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凝渊和月沉渊在看到看到卡得丽娜的眼神的时候,都不自觉的位置一颤,那好像是一种野兽的眼神,从地狱的最深处爬出来,不带有任何的感情。
萧纤婳在一旁看着,就知道会玩儿出什么乱子来,只是这两个人会受伤却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淡紫色蕾丝花边的手帕,在对方的脖子上轻轻的擦拭着。“真是出息。你到底在意大利闯了什么样的祸?人家追杀你这么不留余力,这一刀几乎是贴着动脉,要是再深一点点,你这辈子就别想再出现在这里了。”
月凝渊听着萧纤婳叨叨絮絮的说着,整个人却不见丝毫的感觉,身旁的女孩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的伤口,虽然非常的唠叨,而且也可以算是有些多管闲事,他更加不喜欢有人不断的追问着他问这问那的,可他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这个声音非常的好听,淡淡的百合花香袭击着他的神经。原本就已经筋疲力尽的男子,难得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几乎就快要睡着了一样。
一旁的月沉渊看着萧纤婳帮自己的亲哥哥擦拭着伤口,可总是觉得非常的刺眼,他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快要被夺走了,而且是一辈子都要不回来了一样,或者北辰韵宁说的对。他是喜欢上了萧纤婳。
轻轻的往墙壁后面一靠,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嘶!”原本俊逸还带着稍许邪魅的男子,脸色苍白的难看,额角的汗珠越来越多,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不一会儿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
萧纤婳早已耳听八方了,一侧头,就看见了月沉渊的异样。不解的问道“你又怎么了?”
月沉渊虚弱的笑了笑,看来她还是自已的,不觉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伤口,有些疼而已。”
而已?萧纤婳不觉得挑了挑眉,她可不是瞎子,一看到他这副样子,就连三岁的孝子都会觉得不是很正常,而且她还是闻到了轻微的血腥味,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缓缓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拽过他的胳膊,“让我看看,这里是教堂,你要是死在这里,就是玷污意大利人的圣殿,我 可不想帮爷爷处理这样的事情。”
虽然穿着厚重的羽绒服,看月沉渊还是觉得这个丫头的手劲儿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他多少觉得萧纤婳有些报复的意味在里面,他的胳膊上正好有一块擦伤,只是轻微的包扎了一下,并不算是非常的严重,可却是狠狠的退掉了一层皮。
萧纤婳一声冷哼,放开了他的手臂,月沉渊皱眉的时候她也看到了,看来身上的伤口远远不止有一块,“自己把衣服脱了,你背上的伤口最好处理一下,有必要的话先去一趟医院比较的好。”
“不行!不能去医院!”月沉渊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一旁的月凝渊就已经抢先说道,淡漠的扬起没有多少血色的脸盘,神色中显得格外的坚毅,和刚才宛若判若两人。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去医院?”韩夜夕不解的看着两个人,就好像是在开茶话会时候的那种淡漠。
萧纤婳淡笑着看着在那里低座无声的月沉渊,表示着她也同样的好奇,要不要解释你自己看着办。
月沉渊弱弱的低着脑袋,真是什么好事儿摊不上他,坏事儿是一个接一个的往他身上窜,“我们在意大利得罪了某些人,而且那些人在意大利有一定的势力,我们不敢去医院,只好跑到教堂里面来了。”
听到这样的解释,萧纤婳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都这么大的人了,没有那个能力居然还在那里逞能,虽然说她并不是非常的喜欢这对兄弟,可同样挂着自己未婚夫的名义,萧纤婳并不希望着两兄弟就这样在这里挂了。
当看到月沉渊的伤口的时候,眉头快要夹死一只苍蝇,一尺长的口子虽然没有到见骨的程度,可皮肉像外翻滚的格外狰狞,鲜血已经止住了,却已经开始流出浅黄色的液体,一旁的皮肉伤还残留着一些白色的粉末,包扎的时候只是草草的处理了一下,现在已经到了流脓的程度,要是再晚一些就有发炎的危险了。
残留着浅浅香味的额头抵着月沉渊的额头,有些庆幸的说道“你很幸运,现在你的伤口并没有发烧,要是再晚上那么一会儿,你就算是是回国了,只怕也会成为一个傻子。”
月沉渊愣愣的看着她,此刻的月沉渊到感觉不到背上的伤口有多么的深刻,刚才的接触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就快要停止了。当 萧纤婳离开的时候他的心就好像一下子落尽了谷底一样。全部都碎裂了。
韩夜夕淡漠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对于萧纤婳的做法并不排斥,对于生命而言,所有的感情和lún_lǐ都是废话,这一点她是深有体会,不着痕迹的从自己的手镯里面拿出一瓶药,那是萧纤婳特意为她配置的。
萧纤婳见到她执行任务的时候总是在受伤,后来不执行任务是时候也不一定闲的下来,就给她配置了这瓶药,味道非常的好闻。是青草的香味,透明带有浅绿色的液体洒在伤口上带着凉凉的触感。对于这样严重的伤口非常的有效。
萧纤婳看着那个映着梅花不到一个巴掌大的琥珀琉璃瓶,对着韩夜夕淡淡的点了点头,后者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虽然有了伤药,可这样也不是一个长久的办法,最好的就是请医生做一个全身的检查,他身上大大小小的那么多的伤口。有的地方还是比较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