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你们所熟悉的传说,我的故事可能会有点不同。”
时间是召唤后的第一个小时,位置是加勒底的食堂。
虽然在这种地方讲述王者的故事怎么想都有点奇怪,但因为大家都不在意,所以就权当是一道下酒菜了。
轻碾着手中的酒杯,亚瑟王微眯起了眼睛,回忆起自己的一生。
“虽然起点大概是一样的,但我在拔剑时预见了未来……我看到了王国的兴起与衰落,诸王的抗争和臣服。又看到了外敌在我剑下覆灭,举国四处尽是歌舞升平……这些都很好,都让我备受鼓舞……但在那预言的最后,我却又看到了众叛亲离,看到了分崩离析。”
王的声音在餐厅中回荡,充满了刚毅,充满了坚强。
与悔恨的蓝saber不同、也和偏执的黑saber相异、更不像胸怀理想因而坦然面对的白lily。
身为男性的亚瑟,他既不迷茫也不踌躇。就算看到了未来,他也不曾为自己的命运苦恼半分。
“所以,我决定改变。”
不列颠的救世主,红龙的血脉。
在知晓了未来的那一刻,这个亚瑟的道路被彻底改变。
“我要拯救这个国家,但代价不该是背叛——如果命运想让我走向悲剧,我就要把它撕成碎片。”
亚瑟张开手,望着手心中的掌纹,继续说道。
“人类的未来该由人类自己来决定,如若不然,就要抗争。”
所以那个时候的王者,做出了谁都没有想到的举动。
将石中的宝剑拔出后,他在众人的惊叹声中倒转了剑柄。
“所以我,折断了石中剑。”
横之于膝,断作两截。
“我的王位不需要交易,如果连王位都是命运的赐予——那么,我就用自己的双手再抢一次。”
那天的亚瑟王折断了石中剑,然后,拎着那柄断剑迈入了竞技场,将所有的对手都打翻在地。
“如果王应该是最优秀的,我就亲自证明给所有人看,区区一柄长剑就想决定王国的命运?没有我的同意,做什么美梦。”
“不满意的话就干掉我,皱一下眉头就算我输。”
从那以后,王的战斗开始了。
就像之前说过的那样,他再也没有妥协,坚定的向一切挥剑。
圆桌骑士们紧密的团结在王的身边,和历史中不同,那行列中多了许多人,也少了许多人。
遵从命运而来的人们,他们有的对亚瑟王大失所望,因而离去,却也有人深受鼓舞,故而效忠。
于是,三十年就那么过去了。王出生入死,从一个战场走向另一个战场。无论是命运中的敌人,还是本该为友却终究成敌之人——王毫无迷惘的取胜,击倒了一切敌人。
于是,和平到来了。虽然不列颠满目疮痍,虽然诸国贵族十不存一。但繁荣的基石已经筑下,灾后的重建指日可待。
“总之,大概就是这样吧。”
这就是王为之骄傲的一生。
故事结束后出现了片刻的沉默,随后,撕开了那份肃重的人是黑色的saber。双手抱胸的黑裙少女,她倚靠着墙壁站立,金色的瞳孔看不太出情绪。
“原来如此,这就是亚瑟与阿尔托莉雅之间的不同吗。”
“或许吧。”
亚瑟看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
毕竟他们还不熟,就算是平行世界的‘自己’也不能代表什么。讲讲自己的故事也就罢了,毕竟王不装逼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但看到陌生人有烦恼就主动去排忧解难?抱歉,亚瑟没那么闲。
有故事就说出来,光摆出一副‘我有故事’的表情……反正亚瑟是不会咬钩的。
好在,黑saber本来也没那个打算。
“那么故事也听完了,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本来就只是迎新会,之所以会多出一个讲故事环节也只是因为加勒底的saber数目过多——突然出现一个男亚瑟,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而已。认识一下、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和来历、这样也就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然而,虽然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但唯独有一个人的脑子好像不太好使。对这件事似乎有另外的看法。
“真不像话,你这样也算是亚瑟王吗?”
蓝色的saber——也就是五色saber战队(再重复一下目前还只有四个)的原始版本:这位给人的第一印象相当不错,某种意义上让亚瑟想起了高文卿的少女。她丝毫不顾大家只是刚认识的关系,毫不客气的开始斥责。
“仅仅因为你一个人的私欲,人民便受到了成倍的伤害。太让人失望了亚瑟,你简直是个暴君。”
“那有什么问题吗?”
但亚瑟似乎并不生气。他颇感兴趣的扭过头,望向那个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面孔。
“为防意外我先说在前边——我的脾气不怎么好。这里可不是我的圆桌,你也不是我的骑士,如果你觉得自己也是‘亚瑟王’就可以随便开口,那么,下不为例。”
王是宽容的,虽然脾气不怎么好。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亚瑟都是这么自认为的。
所以,他常常会给冒犯他的人一个机会。只要不是明确的敌对行为,他都会耐心的给予警告——但如果对方无视了这份善意,那么对不起,亚瑟的脾气其实真的不好。
笑眯眯的回应er,听从咕哒子的指示——这是他作为从者的使命,是为了拯救人理而获得的义务。但平级的?那就是另一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