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成雨很高兴,一会的功夫就和于凤凰处的和亲姐妹似的,有说有笑。
很快,一行人酒足饭饱回到办公楼,在吃饭的时候小白龙就说了,今天的招聘工作还算可以。有五十多个胆大的敢来这里上班,已经通知他们后天来报道,签订正式合同。等过段日子公司开张,就立刻上工干活。
说起来,公司忙忙活活的从开始盘算到现在已经有近半个月了,还没开起来,陈书豪心知能有这样的速度完全是靠着天宇集团,要不然光靠他们这几个人,就算有钱也办不来这么多事,更不可能这么快。
但陈书豪心里还是很着急,早一点把公司开起来,他早一点放心,回到永豪大厦后,其他人去打扫卫生,陈书豪从兜里摸出手机,想了想。还是选择给苏强打电话。陆永川是天宇集团的总经理,怕是有很多事要忙,自己这点事在人家眼里怕是不值一提,还是别打扰人家了。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客套两句后,陈书豪直奔主题,苏强说:“就这点事啊,放心吧,我都听川子说了,嫂子身边有个助理,你这事是她那个助理负责的,就这一两天,她那个助理就过去帮你忙活了,技术人员这次也会一同过去,具体的事情,到时候嫂子的助理就告诉你了!”
听到这话。陈书豪怎么能不高兴,急忙问道:“那个女助理叫什么名字?我好接待一下!”
“姓范,叫范……范什么来着,啊对了,叫范云雪!”苏强笑着说:“接待什么,一个助理而已,用不着接待。只要人到了你那别欺负人家就成,嫂子对这个助理还是很看重的!”
陈书豪的脑袋当时就嗡的一声,他这才想起来,范云雪就是陆永川夫人的助理,隐约透露出将来可能来他公司帮忙,当时他喝的有点多,反应就慢了半拍,苏强一提,他才想起来,他心里暗叹一声,不是冤家不聚头,前几天范云雪给我下春药,这回还要来我公司,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
和苏强又絮叨了两句,陈书豪便挂断了电话,沉默无言的回到大厅,见众人都在歇息,他急忙收起满脸的阴沉,换上平淡的神情。
于凤凰正被冯成雨拉着手话家常,见陈书豪出来,立刻紧张的站了起来,陈书豪急忙向下压压手,笑着说:“别紧张,放松,快坐下,坐下,到了这就当到了自己家一样!”他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大楼,哂笑道:“就是这个家有点太穷了,啥也没有。”
众人大笑起来,于凤凰也跟着笑了起来,看的出来,她是真心笑,不是虚情假意的笑。
趁着她这个空档,陈书豪拉了把椅子坐下,问她:“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你怎么会在这扮鬼吓人,还住在纸壳箱子里?看你样子,今天好像不到三十吧,怎么不去找份工作?到哪都比在这强啊!”
一听这话,于凤凰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苦着脸,过了没几秒,眼眶就红了,眼泪噼里啪啦的就掉了下来,冯成雨急忙去哄她,同时不忘瞪陈书豪一眼,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书豪无奈的说:“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这里没人勉强你,以后你就在这上班吧,等公司开业了,你和工人们一起干活,晚上在这睡,顺便打更,工资都按照正常价格给你开,绝不会拖欠你一文钱!”
于凤凰哭了一会才止住眼泪,眼神里满是,众人刚准备起身继续干活,于凤凰突然失落擦了擦眼泪,开口说:“我今年其实才三十一岁!”
众人闻言顿时一愣,三十一岁?可看她样子最少得三十五岁往上了,虽说不是满脸沧桑,可和这个年龄段的其他女人想比差了就太远了,如果说她今年四十岁都有人相信,鱼尾纹都出来了!
陈书豪他们都沉默不言不说话,静静的听着,于凤凰缓了口气,又继续说道:“我家就在金鸡市郊区,本来我和丈夫赡养着两位老人,正准备要个孩子,可谁承想,老公公忽然病倒了,家里砸锅卖铁也没治好,我丈夫就跑到城里的工地打工,赚来的钱都拿来给老公公看病,老公公的病虽然没康复,但也算维持住了。”
“有一天,我正在家里干活,突然接到工地打来的电话,说我丈夫从楼上掉下来摔死了,我急急忙忙跑到工地去,结果听说尸体被法医拉走了,我又跑到警局,想把尸体领回来,顺便讨个说法,可警局的人非管我要收尸钱,张口就要两万,我家的钱都用来给老人看病用了,我去哪弄那么多钱啊?”
“无奈之下,我就跑到工地去找包工头要钱,我丈夫是在工地上干活摔死的,怎么说也是工伤,他应该赔点钱吧?结果我刚进工地,就有四五个人拎着铁棍子出来了,二话不说开始打我,把我打的遍体鳞伤,等打完我,包工头跟我说,让我以后别来工地了,我丈夫死了,工地就晦气了,将来售楼的时候都受影响,以后要是再敢去工地,就把我腿打断,说完就带人走了。”
“我被打昏了过去,被丈夫以前的工友送到了医院,但没有钱交住院费,医院就给公公婆婆打了电话,这可了不得了,我婆婆有心脏病,听说我被打伤了,一个激动,死了。我公公过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有心不想告诉他,可这件事早晚得露馅,我就说了,公公当时就晕过去了,还好在医院里面,被抢救了过来。人抢救完,没直接进病房,直接扔到了医院外面的大街上,因为我们没钱住院了,要不是院长发了话,我们还得给医院打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