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听她的,那她也就没必要再多说什么。
自然的伸手去脱他的上衣,却被他猛的伸手止住。
“你要做什么?”他冷问。
“为你敷药。”
“你是女孩儿家,怎么可以随便脱男人的衣服。”他哼道。
“此时,我是一个大夫!”她向他强调。
许是他流血过多,导致了他一时无力,费儿竟轻易的挣脱了他的铁拳。
灵活的拉开他的衣襟,露出了他泛着伤痕的左肩,费儿一点儿都没有因为他露出来的上身大窘,反是目不斜视的用布巾为他擦拭伤口万象神眼。
“你。”他惊呼,接着就是因为疼痛而发出的猛哼。
费儿斜睨了他一眼,复又把视线转向他露出的臂膀之上。
待把血块擦净,一片红色忧便光明正大的显现了出来,旁侧,还伴着两个字:无夜。
费儿握着布巾的手抖了抖,记起近段时间的所有话题都围绕着那两年来渐渐发展壮大的杀手组织:血楼。
而血楼中最有名气的就是头号杀手,无夜。
眼前这人就是那刺杀夏侯霖的杀手无夜!
“快点敷药!”那人冷冷道。
费儿稳住心神,强忍住颤颤发抖的小手,为他敷药。
待她敷好药,他也不做停留,起身便欲离去。
“你不能走!”费儿握紧手里的药瓶阻止她。
“怎么?你敢命令我?”他冷笑,颇带鄙夷的神色望着她。
费儿不顾他的鄙夷,慢条斯理的望着他,“你失血过多,现在需要先休息一会儿,若是你执意要走,你定走不出这医坊,当然,如果,你不信我的话,执意要试试,我也不阻挠你!”
“你就不怕我留在这里给你惹麻烦?”
“呵呵,你若敢留,我也敢收。”
黑衣人颇带诧异的望着她,似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大胆,良久,终是听了她的话,斜身躺在了身下的床榻之上。
“呵呵。”费儿轻笑一声,不再管他,竟直的走出内屋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晌午时分,宫子俊神轻气爽的走进了医坊。
费儿见他进来,也是一笑,继续写着药方,嘴里却对他说道“今天怎么又来了?”
“我来看看你这个神医,怎么还不欢迎了?”
费儿被他逗乐,“我何时就成了神医,别说,是你私自给我封的。”
“呵呵,”宫子俊笑了笑,不做辩解,“我进内屋等你。”
说着,他竟往内屋走去,费儿忙了一个早上,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下意识的冲他点了点头。
待写好药方,却听内屋里传来一阵打斗。
遭了!费儿适才想起内屋里还躺着那个冷血杀手,急忙从凳上跳了起来,直直的往内屋奔去。
待走到内屋时,只见子俊愣愣的站在中央,屋子里再无一人。
“他呢?”费儿问他。
暗自祈祷着他不要告诉她,那人被他给杀了啥的,她可不希望,自己刚刚救下的人,就这么随便的被人给解决了。
“费儿,那人是谁?”宫子俊转过身来,严肃的问道。
“那人我也不认识。”她可不想惹来过多的祸端,若是让别人知道她救了刺杀夏侯霖的杀手,她也别想过安生日子。
“那他为何在此?”宫子俊依旧不依不挠的问着她,状似不太相信她的话百媚图。
“别问那么多,他人呢?”
宫子俊的脸色瞬间布上了复杂,沉默半响,终是用手指了指房顶。
费儿顺着他的手指望向了屋顶,顿时,哭笑不得。
那屋顶上竟有一个大大的洞子,不用想也知道,这洞定是无夜那丫给捅的。
话说,他都身负重伤了,哪里来的力气给她捅这么大个娄子?
颇带无奈的摇了摇头,费儿转身往外走去。
“哎。”宫子啃住他,“今日是锐儿满两周岁的好日子,你还要忙?”
“对哦。”她拍了拍自己的头,是说今日采兰怎么单单对锐儿的穿着研究了半天,原来是锐儿的生日。
转首望向子俊,她轻问“可有准备礼物?”
“那是当然,我就知道你会忘记,我还专门到小贩那儿四处瞧了瞧,你看这个。”他得意的从怀中摸出了一个东西,竟是拨浪鼓!
费儿惊讶的望着他,不敢相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就是礼物?”
“当然不是,只是给你看看做工,那小贩那儿还有多的很的宝贝,至于这拨浪鼓么,就留给女孩儿玩玩儿好了,锐儿是男孩儿嘛,自然是需要一些让人变得英武的东西。”
“我看看。”费儿从他手上拿过拨浪鼓,懒懒的摇了摇,复又道“还挺好玩儿,不过,我府里也没有女孩儿,你这是要送给谁啊?”
她一脸探究的望着他,只想逼着他说出传闻中那个每日与他幽会的女子。
“说什么呢?”他不自在的小声嘟囔道“没女孩儿,我可以送给我女儿。”
“哟·······。”费儿一阵啧啧声,接着便是一阵‘哈哈哈’的爆笑之色。
这小子思春了!
不过连媳妇都没讨,就想着女儿了,还真是有远见啊。
笑罢,她也不欲再打趣他,欢快的摇着手里的拨浪鼓走出来内屋。
医坊内还有两个打杂的,是师傅的两个徒弟,医术还行,遇着来治小病的人也有一招。
费儿自是相信他们,低声和他们嘱咐了几句,便只身去寻宫少。
宫子俊追上了她,却并没有和她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