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众人看到突然出现的燕楚,还对胭脂雪动作此亲昵恩爱的燕楚时,适才还在无所忌惮的议论胭脂雪的人,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因为这个燕王已经三年未出现过,虽然前几次的宫中宴会有出现,但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家也都只是匆匆过了一眼,并没有,也不敢仔细的打量这个在燕国,已经被著称了太多年的阎王的王爷。
这也是刚才燕王也进了这里,而他们因为没看仔细,这才一时没有认出来的原因。
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都在燕王妃那儿,而他又与燕王妃举止此亲密,这让他们这些人想不看个明白,都困难。
此刻既然认了出来,他们自然不敢再多话。
燕王虽三年不出现,但威望犹在,尤其是他曾经做下的累累事迹,至今还依然让他们历历在目,胆战心惊。
一时间,五楼刚才还热闹喧腾的氛围,瞬间死一样的寂静。
太子燕煜见到这突其来的场面转变,面色不禁难看起来。
他最痛恨的,就是但凡燕楚出现过的地方,所有人都会顷刻以燕楚为尊,哪怕是畏惧,哪怕还有他这个更加位高权重的太子犹在。
此时此刻,他真恨不得冲上前去,大声的告诉这里的所有人,现在的燕王不过只是一个傻子,一个低能无能的痴儿,根本毫无可怕可言!
“煜兄,你可要冷静呐。”云颐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在燕煜手里已经化成了灰烬的犀牛角杯,随即,目光充满兴味的再度透过窗缝,回到了胭脂雪的身上,“眼前有这么有趣儿的趣事,煜兄怎么还能生的起气来,焉不是扫了你自己的兴?”
甩掉了手里犀牛角杯的灰烬,燕煜冷哼了一声,不虞的视线也从燕楚的身上转到了胭脂雪的身上,目光透着几分探究,“她不是个会开玩笑的女人。”
曾几何时,他总是自以为是的以为她说的每句话都是玩笑,可直到后来自己的下场,现在想想,这个女人的每一句话,非但不会是玩笑,很可能,还会要了人的性命。
见燕煜难得的谨慎,云颐也不敢怠慢,虽与这个死女人交手次数不多,但每次他都没有讨过好处,况且她的本事都用到他的身边来了,他又岂会傻到轻敌?
所以这不得不让他们两个越发的好奇,胭脂雪这用来交换火莲花的仅仅一句话,究竟,是什么内容。
那厢云颐吩咐下去的话,此刻已经被那上台的曼妙女子,成功的带到了司仪的耳朵里。
司仪本来还想以胭脂雪玩笑告终,但见到燕王的出现,却又有些犹豫,而现在接到了祁国摄政王的口信后,就更是严肃谨慎了起来。
“若是可以,还请燕王妃事先道出几字,好容摄政王考量此话的价值.性。”朝胭脂雪拱了拱手,司仪的态度比之前更多了三分的恭敬。
收回对燕楚的心情,胭脂雪面色一正,莞尔一笑,“只要摄政王不怕,本王妃不介意让在场诸位分享一点。”
纵然全场的人都因为燕楚的露脸而屏息凝神战战兢兢的不再多话,可是在听到胭脂雪这话后,都还是没能忍住倒吸一口冷气。
即便这些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将话都吞进了自己的
肚子里,但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分明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难以置信什么?
自然是难以置信,这个燕王妃在祭出以一句话来交易奇珍异宝火莲花后,不仅不收敛,还再度口出狂言!
就算她现在身边有燕王坐镇,可她一个小小的庶女出身的弱女子,何以此的嚣张狂妄?竟然会说四国之首的祁国摄政王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害怕?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司仪不知道该何说,他们不过都是个传话的,于是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结,只客气的对胭脂雪做了个请的手势。
胭脂雪没有将其它人的反应放在眼里,抬眸间,视线直视对楼的燕煜那间雅间,只不过,视线并没有在燕煜的身上停留,而是,静静的落在了那扇开了一半关了一半的窗户上,绛唇勾着抹意味深长的弯度,“溱国的封疆大吏赵阳,晋国的国师北川赫,燕国的……。”
“住嘴!住嘴!!”本来还在悠然自得品酒的云颐,忽然脸色大变的从座位上嚯的站起,手中上等的白玉酒杯也被应声捏成了齑粉。
燕煜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闻声色变的云颐,“云兄,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竟惹的你……。”
云颐素来是个处变不惊之人,可他居然屡次三番看到云颐在胭脂雪的面前抓狂,现在更甚,竟然只是为了一句胭脂雪无厘头的话,就变得此歇斯底里,莫非,胭脂雪念到的这几个人,其中暗含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惊怒交加过后,云颐知道自己失态了,便扔下一句冷淡的‘没什么’,随即夺门而出。
出了门之后,云颐便面沉水的吩咐外面的自己人,“去请燕王妃,来本王的房中一叙。”
那护卫一愣,随即连忙应是,恭敬退下。
适才因云颐那声从燕煜雅间里传出来的底气十足的吼声而闭上了双唇的胭脂雪,此刻闲适的将四面八方雅间里的诸人再度睁圆了眼睛的表情收进眼底,笑的有些狡黠。
这下可不妙了呢燕煜,这里燕国所有有头有脸的客人们可是听到很清楚呢,这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