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恐怖悬疑>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两百五十七章 王爷突然又发疯
了她藏于广袖之中的玉臂。

随后也从凉亭之中出来的薄久阑刚好听到了两人的这段对话,脚步蓦地似生根了一般,只在流苏背后的三步之外,就没有再向前挪动分毫,整个五官连带着表情,都生生的僵硬了住。

直到听到流苏捏碎杯子,嗅到溢出的酒香之中混杂了腥甜的血腥味儿,薄久阑这才神色一振,慌忙走到了流苏的身边,忙将流苏的手夺到了自己手中,既心疼又责备的望了流苏一眼。

“这么看来,你们任务的会失败,都是因为他了。”流苏笑了,可却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看起来十分的可怕,她并没有理会薄久阑看过来的责备眼神,只是目光冷峻的俯视着石阶之上的奉阴,这般对奉阴笑着。

奉阴打了个寒颤,本就发抖的身体,抖得愈发厉害起来,刚才的那点阴狠之气,刹那被瓦解的干干净净,只有惶恐和不安,喉咙发出了声音好几次,这才吞吞吐吐的回答了出来,“是……是。”

“废物!”流苏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俯视着奉阴的视线从冰冷变成了森冷,“既然无用,就给本君消失的干净点。”

言罢,一甩袖,转身踱步回了亭子内。

薄久阑怜悯的看了一眼目光绝望的奉阴,而后跟了进去。

看到又坐回了凳子上,却是一言不发,没有任何表情的流苏只是呆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薄久阑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声无息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将她被酒杯碎片扎伤的左手执起,掏出袖中的锦缎丝帕,开始为她擦拭伤口。

伤口被扎的有深有浅,鲜血还在顺着指缝流淌,薄久阑很是心疼的蹙起了眉尖,不由得对着伤口轻轻的吹着气儿,可流苏却不觉的疼痛,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脸色依旧纹丝未动,始终沉默。

薄久阑很想责难数落她几句,但他知道她的心情,他没有张口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替她处理伤口,陪着她……一起沉默。

夜凉如水,冬天的夜,总是格外的漫长,有多少人又要辗转难眠,又要有多少人,一.夜好梦呢?

有挚爱在侧,哪怕就是整夜未眠,燕王也觉得甘之如饴。

是了,直到骄阳东升,鸡鸣晨起,他始终都还睁着一双眼睛,定定的望着与自己共枕而眠,近在咫尺的几乎脸都要贴脸的水玉,一眨不眨,即便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估摸着眼睛早就已经酸痛不已,他还是不舍得眨眼,就这么痴痴的望着她的脸,一言不发。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只有他自己心里头清楚,此时此刻的他,是有多么的害怕。

他害怕这一切好像都只是梦一场,他害怕自己一闭上眼睛,再醒来时,她就会消失不见,就会发现,梦醒了,就什么都是惘然的……

所以他想睁着眼睛,时刻的看着她,时刻的用她就在自己眼前的景象,来阐述这并非只是一个美梦的事实真相。

天亮了,见到她还在自己的眼前,终于证实了这一切都不是梦,燕楚不由的冲着还在沉睡的她,痴痴的笑了,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傻,当然,比起他死死盯着她整晚的幼稚行为而言,实在是要好上许多。

虽然她的模样变了,但是在他的眼里,似乎能透过那层薄薄的人皮面具,看得到她真实的容颜,所以彼时在他眼里,这眼前又回来的画面,好像从未失去过,好像一切都还是三年多以前。

“雪儿……我好想抱抱你。”傻笑过后,他的脸上就开始浮现出了些许的不满情绪,语态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眼里充斥着落寞和惶恐,“可是……我不敢。”

他怕她仍旧是一碰即碎的梦影,也怕会触到她身上的伤口,更怕……她会突然醒来,然后对他用着厌恶的眼神,用着刻薄冰冷的言语,毫不犹豫的将他拒之于千里之外。

水玉仍在沉睡之中,这次内伤虽未受到,但到底伤的都是根本,一个晚上的休息,并没有可能令她苏醒过来,所以,她并没有听到他哀伤的喃喃自语,也感受不到他痴然注视了自己整晚的忐忑目光。

没有得到她的答复,明明知道是理所当然,但燕楚仍然免不了失望和庆幸。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情,他很迫切的希望她赶紧醒过来,和自己说话,告诉她之所想,可同时,他又很害怕和清醒过来的她面对,怕的不得了……

独自静默了好一会儿,心中的天人交战令燕楚累极,疲惫的不得不将眼睛阖上了,但也仅仅只是一小会儿的工夫,很快张开的眼睛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眼前的她还在不在。

当看到她还活生生的仍旧在自己的眼前,燕楚又无声的傻笑了一阵,好半晌,才温温吞吞依依不舍的从睡榻之上爬了起来,替她掖好被角以后,这才披了一件长袍,一步三回头的看了她几眼之后,才离开了屋子。

昨晚杜嬷嬷一晚未归,秦明也没有消息过来,两个孩子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他也不知道,心里有些焦虑。

虽然这两个孩子不是他的骨肉,可到底是她拼了性命生下的,是从她身上掉下的骨肉,若是以前他倒没什么觉得,甚至有些讨厌那时她大腹便便中的孩子,而今……却已是爱屋及乌的不行,生怕他们有了一点的损伤。

爱护两个孩子,是他昨晚对她的承诺,即便她是睡着的,即便她可能并没有听见,但他却很认真,没有丝毫想要去违背的意思。

昨天他其实也伤的有些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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