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和云宜最艰难的时候曾经扎过灯来换钱,哪怕得到一个铜板都是很开心的。当范从赟将云宜带走的时候,她当时甚至是傻傻的心怀感激,希望那个男人能让云宜过好,没想到全是谎言,全是谎言!独孤云傲的眼睛中闪过一道冷芒。
独孤瑜看着独孤云傲的眼睛忽然冷凝下来,不禁有一些担心,虽然不知道独孤云傲为什么突然有一些不高兴却也懂得这个时候还是等着独孤云傲自己回过神来比较好。
独孤云傲很快被一阵喧闹声给惊醒了。只见眼前不远的地方聚了好多的人,里面似有呵斥和鞭打之声,在喧闹的夜市里也显得极为刺耳。
独孤云傲抬眼望去也没有什么心思上前去围观,于是淡淡的对独孤瑜说:“阿瑜,我们走!”
“我大周律法最嫉恨宠妾灭妻之人,如今你这样做就不怕站在风口浪尖上么?”
这一声怒斥声极为耳熟,独孤云傲眉头微微一皱,独孤瑜越过人群一见连忙回过身在独孤云傲的耳边说:“是和婉!”
独孤云傲轻笑了一声说:“没想到啊!这陶家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这和婉公主还有机会出宫?”
独孤瑜沉默了,想来这一次只是巧合,他也不想惹麻烦上身便想着带着独孤云傲赶紧走。可是就是他们想要避开,有的人也不会给他们机会。
“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你,四哥!”一声略有一些轻佻的声音从独孤瑜的身后传来,独孤瑜的眉头夹了一下,然后反过身来笑的春风和煦的说:“是啊,没有想到会在这儿巧遇七弟!”
独孤云傲眉眼微微一挑,看样子独孤瑜这一次没防住被人拿来当枪使了。
独孤珏笑着说:“四哥这是哪家的姑…。”独孤珏的还未说完,舌头就打结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今日的独孤云傲不同以往身穿朝服,只是随意穿了一件淡蓝色常服,身上没有过多的修饰,就是头发也只是用墨玉玉环松松的扣住。任谁都不会想到这般简朴打扮的孩子竟然会是当朝摄政王。何况独孤云傲的脸上还罩着一块面纱。
独孤珏作势要拜但是独孤云傲只是淡淡的出声说:“你是想让孤被围的水泄不通么,这等虚礼还是免了吧!”
独孤珏只好作了一个长揖说:“谢姑姑!”
独孤云傲淡淡的出声说:“你是和和婉一块出来的么?”
独孤珏笑着说:“是的,姑姑,这和婉年纪小硬缠着我要我带着她去庙会!”
独孤云傲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问拂梅:“和婉那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拂梅恭谨的回答:“是一个富商在鞭打他的发妻,说是她一连生了三个女儿,根本生不出儿子,这男人干脆贬妻为妾,后来他迎娶新人,这女人去喜堂上闹事,结果被赶了出来,现在好像在集市上又遇到了。”
独孤云傲看着那边,果然见到富商的身边站着一个美丽的女子虽然被和婉训斥的低下了头但是眼中的不屑与怨毒还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捕捉到。
独孤云傲在看被鞭打的女子只见那女人蜷缩成一团,身上那件勉强可以蔽体的衣服已被扯破,能够看到那里面青青紫紫的伤痕,有些还不断地流出血来。和婉心疼的看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怯怯的抬起脸来。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她的脸上,一只眼皮耷拉着,鼻梁被打塌,脸颊完全青肿,嘴角还在流血,这幅模样早已看不出她原先的容貌。任何人看到这样恐怖的一张脸,都会被惊得立刻逃走。
独孤云傲似笑非笑的说:“倒是没有想到我们的和婉公主也有声张正义的一天。”
独孤珏讪讪地笑了,但是一闪而过的惊诧没有逃过独孤云傲的眼睛,是没想到自己如此铁石心肠吧!
就在独孤珏与独孤瑜正看向和婉的时候,弄菊拉着独孤云傲说:“主子,刚刚我看到了一盏很好看的花灯,您看看喜欢不喜欢?”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对拂梅说:“照护好太子!”说完便消失了。
这时只见和婉公主继续说:“按照我朝的法典,七年无所出才能休妻,更何况她还给你生了女儿的!你凭什么贬妻为妾!有两个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敢蔑视皇帝颁布的法典,你这是不要命了吗?”
男人哑口无言。和婉公主的话勾起了围观之人的义愤,其中一些人开始七嘴八舌谴责那男人——其实他们也不是真为那女子义愤,主要是看到这件事情牵扯到蔑视国家法典上去了,他们可不能站在一个蠢人的身边帮着他说话!
男人见众怒难犯,只好让那女人站起来,带着她垂头丧气地离去。
和婉公主觉得自己伸张正义了,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顺理成章地接受众人的赞扬。
独孤瑜笑着摇了摇头跟独孤珏打了一声招呼后准备走人,但是就在转身的时候一个满身绫罗,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挡住了他的路。
“太子哥哥,好久没见啊!你明明看见了,为什么不帮忙?”和婉公主独孤琼带着恼怒的神色指责的说。
独孤瑜笑了微微一挑眉问:“帮什么忙?”
独孤琼说:“当然是帮助刚才那个女人啊,她那么可怜,你应该帮帮她啊!怎么能一直站在人群里看着呢!”
独孤瑜戏谑的说:“咱们到了的时候,和婉公主可是已经义正言辞了好久,根本啊没有我们插话的余地!”
独孤琼顿时有一些扭捏起来说:“太子哥哥这样夸奖,人家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