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雪眸光闪了闪,笑容加深,“说的也是。”
可是,这也是你溱国太子,少延亦的高明之处,不是?
看来,是有必要得让樊篱提醒着子卿,以后总还是要防着眼前这个被溱国举国上下所不齿所唾弃的昏庸储君太子,少延亦。
这个少年可不是什么昏聩无能的庸人,更不是一只纸糊的病猫,可活脱脱的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想到这,胭脂雪目光一转,斜睨向了还站在珠帘处偏头深思的梓拂,眸色深暗。
若不是看在梓拂的份上,她与少延亦也不会攀上这种似友非友,似敌非敌的关系。
她相信少延亦不会将她是重生的水玲珑一事传扬出去,也相信少延亦这次是完全无条件的帮助了自己的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是梓拂的救命恩人。
为了不伤害梓拂,他是绝对不会动自己的。
当然,另一部分原因已经很明显,他少延亦是溱国的太子,这大燕国一乱,他少延亦自然乐见其成。
所以说,对于少延亦而言,今后燕国只剩下的上位者燕卿,将会是他少延亦今后统一天下的敌手之一,少延亦是根本没有可能看在她的份上,对燕卿手下留情的。
“哎呀我想到了!”忽然,那梓拂惊喜交加一声,然后像只翩翩飞起的蝴蝶一样朝胭脂雪飞扑了过来,“只有玲珑姐姐才知道拂儿的后腰上有一个隐形的胎记,你若是能答出了那是什么花样形状的,我就信你!”
啪嗒一声,张霆琛指尖捏着的一颗黑棋子儿掉到了棋盘之上,他一直没有抬起的眉眼,此刻正冷若寒潭凝向了胭脂雪。
被张霆琛这样看情敌的眼神凝视着,胭脂雪真真是哭笑不得,恨恨的抬手又掐了一把梓拂凑过来的小脸,“你这就会祸害人的死丫头……。”
梓拂没有看见张霆琛对胭脂雪凶狠的眼神,她大概也没想过张霆琛的醋劲会这么大,居然对胭脂雪这个女人都能吃这么大的味。
故而,梓拂还浑然不觉的一个劲抱着胭脂雪的手臂撒娇,“说嘛说嘛,人家要确定啦!”
明明对她都已经这么不设防的过来撒娇,分明就是已经相信了她,何必还要多此一举?胭脂雪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只好装作不知道张霆琛警告自己的眼神,附耳到了梓拂的耳边,只有用梓拂才能听到的声音笑道:“一朵黑玉兰……。”
梓拂听后,立刻高兴的像个小女孩儿,蹦跳着在胭脂雪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双臂更将胭脂雪一把抱了住,“太好了太好了,你果真就是我的玲珑姐姐!”
哗啦一声,张霆琛手里的棋盒被完全打翻,黑色的棋子儿滚落了一桌子,而张霆琛这会子看胭脂雪的那眼神,就已经不仅仅只是冰冷那么简单了,而是充满了杀气……
“拂儿,时间也不早了,你想见的人也见了,该是时候回宫了。”杀人的目光盯着胭脂雪,张霆琛几乎是在用命令的不善口吻在对梓拂说着这话。
这刚才还兴高采烈的梓拂立刻就不高兴了,冷哼一声,不悦的转头怒瞪着张霆琛,“我才不要!再说了,你不是不喜欢我对着燕帝那老家伙曲意逢迎的演戏么,现在我不回去,不是正称了你的心么?”
“哼,比起看你在这真情流露,我宁可
看你对那老东西虚情假意。”张霆琛看胭脂雪的眼神立刻又锐利了三分。
何其无辜的胭脂雪只觉的头大如斗,气不打一处来的狠瞪了一眼一旁正作壁上观幸灾乐祸瞧她的樊篱一眼。
“你什么意思?”梓拂不虞的眯起了眼睛,“难道你在后悔我出来看玲珑姐姐了?”
张霆琛理所当然的点头,“没错。”
“你简直不可理喻!”梓拂这回真生气了,小脸涨得通红。
张霆琛幽幽起身,面色阴沉的朝梓拂走了过去,伸出一只手,“不要让我连让你亲自来为你绮罗国复仇这件事,也感到后悔。”
“你……。”梓拂身子一颤,眼眶有些泛红起来。
见两人至此,作为无辜的始作原因的胭脂雪生怕两人再继续下去只会闹得更加不可开交,于是只好站出来做和事佬,安抚起了梓拂。
“好了小拂,姐姐我你也看过了,也考验过了,总该放心的回宫了吧?”边笑着说,胭脂雪边将梓拂箍在自己腰上的双臂缓缓掰了开,“你要知道,这燕国的宫里是有门禁的,不过一刻的时辰宫门可要落锁了的,这万一要是你没回去,燕帝又突然到你宫里去,那该如何是好?”
“可是姐姐……人家舍不得你嘛……。”梓拂眼睛红的像个小兔子似的,转头又想往胭脂雪的怀里钻。
胭脂雪见状,这次哪里再能如了这妮子的意,当先一步就把梓拂的手臂完全从自己腰上扯开,然后将梓拂整个人囫囵的转了个儿,直接就往张霆琛的那个方向一推。
这梓拂是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被胭脂雪这么看似轻巧实际用尽了技巧的一推,头晕乎乎的不说,人下一刻,便毫无反抗之力的栽进了张霆琛的怀抱里。
“多谢。”张霆琛不情不愿的对胭脂雪道了一声谢,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