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主半天没碰上一个顾客,正不耐烦呢,就听见祁邵叫他,忙乐不颠儿的过来了,这店主看了一眼祁邵手上的碗,脸色便是一变,“哎呦,这可是明朝褐釉的碗,您要想拿就给五千吧,我也不跟您多要了。”
祁邵看他那样儿就知道是骗人的,作势放下,“没见过老板你这么能忽悠的,我看它也不是个老东西,就喜欢这调调才问一句,你给的这价钱我都能买一车了。”
那老板看见祁邵迈步想走,忙拉住他,“哎哎,您别走哇,价钱好商量。”
祁邵转过头来看他,“二十?”
那老板脸都皱成了一团,“这价钱也忒低——哎哎。”老板拽住邮箱迈步离开的祁邵,苦着一张脸,“您再添点儿?”
“二十五,再贵一毛我就不买了。”祁邵态度挺坚决。
“成,成。”老板一脸肉痛,接过祁邵递过来的二十五块钱,又颇为不舍的把那只碗塞给他,“二十五就二十五,您以后可常来啊。”
等祁邵走后,那老板才露出一个贼呼呼的笑来,这碗可是他从垃圾堆里刨出来的,一看就不是老东西,能卖二十五还真不错了,那人可真是个傻二百五。
祁邵又如此这般的淘了六七个带有灵气的东西,有的是直接上手买,有的则是搭头。
祁邵转完这条街,见再没有比这几个东西灵气再充盈的了,就歇了继续的心思,直接去了云山市古玩鉴赏中心,云山市古玩鉴赏中心可是云山市乃至辽省最正规的古玩鉴赏机构,里面的专家都是古玩界几十年的老专家。
“这个碗,有点蹊跷。”一个名叫肖青山的老专家拿着放大镜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他祁邵当然知道这个碗有蹊跷,要不然怎么有功夫跑到这儿来请人鉴赏。“肖老,这碗怎么个蹊跷法?”
“这个不像老东西,我却感觉它就是老东西。”肖老专家摘下老花镜,“如果真是老东西,这个应该是元代少有的龙泉窑褐釉。”
“龙泉窑褐鲉?”祁邵升了个音调,他对古玩真是一无所知,龙泉窑褐鲉是个什么东西他还真是一点儿也不晓得。
“嗯。”肖老专家点点头,“元代龙泉窑出青釉,不论是历史上记载的,还是百姓口中流传的,龙泉窑出的都是青釉。”老专家脸上颇有些追忆,摇了摇头,“但几年前我师兄手里接到个东西,也是这么个颜色,却怎么看怎么像是龙泉窑。”肖老专家又看看听得认真的祁邵,“你猜怎么着?考古队没两天就在元代的刘秉忠墓里发现了一个袖珍鹤纹褐鲉枕,刘秉忠生前是出了名的酷爱龙泉瓷,这袖珍鹤纹褐鲉枕又符合龙泉瓷的特点,想必这褐鲉也是那龙泉窑出的,世人这才知道龙泉窑还有褐鲉这么一说。”
“那这到底是不是龙泉褐鲉?”
“我也说不准。”肖老专家遗憾的摇了摇头,“那年那个褐鲉我也是没瞧过几眼,没过多久就被人拍走了,我还真认不出这个是不是真的,算了,我去把我师兄找来吧,正好他今天在这儿。”
不一会儿,肖老专家并着另一个老年人一起来到了祁邵这儿,那个老年人拿着这碗颠过来倒过去看了好几次,这才笑了起来,“可算又碰着这么个东西了,这就是元代龙泉褐鲉,真的无疑。”
肖老专家更是脸露惊喜,龙泉褐鲉非常罕见,刘秉忠墓中的袖珍鹤纹褐鲉枕已经被国家博物馆收藏了,这是第二块私人手上的褐鲉,价值可见一斑,“小祁,原来师兄手里的那件褐鲉可是卖了八十多万,你这个虽然没有那件大,但保存的可比那件好,也能卖个六十万了。”
祁邵倒没见多高兴,直接又拿出其余的几件东西,请了两位老人鉴赏。
肖老专家和那位老爷子每个都瞧了瞧,先前还没怎么重视,等每个都瞧了一遍后,脸色已经变得凝重了。
良久,老爷子终于放下手中的最后一件东西,目光有些审视的看向祁邵,“这些都是老东西,这件玉璜是战国的,那件七彩玲珑簪是明末清初的,这方砚是正经的洮砚,宋代的东西……。”
祁邵心中已然知道了原因:但凡是有灵气的,必是有点儿年头的,而灵气的较为充盈的,是年代比较久远的,灵气不怎么充盈的,则是年头有点儿短的。
这还真是缺什么来什么,他祁邵这段时间得忙活制作果酒果醋还得忙活买新物种,花出去的钱不少,进账的钱却不多,就一个蔬果批发市场那儿是进账的,也就能进个几十万,能够干啥的?至于炒股赚钱?更别提了,现在股价平稳着呢,要赚钱还得且等上几个月呢。
他祁邵是真缺钱啊,肇事者赔偿的三十万在老太太那里放着呢,他祁邵是不敢拿的,要是拿了没法子跟老太太交代。
原主父母留下的被他先藏到烂鞋里后来又扔到空间的那十五万加上二十八万保险金再加上床底下被他翻出来的那一万块钱现金才一共四十四万,他买予宇蔬果超市那栋房子买橡木桶买白糖买这几件儿老东西都花了二十几万了,再想买点儿什么鸡鸭鹅牛马羊的放空间里也得花不老少钱,那他哪儿还有钱去买什么人参种子灵芝孢子金丝楠木幼苗啊?
更别说,他几个月后去香港炒股还需要不少本钱呢。
祁邵知道这些古玩以后能值老鼻子钱了,这八件东西现在才能卖个一百多万,没准十几年后连一个亿都买不回来,可是他现在急用钱,真的没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