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通道里,轮椅的橡胶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咔咔咔”的声响。阴暗潮湿的空气里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像是腐烂了上千年的尸体发出来的味道,随着呼吸,进出到身体里。

地道似乎很长,不知道走了多久,被蒙住的双眼才慢慢感觉到有了亮光,直到轮椅停下,皮鞋踩过地面发出特有的声响,随后一切便又回归了平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感觉到四周已经没有人,林嘉怡挣开绑得并不算牢的绳子,扯下眼睛上蒙的黑布。强烈的光线刺的她睁不开眼睛,好一会才适应。

不大屋子内,空空如也,甚至连一张桌子、一张椅子都没有。四壁都是水泥砌起的墙,中间一道铁门隔绝了这里和外界的联系。

时间分秒的过去,从大前天晚上,被一帮闯入的蒙面人抬上一辆车之后,她基本就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这是麻醉药在自己的身上作怪。麻醉药带来后果不仅是让自己昏睡,还有醒来后的各种不适。

坐在轮椅上好几个小时了,对于半瘫痪的林嘉怡来说无疑是一种刑罚。腿早已经没有了知觉,就连腰都已经麻了,不断往下滑的身体,只能不时用手按住轮椅的扶手用力往上挪。

巨大的屏幕前,一个黑衣女子端坐着,盯着屏幕一动不动的看了半天,嘴角那有意无意的一丝笑似乎在说明她此刻的心事。

“老大,该出货了。”一个黑衣男子在她身后等了半天,见女子一直不说话,急着出货的他只好揣着紧张向女子汇报。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男子会意,小跑着逃离。女子嘴角噙着的笑慢慢放大,自言自语道:“难道我就这么可怕了?难怪……”。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像是有什么卡在喉咙口,堵住了即将要发出的话语。

叶雅言回到了伦敦,没想到迎接她的居然是如此激情的场面。贝裳韫正赤/裸着身子,半跪在沙发上,不时的上下晃动。沙发的扶手掩盖了叶雅言的视线,虽然看不清上面躺着的谁,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个人。

显然叶雅言是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一手拉着手提箱,一个握着门把手,不知该进还是退。

含糊不清的呻吟声不断在耳边回响,直到贝裳韫“啊……”一声叫了出来,叶雅言才脸一红,赶紧又退回了门口,顺带拉上了门。

屋子草坪上还有没来得及搬进去的椅子,叶雅言终于得以喘息,这些日子以来所经历的事情,足够她回味下半生的了。

“妈……”就在叶雅言思考着是不是可以写本书的空当,贝裳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嗯,都弄好了?”叶雅言的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这话听在贝裳韫的耳朵里却又像是另外一种意思。

“妈,我不是……”贝裳韫想解释什么却给叶雅言打断,“没事,你妈我也不是什么古老的守旧派,男欢女爱,很正常。坐了几十个小时的飞机,太累了,我先去洗澡了,你和林小姐可以慢慢玩。”

贝裳韫愣在那里足足有几分钟,直到林伊敏出来找她,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说你了?”林伊敏以为自己和贝裳韫的事情让叶雅言不满了。

“没,没有,我,我妈说,我们,我们可以慢慢玩。”

“啊?”贝裳韫的话让林伊敏也大感意外。

“那,那是我妈吗?”

“是的。”

疲倦很快袭来,叶雅言洗完澡才躺到床上很快便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看到了贝裳韫和林伊敏那档子的事情,叶雅言的梦境从一开始就不是很健康。

最后的一声低吟,和那些个梦里的叶雅言分不清楚,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直到半夜起床,发现内裤上那些未干的透明的液体,叶雅言瞬间就血液上涌,整个脸比熟透的番茄还红。

人生四十年,叶雅言还第一次,居然在梦里高了,要是被某人知道了,非笑个半死。只是,现在的叶雅言真的是笑不出来,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危险。

空荡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轰鸣的机器声,原本有些瞌睡的林嘉怡一下子醒来,张头探望那声音的出处。

“别看了”伴随着铁门打开的,一个冷清的女声出现。

“是你?”即便有意隐藏自己的声音,但是林嘉怡还是听出来女人的声音。

“你和她都是太聪明,而聪明的人往往都没有好结果,不是吗?”女人显然已经化妆过,或者是脸上带着人皮面具,这张苍老的脸,怎么看也和那个清冷的声音不相配。

“我其实要的不多,你知道的。”

“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公平可言,成王败寇,这样的事例古今中外太多了,难道你那些书都是白读了?无辜牺牲自己,换来了什么?不过是今后轮椅的生活罢了。世界这么美好,你却残缺不去,啧啧,这样的滋味比起不公平来说,哪一个更加值得珍惜?”女人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她就是主宰一般。

“你不是人。”

“对,你说对了。你不是一直知道,何必又在强调一次。”女人大笑着推开铁门,留下一来一屋子的回荡声。

办公桌上,一个人的照片被拍成无数的姿势,或是站或是走,或是笑或是愁。黑衣女子一张张翻过,然后又重重的扔回台子上,无数的叹息在心里,回荡成无数的思念,“只可惜你我敌对,不然我们该是多好的拍档。无论是白是黑,我们都是独一无二的拍档。只是道不同


状态提示:第65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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