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府。
天师道的七人带着连体的枷锁,面色绝望的看着走动的阴兵。
出师不利啊。
他们躲避祖师道的狼窝,却进了无常府的虎口。原以为四方城是无常府的地盘,祖师道势力小,在这可以躲过祖师道。
却没想到无常府竟然也要痛打落水狗。
“唉,天要亡我祖师道。”
李方平仰面长叹一声。
声音刚落,却被人一脚踹在地上,却见一个阴兵怒喝道:“闭嘴!”
李方平面色千变万化,心中实在屈辱至极。曾几何时,竟然被一个小小阴兵这样对待?生不如死啊。
阁楼上,黑白无常两人相坐对弈,白无常瞟了眼外边的景象,将白子落在一个格子里,朗笑道:“哈哈,你输了,天地大同。”
黑无常皱皱眉头:“好阴的棋啊。”
“性格如此。”
“能不能下一次堂堂正正的棋?”
白无常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呵呵,我柔,你刚,相辅相成,所以我们才能坐稳现在这个位置。这是我的优点。对了,你上次挨打也是因为这样和我说话吧?”
黑无常笑了笑,指着一个阴兵说:“去,放点音乐听听。老谢,再来一局。”
阴兵去了。
片刻后,院子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李方平众人全部跪在地上,衣服裤子全部被脱掉,有阴兵用铁链不断鞭打他们的背部。鞭打的力道很大,每一下都会让他们惨叫出来,发自肺腑的惨叫。
天师道之悲哀,不得不让人感慨世事无常,成王败寇。
成王败寇这几个字在他们这里,显得格外的鲜明。
黑白无常又对弈一局,白无常这才挥手:“可以停了。”
外边的‘音乐声’戛然而止。
白无常站起身来,忽然灵机一动。心生一计:“去茅房里找七坨屎。”
“啊?这,过了吧?”
黑无常有些不忍的道。
“不,我觉得我需要将他们的怒火和怨气完全激发出来。”
“……”
“啊,黑白无常。你们不得好死、。”
“谢必安,范无救,你们猪狗不如,唔。”
“你们不得好死啊。”
“……”
哭喊声中,七人嘴里全是脏污。眼泪水混合着心急所致的血泪滚滚而下。此时此刻,七人真的想一死了之。
他们甚至都不明白,无常府为何会这样对待他们。真的只是落井下石么?这石头下的也太狠了。
落在祖师道手上,也最多一死。却没想到,落到无常府手里,会遭受这种待遇。
阁楼上,白无常倚靠着栏杆,露出半边身子笑道:“喂,那几个。”
七人齐齐抬头看去,眼里迸发出怨毒的目光。非常怨毒,尤其是眼里有血泪,鲜红凄厉的感觉尤为深刻。
白无常无视这等目光,只是轻声道:“做个选择题。一,我送你们滚回阳间,永远不得下阴。二,我家茅坑需要七个吃屎童子。”
“……”
看着黄泉路上消失的七人,白无常露出了一抹笑容,摩挲着光洁的下巴,转头说:“老范。你觉得如何?”
范无救苦笑摇头:“你真的太阴了,我在这之前甚至都没想到你为什么要抓他们。唉。”
“这不是阴,这是智力问题。”
白无常颇为自傲的又道:“我喜欢布局,我喜欢下棋。更喜欢在一开始就决定出胜负。我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投一颗石子在湖中,然后看那泛起来的越来越大的涟漪,再看涟漪下被惊走的鱼,又看鱼儿远游。”
其实说起来,黑白无常的心机。远比学了握奇经,自认为计谋超群的天师道之人深沉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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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干什么啊?”
“不知道,看不懂。、”
“难道用一根铁链子,就能破解工程上的难题么?”
“他要是能成功,我王字倒过来写。”
“呵呵,这是来搞笑的吧,也不知道莫总从哪里找来的人。”
“……”
众人议论纷纷,看着张珏的行为,也只认为这是一种行为了。行为艺术。
却见,张珏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根铁链,用添了金粉的金色油漆,将那整根铁链全部刷成金色。待得油漆晾干之后,又蹲在地上,用蘸了朱砂的毛笔在上边画着一些符文。
那铁链有点大,粗如孩臂。铁链有七根,每一根都有二十米长。找来专门的铁匠,将七根全部焊接在一起,共计一百四十米长!
这可谓是巨型铁链了,工业上都用不到这么庞大的铁链。
只见到张珏蹲在地上,在整根一百四十米长的铁链上画着符文,却不见他有别的什么动作。所以众人都嘲笑他,说他是行为艺术。
但这只能说他们孤陋寡闻了,对付龙脉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只要能镇的住,那你在龙脉上边干啥都没问题。可要是镇不住,那什么都可能发生、。
京城有一口锁龙井,那也是一截龙脉,却用一口井来****,用一根铁链来锁住。那一根铁链的尽头,锁着龙脉,便是靠着那么一根铁链,才让那里能风调雨顺的。而至今,也没人敢把那铁链拉出来,因为那有可能会放开龙脉,后果不堪设想。
要对付龙脉的办法就是:一镇,二锁,三封。
第一镇,有些需要一口一直打到龙脉里的水井。而有些,需要一根能一直打到龙脉里的金柱。有些,却会用一种突破脑洞的方式,在龙脉上用一座大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