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莉看不得林香现在这种淡定的样子,当下手一挥,把大砧板上面叠起来的三块大饼一股脑儿全甩在地上,登时间,细细的灰尘扑了起来,三块大饼作废。林青见了,气愤到不行,指着张小莉的手都发抖了:“张小莉你你你!过分!”
张小莉昂着头露着两个大鼻孔看她,不屑道:“这些都是有毒的饼!难道还能任由它卖给其他人,让其他人也跟着进医院?!”
“我们的饼哪里有毒,你别胡说!”林青气得脸都涨红了。看到林青这个样子,张小莉不由更得意了,对!对!这副气急败坏的表情最好保持久点,越久就说明越心虚!
正当她得意的时候,林香已经越过了饼摊走到她的身边,然后说,“事情我都还没有确定,你凭什么说我们家的饼有毒?就算真的有毒,也是我亲自处理,什么时候轮到你了?你算哪根葱?”说着,她大喝一声:“二姐,捡起来称称那儿一共多少钱!”
林青一听,登时就听出来了林香是什么意思,连忙带着手套将大饼拿起来,然后用称称了称,不多时吗,林青对林香说:“三妹,一共二十五斤!”
林香听了,冷笑着和张小莉说:“二十斤,五毛钱一斤,那么这儿就是十二块五毛,快给钱!”
张小莉自然不给钱,她挺直腰板,那气势与林香不甘示弱,“我凭什么给,我这是为民除害!”
“滚你大爷的犊子!”林香发挥出农村妇女那股泼辣劲,猛地揪起张小莉的衣襟,“饼真的有毒的话,我关摊子倾家荡产救她姐姐也没关系,可是现在什么事都还没有确定,你有什么资格说她姐姐就是因为我的饼才病倒的?!没有证据你就敢扫翻我的饼,未免也太猖狂了!你是在这个厂子里面横行霸道惯了吧,我可不是你手下的人,由着你欺负,得!你不想给钱也没关系,这饼就当是我请你的了!”语罢,她喊林青:“二姐,把那些饼都切了,上次她没有吃到我们好吃的饼,积怨在心,这次来报复了,我们就满足她的心愿,让她吃个够!今儿把她当大爷伺候得了,喂给她吃!”
张小莉被她拧的难受,心道从前软软弱弱的林香怎么变得这么泼辣了,真是见鬼了!不过张小莉也不是省油的灯,也不是没有女人打过架,当下就伸出手去抓林香的头发。谁知林香比她更快,精准地抓住她的头发,再用力的把她往下面一压。张小莉才一米五多的个子,林香有一米六五,比张小莉高多了,仗着身高的优势,她反手捉着张小莉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揪着张小莉的头发,她用的劲实在大,张小莉疼的嗷嗷叫,另一只手虽然是空着的,可却疼的没有力气用那只手反抗和攻击。
林香拿来一个大盆子,像切猪食那般随便将饼剁成块状,然后拿着盆子走到林香的面前,说:“三妹,切好了。”
林香闻言,冷冷地说:“她既然想吃,那么就成全她,喂给她吃!”
张小莉听了不由尖声惊叫,“林青你敢做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林青听了不由有些害怕,虽说现在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可一想起曾经张小莉肆无忌惮地欺负她,她还是有些害怕。
林香更加用的揪着张小莉的头发,张小莉又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林香给林青鼓劲:“二姐,有我在,别怕!”
有了林香的这句话,林青的心猛然间定了下来,然后端着盆子走向张小莉,捏住她的下颚,强行使她张开嘴,然后将沾着灰尘的饼强行喂到她嘴里,喂完一块之后,林青心里真是痛快淋漓,真是风水轮流转,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她从母亲那儿好不容易讨了零花钱买了一个糖人,结果给林花花和张小莉看到了,两人就抢了她的糖人,看到是她吃过的,嫌恶心,就扔到地上踩,然后林花花禁锢住她不让她动,而张小莉则强行把那个糖人往她的嘴里塞,糖人甜甜的味道早已不见,泥土混合着灰尘的味道她永远也忘不了。
虽然今天给张小莉喂的不是糖人,可这情形却差不多,她心里头爽快,又连着喂了好几块。张小莉呛的眼泪水都快出来了,林香见状,怕她给噎死了,忙给林青使眼色,让她停下来。林青见了,登时停下了动作。
周围也没有人上去帮忙,一来张小莉的风评实在不好,虽然今天张小莉颇有改邪归正的关系,但是这只是对小芳,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再者,林香看起来实在不好惹,还是不要淌这趟浑水的好,也是如此,没有人给张小莉说话。
林青的动作停了,林香的动作略略松了些,这下张小莉可以喘气了,那沾满了灰尘的酱饼味道实在不好,她干呕一声,把嘴里还没有吞下去的饼全吐了出来。
林香冷笑着看着她,问:“给钱还是继续吃?”
张小莉心里恨的不得了,可也真的是怕了,她咬牙切齿地回答:“给!我给!”
说起来也是巧合,平常的时候,张小莉身上是绝对不会带超过十块钱的现金,可今天刚好福来鞋厂发工资,她身上有着三百多块钱。她想着这十二块五毛钱可以买好多东西呢,林香松开她后,她摸着鼓鼓的口袋,很是舍不得。
这十二块五毛钱也给的太冤了!她恨恨的想,但看了看林香后面的摊子,她又释然了,失了这十二块五毛,得到厂子里的这间房子,也不算亏!想到这,她咬了咬牙,把钱往林香脚下一扔:“疯婆子,你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