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燕楚的愤怒突然消失了,还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极端的邪佞,“胭脂雪,你逃不掉的,你是本王的玩.物,永远都是!”
只要本王不喊停,你就休想逃脱本王的掌心,休、想。
……
乘风归去,胭脂雪从另外的捷径小道,努力缩减时间的回了王府。
即便她已经是紧赶慢赶,回到王府时,已经是鸡鸣破晓,晨光普照,天已然大亮,幸好后府外该走的都已经人去楼空。
原本,她还想进主屋去看那小傻子一眼,可瞥见自己身上的褴褛,鼻嗅自己满身的刺鼻血腥,双脚到了门前,硬生生停了住,最终还是往侧屋走去,换了身干净的亵.衣,唤了丫鬟婆子准备热水沐浴。
等半个时辰沐浴完毕,再着半个时辰为了今日进宫的盛装出行,故而,去主屋瞧那小傻子时,他已经苏醒了过来。
见燕楚正赌气的不肯喝秦管家递上的药碗,胭脂雪含笑接过了秦管家手中的药碗,走到榻前坐下,亲手给燕楚喂药,“吃了药,王爷的病才会好,知道么?”
捏着鼻子皱起了眉毛,燕楚负气别开了脸,恰好掩去眼底的一抹惊艳之色,“哼,楚儿就是不喝!”
“王爷想要什么?”挑了挑眉,胭脂雪一针见血的问。
燕楚斜眼瞥了一眼胭脂雪轻点过的绛唇,饱满嫣红的色泽,令他瞳色深了几许,面上仍旧带着孩子气的哼卿道:“人家阿三的媳妇儿喂药都是用嘴喂,楚儿也要娘子用嘴喂!”
捏碗的手指一紧,胭脂雪极力忍住不将这碗砸到燕楚脸上的冲动,轻声诱哄,“王爷若是乖乖喝了,妾身便给王爷一大盘最爱的榛子酥,如何。”
跷腿躺在屋顶上听着两人对话的花想容无语望天,心中喟叹。
哎呀,看来他们家王爷的无耻程度,又迅速攀升了一个等级了……
他可以理解已经神智清明的王爷打算装傻卖痴下去,毕竟树敌太多,如今又元气大伤,利用变傻的理由韬光养晦没什么不好。
但他实在不能理解,王爷居然还要靠装傻卖痴来占王妃大人的便宜,啧,实在是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燕楚见胭脂雪拿自己真当孩子哄,居然拿糕点就想收买自己,顿时就不高兴了,“才不要呢,楚儿就要娘子用嘴喂,就要就要!”
旁观的秦管家同碧儿几个婢女实在都看不下去了,悄悄都退了出去。
胭脂雪瞥见下人们居然都退了出去,潜台词好像是在意指为了让她不会不好意思所以才退出去的,嘴角不由一阵抽搐,看着燕楚那副耍脾气的傲娇模样,强忍扇他两个巴掌的冲动,银牙一咬唇瓣,蹭的站了起来。
以为胭脂雪投降的燕楚见状,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哼,他硬的不行就来软的,终于乖乖认输了吧。
得意的想到这,燕楚砸吧了一下嘴,开始考虑如果被这女人如此主动,啧,到底要不要闭眼呢?
然而。
“陛下召了妾身入宫,时辰怕是要来不及了,妾身就不陪王爷用药了,王爷请自便。”胭脂雪一个华丽优雅的转身,将药碗不轻不重的搁回了桌案上,说完便直往屋外走去,面罩寒霜。
臭小子,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竟敢给她提这样的要求,看来果真是大好了,一碗破药而已,哼,爱喝不喝。
见胭脂雪竟然就这样要走了,燕楚不禁一愣,这女人居然软硬不吃?等等,她刚才说什么,皇宫?
视线的再度扫过着了一身淡紫宫装的胭脂雪离去的华丽而艳雅的背影,燕楚抑制不住的再次惊艳的同时,也这才恍然大悟。
是了,他差点忘了,今天是燕卿那小子的生辰,刚才秦管家告诉过他,皇帝为了给燕卿那小子庆生,已经把私.宴改成了国宴,要宴请群臣同乐。
“哼。”燕楚不自禁的冷哼一声,燕卿这小子以前平日一声不吭,现在怎么回事,刚被放出来,就开始这么大张旗鼓耀武扬威,这么哗众取寵完全不是他的风格,他到底想干什么?
等等。
燕楚瞳孔一缩,不对劲!
猛地掀开被褥跳下了榻,连鞋子都顾不上穿,燕楚便直朝胭脂雪追了上去。
胭脂雪自然没想到燕楚突然会朝自己追上来,所以是走的相当缓慢的,哪里能跟燕楚的健步如飞相提并论,以至于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在前脚刚踏出门槛时,就被燕楚一双有力的手紧紧箍住了细腰,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娘子不要走,不要丢下楚儿好不好……。”带着浓重哭腔,委屈而可怜的乞求着的燕楚,就像一头大型的无尾熊一样挂在了胭脂雪的腰上。
又来这招……回头瞥见燕楚满含雾霾的湿漉双眸,胭脂雪重重叹了一口气,诱哄孩子的语气再度使出,“王爷乖,妾身很快就会回来的,王爷就在府里等着可好?”
“不要不要,楚儿就要娘子在这,哪都不许去!”憋着嘴,燕楚孩子气的霸道而蛮横的更加拥紧了胭脂雪,雾霾重重的黝黑眼底划过一抹戾气。
想抛下本王,堂而皇之的去跟燕卿那兔崽子玩阴谋诡计,想都别想!
从没见过燕楚如此态度强硬半点也不好哄骗的胭脂雪,这下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倒也没生气,反而心底愧疚更重,因为她是觉着这傻子之所以现在变得这么乖张,都是因为身体太难受,所以才这样。
而他的身体之所以变成这样,她都有推卸不掉的很大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