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不是你念及旧情,故意放他一马?”多疑的燕煜自然没那么容易相信水玲落的说词,所以冷嘲热讽道。
“殿下,你怎么能……。”听到燕煜如此质疑自己,就算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如何的冷血无情如何的多疑成性,水玲落仍然瞠大了双眼。
是,她是很重权,很想坐上太子妃的位子,甚至更高,想做那万人之上的皇后。
但是若说对这个男人没有一点爱慕之心,那确实是她之前的自欺欺人。
她亲手杀了对自己最好,最爱自己的未婚夫的时候,这个男人可知道,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是怎样念着他燕煜的名字一遍一遍,才对樊篱下的去手的?!
他可知道那时的她有多害怕,有多痛心,有多疯狂?!
然而,事到如今了,他却还说这种话,居然还说这种话……
见两人对峙的厉害,皇后叹了口气,疲惫的软倒坐进了凤座,“都到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什么好吵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对策!”
女人最明白女人,水玲落虽然不如皇后的意,但皇后心里头还是很清楚的。无论从对权势的贪恋,还是对自己儿子的爱慕,不管哪一点出发,水玲落都没可能会背叛自己的儿子。
闻言,燕煜只得收了逼人气势,以指揉额,双眸紧闭,“图治那边,儿臣已经让影尽量去补漏洞,纵然父皇怀疑,只要没有确凿的把柄,为了顾忌儿臣手底下的大臣,父皇是不会轻易对儿臣出手的,至于……。”
说到后话,燕煜面色一凛,眼睛嚯的睁开,眼底全是化不开的浓稠阴霾,“与胭脂香已经事已至此,再想让父皇收回成命,反倒只会惹怒了父皇,不定还会冠上抗旨不尊的罪名,为了大局着想,儿臣也只能……娶这个没脑子的蠢货了。”
提及胭脂香,他刹那就会想起胭脂雪。
他心里很明白,就算在今晚其它的事情上,没有直接也没有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一切都和胭脂雪这个女人有关。但是,胭脂香这件事,他可以肯定,必定是胭脂雪出手的无疑。
听到燕煜当着皇后的面,都毫无顾忌的直接骂胭脂香这个亲表妹是个蠢货,这证明燕煜真是被气得不轻,从而,水玲落不舒服的心里,才稍微找到了那么些许平衡,她为此太子妃之位,付出了那么多,每每看似触手可及,却如何也到不了手里,若不是胭脂雪那个贱人屡屡坏她好事……怎么现在会便宜了胭脂香那无脑的蠢猪手里?
想到这里,水玲落眸子一眯,眼底粹出毒色,“依陵落所见,还是早些让胭脂雨小姐进燕王府的好,早些拿到兵符,比什么都重要。”
当然,如果这个胭脂雨有本事能尽快弄死胭脂雪,那比拿到兵符,更让她感到痛快!
这提议,难得让燕煜和皇后都赞同的点头。
“没错,只有拿到兵符……。”后面的话,燕煜没有再说,但是那眼里透出来的狠辣及对权势的熊熊野心,已经昭示了一切。
当然,其中也包括,他也想早点得到胭脂雪的野心。
“那就三日后,太子妃与燕王平妃一同嫁娶……。”沉吟了一会儿,皇后方道:“你们以为何如?”
燕煜颔首,“也好。反正已经惹得父皇不快,早娶晚娶都是一样。父皇一向中意
雨儿表妹与燕楚一对,兴许,这二人成亲,能让父皇舒服点。”
“嗯,煜儿说得对。与他们同一日成亲,那他们做做掩护,你父皇便不会再过多的想起你和香儿的亲事了。现在,最让本宫担心的是……。”蹙眉说到这,皇后朝水玲落看去,“说说看,那个威远大将军都知道些什么,届时皇上若是问起来,也好找到说词对付。”
无视燕煜一同看过来的危险视线,水玲落摇了摇头,“陵落掩饰的很好,没有留给他任何的把柄。唯独匈奴突厥的印章那里,如今印章已经化成灰烬,就算他怀疑想清了,也没有任何的证据。”
皇后终于放心的点了点头。
燕煜则冷哼了一声,眼神透足了警告,“最好,如你所言……。”
马车一路辗转,终于到了燕王府门前。
撩了车帘,下了马车,胭脂雪便看见了站在大门口,几乎是伸长了脖子的秦管家。
盯着秦管家忧虑的老脸,胭脂雪狐疑,“管家,你这是……。”
到底是府里出了什么事,竟会让秦管家如此急不可待的在大门口等着她了?
秦管家忙迎了上来,眼中精光闪烁,“王妃……。”
胭脂雪颦眉,“到底……。”
秦管家凑到了胭脂雪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家里来了客人了,不速之客啊……。”
见秦管家如此小心翼翼且从未有过的慌张表现,胭脂雪不自觉起了三分警惕,“谁?”
“皇上仅剩在世的皇弟,殷王爷……。”提及后面三个字,如秦管家这般老练之人,竟都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胭脂雪更是精神一振,“殷王爷?不是传闻他也在三十年前的夺位争斗中,被人杀了么?怎么会……。”
这个殷王爷,她多少也是有过耳闻。
先帝的么子,上一辈的传奇人物。
关于殷王,有很多的传闻,传的最是厉害的,便是他的身世。
都说先帝爷是燕王开天辟国五百年以来,最为贤德最为功绩赫赫的一位帝王,原来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