费儿见着裴然没再言语,稳了稳神,转身离去。
“费相今天没有摔伤,明天也不是没可能真的摔伤。”
裴然清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当中,她知他是在威胁她。
他一心让她呆在他身边,只为那句话,‘你在我身边,那么我的皇位就会保住。’
若是她真的走了,他便会惩治费相吧。
自古帝王,便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位的,她信裴然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