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龙。”
“哥两好。”
“三星照。”
“四喜财。”
“五魁首。”
“六六顺。”
“七个巧。”
“巧了。”
吵闹不堪,王海全和余庆开始了划拳这项传统的节目,两人棋逢对手,都是此中高手。
划拳这种项目传承数千年,现在几已失传,只有那种真正的不断有应酬的做生意的人和当官的人,才精通划拳。
年轻人会的已经不多见了,喝酒就只知道喝酒,但是却根本不了解华夏的酒文化,根本没有感受到酒的魅力到底是什么。
酒场,是传承了数千年的文化。中国人好酒,并不是说真的好喝那么一口,而是因为那个气氛。
朋友之间的关系加深,一半靠互相往来,另一半那就是要靠酒桌了。陌生人上了酒桌,可以变成朋友,朋友上了酒桌,可以变成兄弟,这就叫酒文化。并不是喝得烂醉,并不是嗜酒如命,这二者叫喝烂酒。
一划拳,气氛顿时来了。火锅店虽然不大,但在场这些位高权重的人,却丝毫不在意。
王海全和余庆划拳划得聚精会神,声音老大,气场很足。张盼锡笑眯眯的看着,而莫荣茂和王利平搂着肩膀,每当分出个胜负,就要喝一声彩,气氛好不热烈。
旁边的那些吃火锅的年轻人,就迷茫的看着这吵闹的一桌,看着两人划拳竟然带动了全场气氛,满眼迷茫,听都听不懂,看也看不懂,只是见过一会儿就有人端起来喝一杯,看样子是输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输,不知道赢得为什么赢。
看不懂,但格外羡慕。希望自己也会,可是却感觉那好难。
他们总听别人说划拳,但从没见过,此时见到了真正的划拳。只觉得要是自己学会了这划拳,那以后岂不是酒场之星了?
他们虽然看不懂,但却能从划拳之中,看出酒场真正的魅力是什么。这种传统让人迷醉,但可惜。它就快失传了。
“七个巧啊。”
“八匹马。”
“九连环。”
“全来了。”
越到后边,两人声音越大,越激动,竟然站了起来,一条腿踩在凳子上,神色激动唾沫星子乱飞,手掌急速变换。
整个火锅店都沸腾了,竟然都被两人这激动的情绪感染,每个人心中都紧张不已,不知道最后又是谁胜谁负。竟然希望不要结束才好。
“哈哈哈,喝!”
王海全大笑一声,畅快不已。
余庆给一次性纸杯倒满,一口而尽,摆摆手:“不来了不来了,我喝高了,嘴皮子不利索了,划不过你。要不利平你来吧,海全划拳太厉害了。”
王利平羞涩的说:“这不好吧,得说我欺负老领导了。”
王海全两眼一瞪:“放屁。你狗曰的难道能划的过我?”
“好吧好吧,那来来来。”
“一条龙啊,哥两好……”
“……”
“干什么的?”
火车站附近一家旅行社的老板紧张的站了起来,看着门外片刻间停了二十多辆小车。颤抖的说。
两个便衣上前,捂住他的嘴巴,从怀里掏出证件:
“不要吵,警察办案。”
老板眼珠子向下翻,看见两人皮带上插着的枪套,心惊胆战的举起手来:“我配合我配合。警察叔叔,我是良民,我没有干什么……”
“闭嘴。”
数十个便衣手中拿着手枪,双手将其高高举起,依次走上楼梯。打头阵的是几个穿着‘特勤’手中拿着微冲的特警。
老板吓得都要尿裤子了,活了几十年哪见过这种场面?
眼珠子余光又向外看了看,却见火车站门前繁华的街道竟然早就被清场了,外边一个人都没有,远处还有大队的特警沉默的站在夜色中,有很多人在黑暗中走动,这是天罗地网啊。
‘咚咚咚’
“谁啊?”
204的房间里,传来一声警惕的声音。
“我修管道的,这个房间的进水坏了,楼上不通水。”
“等等,我看看。”
房间里,又传来声音:“看了,我这里没坏,去别的房间吧。”
204房间外,几个特警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后退几步,猛地冲了过去,犹如蛮牛冲撞般,一肩膀就将那木门撞塌了。
还没起身,几个特勤和数不清的便衣拿着枪带着手电就冲了进去:
“别动。”
“不许动,警察。”
“抱头,趴在地上,不准看。”
“不准看!”
“……”
‘啪’
一声清脆的枪响,让整个旅馆的人都吓得蹲在了地上,隔壁房间的一对情侣正在造人,听见这么一声枪响,男的吓得当场就萎了。以为是捉奸的,差点提裤子跳楼。
四五个便衣拿着枪冲上前去,踩住他的四肢,其他人则搜索房间,控制现场。
一个中年人提着一个大号手电蹲在他眼前,光幕不断在他脸上照射,沉声问道:“你是不是刘超?”
刘超抱头,满脸痛苦的趴在地上,大腿上血流成河,心中苦涩,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我没跑,竟然给我腿上来一枪。完了,完了。
“不是,认错了。”
中年人将就手枪把子一下就砸在刘超脸上:“是不是刘超?”
“是。”
当即有人将手铐反铐住他,头上戴上黑头套。
“带走。”
四个便衣将枪别好,拖着刘超就出了房间。
其他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