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烦呢,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早就开始接受玄门门主一职了!”独孤云傲皱着眉头说。看着脸色越来越痛苦的红衣男子,手指一曲,在阳光下泛着黄金色泽的傀儡丝精准的插进男子的重要穴位中。男子没有来得及反抗就闷哼了一声,晕了过去。
独孤云傲阴沉着脸看着失去金色色泽的傀儡丝,眉头蹙的更深了,她没有想到这毒素竟然积得如此之深而且毒性这般强烈。傀儡丝本就经过白宁等人的改造,无论是韧性还是强度都比原来强上一倍不止不仅如此而且具有极强的麻痹的毒素。这傀儡丝上的毒素的颜色非常特殊并且傀儡丝的毒药的颜色就是遇到七星海棠的混毒也只是稍稍褪色可是现在不仅颜色褪去了而且还带着令人心悸的黑紫。
独孤云傲用傀儡丝在男子的肌肤上轻轻地划开一个小口子,只见本应该是鲜红的血液竟然泛着黑气看着就让人心生寒意。
“看来还只能先救活你了,真是麻烦的禁制啊!”独孤云傲摇了摇头将他的上衣整个粗鲁的扒了下来,手指迅速地点住几处大穴给他护住心脉,然后割开自己的手指,鲜艳的血豆子一滴一滴的滴进男子苍白的嘴唇里。雪白与鲜血的鲜红产生了极强的视觉冲击,明明应该是病态虚弱的模样的人这一份苍白非但没有减弱他的风姿反而衬得他越发的媚态天成使人心中忍不住心生怜惜,饶是赏遍万千风华的独孤云傲也不由得有一丝征然,但是她很快就将目光转移到了男子的毒上,目光越发的沉重。
按她以往的经验,服下她的血液以后就算没有好转但也不会继续恶化下去,可是男子的血液的颜色没有回到原来的颜色也就罢了倒是让她万分吃惊的事男子的毒反而发作的更加厉害了!
“你这样做反而会是我死得更快!”男子不知何时醒来低低的笑着说,“丫头不会是爱上我了吧,这么费劲心力救我!”
独孤云傲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有男子想象的那般害羞或者是恼羞成怒,只是嘴里不咸不淡的回答:“本凰从不会放弃一个很可能会成为左膀右臂的人,尤其是这个人是一个帅才的情况下,司马昱!”
男子低低的笑着:“果然在你们这群恶魔心中人只分为两种,有用之人与无用之人。”
“那您应该庆幸自己是属于能让人看中的那一种!”独孤云傲用一种奇异的点穴手法将司马昱的毒素蔓延减缓了,站起身来说。
司马昱冷哼了一声:“这不就是你们云族人造的孽吗,用这种卑鄙的方法让我们永世沦为你的奴隶,永远只能匍匐在你们所谓的强者的脚下,永远不能为自己的命运做一回主!”
“你很恨我!”独孤云傲用一种极为肯定的语气说,“为什么?”
“是啊,我恨你,你为什么不早来或者是你的先辈早一步到来!”司马昱赤红着眼睛本想嘶吼一句但是身体内的毒素却不允许他有太过剧烈的动作,只能将那句话压低着声音说,反而失去了气势。
“司马昱,你不会想把自己的未来交给一个懦夫的手中!”独孤云傲非常平静的说,“我知道这种毒很痛苦,但是这是一个交易,既然已经选择了这个交易就必须遵守这其中的游戏规则,你必须认赌服输!”
“呵呵呵,自古以来祸不及妻儿,你们却让无数的人死在这条路上,让那么多人为你们最骄傲的先祖殉葬!”司马昱喘着气在地上趴着说,“你永远不知道我师傅的死法有多么让人心悸,有多么让人恐惧死亡的到来!”
“我知道,我很清楚在你们的身上加诸的是怎样巨大的谎言,不用你提醒!”独孤云傲眼神非常平静的望着他,“但你应该很清楚凡有禁制之法必有破解之方!”
“是啊,恶人就是云族先祖做了,好人就让你们后辈来当,你当我是傻子吗!”司马昱的笑容没有一丝改变但是他时不时喷出的血水让人心里微微的酸楚。
“凭什么?”任谁都可以听出他心中的不忿与悲凉。
“你师父死的时候,你有没有问过他是否值得吗?”独孤云傲没有回答司马昱的问题只是淡淡的提出了一个问题。
司马昱沉默了,他仍然记得,当他的师父已经缩小成三岁孩子的模样时仍带着发自内心的微笑,他的眼中带着奇异的狂热,好像他一直期待着这一场死亡,好像他一直想要的只是这一场死亡。他一度认为是他的生活太过痛苦了所以迫切的想要解脱。现在想来他的师父并没有丝毫的怨恨,他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等到那个人的血脉!
独孤云傲看到沉默下来的司马昱微微一笑,她非常明白司马昱的不甘。其实这是大多数居于人下的悲哀,凭什么他人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凭什么自己只能是蝼蚁任主人捏圆搓扁?她也曾有过这样的疑问。最后她才明白不是因为命运而是因为从一开始你就屈服了,因为你也许有的是野心但是你能否摆脱这任人欺凌的命运取决于你能否拥有一颗足够强大的内心。司马昱其实他自已也没有意识到在他的潜意识中已经认为自己是奴隶了。
但是这也不能怪他,在那遥远的一百余年,这里的人已经被洗脑了,他们已经对强大的云氏嫡支产生了最为强烈的崇拜,一旦他们承认了他们神的身份,他们就会誓死追随,就像飞蛾扑火一般没有一丝犹豫!所以司马昱的师傅,甚至是历代玄门门主到死都会无怨无悔。
“他只是认为那是一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