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长孙越的头颅很快就被楚焱送去了东晋国都但是没有想到就像是石沉大海没有音讯一般,皇都之中根本就没有他们意料之中的疾风骤雨,大肆讨伐。反而陷入了死寂之中。并且最令人不解的就是长孙璟的态度,不仅没有下令决一死战而是下令后撤三十里。
一时间摄政王怯战,护短的名声传得满天飞,可是一直以来最反对摄政王决议的赵家以及东晋皇后的娘家徐家这一次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而是选择了沉默。这一场不大不小的战争莫名其妙的让四国陷入前所未有的死寂之中。
不过相对于其他几个国家而言最兴奋的当属楚国了,原本因为战神陨落而有一些失意的楚国人又因为楚焱将东晋第一大将斩落而喜逐颜开,陷入一片欢腾之中。一时间楚焱就成了楚国闺中女子爱慕的对象。
楚焱看着重新穿好的佛珠望着那皎皎月光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司马昱见到楚焱如此也不多问只是递给他一杯清茶:“给!”
楚焱结果抿了一口茶微微蹙起眉头说:“茶有一些凉了!”
司马昱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楚焱一眼说:“你当这里是哪儿,你的焱王府么,有茶喝就不错了,还挑剔!”
楚焱说:“倒也是从来没有身边这么冷清过,一下子有一些不习惯而已。”
司马昱说:“就你这性子得改了,你应该明白现在是在军营,不是在焱王府,在焱王府你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是在这里就是有人服侍你,也不可能那么周到了,你是来打仗的不是来度假的,随身带一个侍女像什么样子啊!”
楚焱笑着看了这茶杯一眼说:“我何时随身带了侍女了,只不过左右都有一个使唤的人而已,现在倒是有一点自力更生的情况发生了!”
司马昱说:“我不知道你所谓的自力更生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清楚现在这情况那不是自力更生自己动手,你至少饭不用做碗不用洗,衣服也不用你洗吧,你不还是过着大爷一样的生活,只不过是吃食差了一点,就别叽歪了,你去看看人家士兵吃些什么吧!”
楚焱不在这儿问题上与司马昱磨嘴皮子只是看着那冰冷孤清的月!
“你很喜欢月亮?没想到你倒是有做诗人的情怀!”司马昱拿出一块糕点说。
楚焱摇了摇头说:“不是,只不过是感觉这枚月亮给人的感觉与曾经一个人很像而已!”
司马昱顿时有了好奇心:“谁啊?”
楚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她的气息就与这边疆的冷月一样冰冷,清幽,但是到了后来我都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她的气息了,变了,就全变了!”
司马昱笑了一声:“云族的哪位姑娘?这样令你牵肠又挂肚?”
楚焱只是笑了笑说:“已死之人何必这么刨根问底?”
司马昱见自己难得八卦一下就被楚焱给毁了心里有一些不悦但是见楚焱没有想多谈的心思便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而与此同时,东晋摄政王府,长孙璟正目光不善的看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孩子,孩子的目光非常的平静丝毫没有被长孙璟的目光所影响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自己的父亲。
长孙璟冷哼了一声说:“长孙敬,你真是好本事,竟然在本王去周国迎亲的时候,给本王来了这么一手,是本王该为自己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高兴还是该为自己的大意而感到悲哀!”
“父王怎么想,做儿子自然不敢妄加揣测但是做儿子的知道父王是一个最重亲缘的人就算再狠毒终究不会食子对么?”长孙敬笑着说。
“本王真后悔,当初就应该在你生下来的时候把你掐死!又或者根本就不让你有活着出来的机会!”长孙璟恶狠狠地说。
长孙敬没有为长孙璟所说的话感到丝毫的伤心只是非常平静地说:“是吗,那父王还真是棋差一招又或者是说人心难测!”
长孙璟虚弱的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觊觎这个位置的?”
长孙敬微微一笑:“父王,儿臣从来没有觊觎过您这个位置,儿臣想要的是那把椅子,您只不过是一个垫脚石而已!”
“呵呵呵呵!”长孙璟止不住大笑起来,“有胆识,有魄力,而且跟你那下贱的母亲一样贪婪!”
长孙敬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只是平静地说:“父王,谁都有欲念,只不过所求不同而已,何必如此伤心!”
“本王没有伤心,只不过是开心而已,你做了本王一直想要做的而没有做的事情,你倒是真的敢想!”长孙璟说,“白费了本王的苦心了!”
“是啊,真是亏了您的教诲否则我也不会学的这么虚伪不是吗?”长孙敬讽刺地说。前世,前世就是因为太过秉持君子之道才会错过了独孤云傲三年,现在想来他一点都不后悔将眼前这个男人缢死,哪怕独孤云傲再恨他他都不后悔,因为一切的痛苦都是眼前这个男人造成的。
看着长孙敬这般愤恨的表情,长孙璟不禁一阵恍惚,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一脸痛苦和愤恨的望着母亲的宫殿,那个母亲被囚禁的宫殿。在那里看到最不敢相信的画面,也是这样一个月夜,可怜的母亲被他一直敬重的兄长肆意的蹂躏,百般求全只为了换自己的生存,那时的他也是这样的表情看着这一切,用这样愤恨毫不掩饰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兄长。如今却是风水轮流转,轮到自己了了,轮到自己了。当真是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