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想错了,北堂风也想错了。
他北堂墨,对那把龙椅,完全没有意思。
他想要的,是更加、更加……能让他为之疯狂的东西。
之后,北堂墨似乎又变为了平日的他,优雅而淡漠,俊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王爷!”
然,就在北堂墨打算直接离开皇宫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唤住了他。
听了声,他蓦然停了步子,眸子一滑看向旁处。
只见上官羽静静而站,看起来冷漠而不宜靠近,使得北堂墨轻眯眼眸。
“上官羽?”北堂墨单挑眉,似是试探般的在问。
不过方才他人已经见过北堂风了,所以或许,此时上官羽,是为皇后的事而来?
他知道,上官羽向来是北堂风的人,就算近来和苏慕晴走的很近,可对他来说,还是一种莫名的威胁。
“王爷,奴才来找王爷,不为别的,是来替送一样东西。”上官羽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被黑布包好的东西。
北堂墨看到,先是有些警戒的看了眼上官羽,随即探出手,将那布包接住,在看到里面放的东西后,眸子便倏然一颤。
一块碎布,还有小瓶子。
“王爷,这块布,是皇后在南城从一个黑衣人身后发现的,另外这个药粉是踪迹粉,奴才将它洒在了思雪身上,皇后娘娘说,将这两样交给王爷,定然有用。”
北堂墨听后,又垂眸看了眼,药粉倒是不新鲜,而另一样……
北堂墨眯住眼,将那块碎布拿起,放在手里摸了摸,而后又将手抬高,借着今日略微昏暗的月光,仔细瞧了瞧。
只见他眸子忽然一颤,俊逸的瞳中闪动了一丝碧光,而在他的唇边,也悄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块布料……本王恰好见过。”北堂墨说罢,便将那布料收回,随即再度包在了那小黑布里,将这两样东西一同塞入自己的怀里。
“东西,本王收下了。如今你也回到皇上身边了,本王就不托你给皇后带话了。那么,告辞。”北堂墨说着,便从上官羽身旁走开,仿佛与他再没有多余的交集。
见到北堂墨从容离开,上官羽也静静的在身后行以小礼。
该办的事,都已经办完,也该去追随皇上了。
只不过……
上官羽回头看向不久前自己还居住的凤阳宫,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
皇后,江听雨这个人,可不好相处呢。
小心为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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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凤阳宫。
方才那些喧闹的锦衣卫们,此刻都在北堂风的命令下,本本分分的退到了凤阳宫的外围,但看起来却依旧是重兵把守。
这座冷清的宫.内,便只剩下苏慕晴与江听雨两个人。
若是在外面锦衣卫的眼中,怕是这身后的大门里的两个人,都算是皇宫中的奇葩。
一个是让众大臣无可奈何的诡计多端的妖后。
一个是让皇宫侍卫无计可施的神出鬼没的鬼魅。
这两个人凑一起,还真是一道风景。
此时,江听雨正寸步不离的跟着慕晴,甚至跟的方式,让慕晴都忍不住有些发蹙。
因为这个人,虽然轻功了得,却有些怪异。
偶尔会倒挂在房梁上,自上而下的望着她,偶尔又会坐在她的床.上发呆,时不时的用着一种想要撕裂她的眼神望着她。
总归一句话。
江听雨,虽然长得极美,却又是一个让人摸不透规律,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的人。
有些行为,看起来像夜里,正在等着找乐子的猫。
随时可能在你被他外貌吸引的同时,被他悄然的割伤。
若是慕晴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当就是那日给北堂风送衣,且让上官羽哪怕提及,便会脸色发青的男人。
和他相处一日一夜,还真是有些刺激呢。
慕晴勾唇,冷冷的笑了,在瞥了眼那此刻竟开始在她桌上专心画人皮面具的江听雨后,索性也不避开,走到江听雨面前,一边看着他描画易容用的人皮面具,一面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思考之上,痴痴的发着呆。
就在这时,李德喜在给锦衣卫看过令牌后,便拿了一些菜肴来到凤阳宫,一边喊着一边进来。
“皇后,江大人,皇上怕皇后和大人没用晚膳,所以特意吩咐奴才送些吃得来。”
可话音刚落,李德喜就险些跌倒,一张老脸被眼前的画面吓得“噌”的一下变成刷白。
天……天啊,这大晚上的,这……这是要吓死人啊!
李德喜紧忙揉揉眼睛,希望自己是看错了。
烛火旁,微光照应。
一身白衣的男人在专注的画着栩栩如生的人皮面具。
身旁,一身红衣的女子在双眼发直的看着那绘出的面具,偶尔还会露出丝笑。
李德喜本想叫了慕晴,但是他几次想靠近,都还是被这种诡异的气氛给吓了回来,于是紧忙把东西放在一旁,灰溜溜的跑了。
年纪大了,他可受不了惊吓了,以后,若是皇后和江大人凑到一起,还是少靠近为妙啊!
当一张皮画完,江听雨满意的拿起,放在他与慕晴之间,而后透着面具眼瞳的位置看向慕晴,幽幽而道,“皇后这样悠闲可以吗?天,可没多久就会亮了。”
慕晴用手肘撑着桌子,也透过那两个空洞的地方看向另一面的江听雨,道,“江